“她起初不知道我結過婚,我也沒把這事告訴她,熟悉後就在一起了。過了大概四五個月,她不知從哪兒知道我已婚的事。”
“然後你們就分手了?”
“沒,估計她本來也沒太打算和我結婚,所以也沒歇斯底里地鬧,又處了半年左右才分手,因爲她去別的城市了。”
“但在那之後,我們時不時還有聯繫。她工作地基本就在醫院,但我是主做婚慶的主持人,工作原因時不時需要出差。有時去她在的城市就會給她發消息約她出來,她有時間的話會出來陪我玩玩,我付錢,大概就是這樣。”
“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大概兩年半,那之後我們基本就沒有聯繫了,一直到現在,中間隔了一年多。”
他如實說道,衆人互相看了看,墨紫鳶首先質疑:“這麼說,你跟她的關係其實很好啊?”
“好個屁啊!你要說起初談戀愛那段時間也就算了,後來,當她知道我騙她後對我其實很失望。表面上還處了半年,其實那半年和之後那兩年半一樣,我貪圖她的美色,她看上了我的錢,錢色交易而已,跟信任之類的詞彙根本不沾邊。”
胡東來擺擺手:“真要說關係好,蕭炎不該和她關係更好嗎?畢竟見義勇爲地救過她。”
“她死的時候,我全程跟楚靈在一起,我們兩個都沒有動刀的機會。”
林辰瞥了他一眼,發表免責聲明。
猶豫片刻,胡東來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其實,今早我們從外面回來後,中午前,她偷偷找到我,跟我說她知道了法外裁決者相關的信息,讓我下午6點左右去她房間一趟,一起商量商量。”
嗯?
“她真說過這話?”
墨紫鳶皺眉。
“真的啊!我不提的話你們根本不知道這事,如果我是裁決者有必要故意整這麼一出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嗎?”
“可爲什麼非要等到下午6點?她如果真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不能直接說嗎?”
“這我哪知道。”
胡東來摸摸後腦勺:“我當時也奇怪,但她不說,我也不可能直接撬嘴。或許可能是她的某項特殊能力發動需要時間?”
“還有一種可能……”
片刻,楚靈想到了什麼,認真道:“她也許在釣魚。”
釣魚?
敖觀海:“什麼意思?”
“四點多至五點多,中間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因爲紙條,我們被引出了古堡。”
“有沒有可能,這個塞紙條的計劃也和秦羅敷有關,她之所以這樣做,是想通過某種方式找到裁決者或縮小嫌疑人範圍…譬如,由於視角不同,我們看到紙條的反應和裁決者看到紙條後的反應也不同。”
“只是,很可惜,她作繭自縛,沒能鬥過裁決者,最後把自己給玩死了。”
聞言,林辰搖頭:“這種可能性有,但不大。如果秦羅敷知道塞紙條的計劃,紙條又恰是左
“事實上,中午任務之前,秦羅敷也跟我有過交流。她當時給我點了兩個嫌疑人,表示今
晚開會的時候可以把這事拿出來一起討論。”
說完,他便將先前秦羅敷所說的內容原原本本地複述了出來。
重磅消息!
“我去,原來是你?!”
艾昆當場就站了起來,指着敖觀海的大腦袋激動無比,看向衆人:“就是這個豬頭!他肯定是那個法外裁決者!”
“張曼雯是他殺的,左艾是他殺的,秦羅敷絕對也是他殺的!”
“血口噴人,一派胡言!”
敖觀海原本還不至於那麼激動,他最初是打算剋制情緒好好講道理的,可艾昆反應過於激烈,導致他也被對方的情緒引爆。
悶聲怒吼,低音大炮!
“被點出身份,急了,就開始往我頭上潑髒水?”
他惡狠狠地看着艾昆。
“我說昨晚門外怎麼有聲音呢,當時沒開門看,今早看到左艾屍體,我還以爲是左艾昨晚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房門。現在看來,是你在試圖鉗制左艾的過程中發出的聲響吧!”
“去你奶奶的,惡人先告狀?”
艾昆破口大罵,喝了口水潤嗓子,又開始狂轟濫炸。
“昨晚明明是我聽到門外有聲音,當時還好奇是怎麼了,稍微打開門縫朝外看了一眼,啥也沒看到,所以又關了門。”
左艾住在走廊左側最靠窗的房間,艾昆和敖觀海的房間就在她隔壁,二人房門相對,所以這塊地方並不全黑,能稍微看到一些光亮。
“過了近一個小時,我出門上廁所,沒想到剛走過走廊就碰到了迎面走來的敖觀海。”
“你們也看到了,這傢伙一米八多,看着估計能有兩百斤重,我沒他高沒他壯,當時差點兒被嚇死。附近有廊燈,我看着他就上身穿了衣服,下半身只有秋褲和一雙拖鞋,估摸着也是剛上完廁所回來,這纔沒多想。”
他咬牙切齒:“可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當時哪裏是上完廁所回來,你是殺完人回來吧!還是說突然想到有什麼痕跡忘了處理,所以纔是這麼一副着裝?”
“純粹放屁,老子當時就是剛上廁所回來!”
敖觀海冷笑:“否則,我怎麼可能穿着拖鞋出去殺人?而且,我手裏空空如也,你有什麼好怕的?”
“反而是你,上個廁所還全副武裝,手裏就差把菜刀了,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昨晚倆人打過照面,彼此可能都有點懷疑,先前不說是因爲知道如果自己開口對方也肯定會反擊,這樣大家都會成爲焦點牌。
現在,秦羅敷死了,蕭炎複述秦羅敷的說話內容,大家本來還沒法直接相信蕭炎的話,畢竟不排除他胡言亂語擾亂局勢的可能。
可看艾昆和敖觀海倆人這急得不行的樣子...貌似還真有這麼回事。
莫非,法外裁決者確實就在這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