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後,在回咸陽的路上。

    “殺降不降,大良造爲秦國一個人扛下這罵名,在下真的很佩服你。”

    在打贏勝仗大軍回咸陽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十分奇怪的男人,他以一己之力的闖入白起的行進大軍裏。

    更神奇的是這個男人坐着一個十分奇怪的橢圓形物體。

    在這個橢圓形物體裏有一把椅子,他就這樣坐在裏面,然後這個離地面50CM的高度懸浮着。

    竟然能跟上了白起戰馬的速度,與白起並駕齊驅起來。

    他的長相也十分奇怪。

    一頭披肩長髮是金黃色的,五官也與中原人很不一樣,高聳的鼻樑與藍色的眼睛。

    而且他說話的聲音,讓人有一種深深不可侵犯的威壓。

    比秦王還要厲害。

    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皮膚如初生嬰兒一樣。

    可他的聲音又格外蒼老。

    他自稱來自遙遠的未來,白起當時還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在白起的認知裏,認爲他是一個來自未知之地的旅人。

    於是動起了將他帶入咸陽,引薦給秦王的想法。

    在回去的路上白起覺得這男人頗有學識,加上他確實沒有其他加害的行爲,所以赦了他擅闖之罪,也就自然而然地將他帶在了身邊,並與他在路上攀談起來。

    “盡是一些窮酸儒生的胡亂說法,我怎麼可能會放進心裏。”

    白起不屑地說道。

    “那是自然,可是您的王上就不好受咯,想必天天在朝堂上爲大良造擋罵名,還聽說,那些人說大良造攜勝仗氣勢,會擁兵自重,自立稱王,反正這些謠言怎麼奇怪怎麼來。”

    男人說完,右手隨意伸開,一個透明的杯子就出現在他的手裏,杯子裏似乎裝的是酒。

    “搞了一點兒你們秦國的鹿茸酒,大良造來點否?”

    男人把透明的玻璃杯遞給白起,白起一把接過,望着這神奇的玻璃杯出神。

    記得那年17歲的時候剛進軍營,後來安排在咸陽做巡邏士兵,一貴族少年郎在一酒館與人發生爭鬥,被多人毆打,酒肆老闆趕忙報官。

    等白起到的時候,這少年郎早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他每被打倒一次,他就重新站起來,施暴者見他每站起來一次,心裏也就不爽一次,自然又想把他打倒在地。

    白起這才發現這施暴者是當今宰相的公子,他和他的5個扈從因爲和少年郎政見不同,說不贏就開打,想來一個拳頭上見真章。

    少年郎雙手難敵衆人,自然只有被揍的命,老闆也怕真出人命,所以這纔去報官,剛好今天是白起巡街,這才第一時間到了現場。

    白起把少年郎護在身後,面對權貴,白起也是有一點心虛,但是自己身爲巡邏士兵,維護治安,就一定要站出來。

    “狗東西!不看看我是誰!你敢攔!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打!”

    “說不贏就動手,哼!你們這些貴族真是好不威風啊!”

    “媽的!公子,他在陰陽怪氣地說怪氣地說你呢!”

    這位貴族公子身邊的一位尖嘴猴腮的扈從厲聲吼道。

    白起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把顧自地把袖子捲了起來。

    身後的少年郎悄悄地對白起說道。

    “敢打嗎?將來我升你做大良造!”

    白起回頭看了鼻青臉腫的少年郎一眼。

    “我姓贏…”

    白起沒有說任何話,發瘋的一樣向着眼前的幾人衝了上去,一時間整個酒肆都是一片殺豬叫般的聲音。

    那一天貴族公子與他的扈從們全身是傷爬出酒肆的時候,少年郎頂着鼻青臉腫的樣子開懷大笑,對着白起豎起大拇指說道。

    “你這人不錯!有事是真上,能處!!”

    說完拿起桌上的鹿茸酒遞給白起。

    “喝了這杯酒,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雖然眼前的少年郎很是狼狽,白起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他一絲沒有猶豫,拿起酒一飲而盡,一滴也不剩。

    “哈哈哈哈哈!好!好!”

    那一日就是君臣之間冥冥之中第一次的相遇。

    白起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還是以前熟悉的味道,可惜不是以前那種熱血的心情了。

    “大良造,你擔心嗎?”

    面對男人的發問,白起沉默了,其實他早就察覺到秦王對自己微妙的變化。

    “大開廟門不燒香,禍到臨頭未自知

    任憑你把頭磕破,自古人亡神不忙。”

    白起全身一震,聽着男人的一番箴言,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之感。

    當他在轉頭想將手裏的玻璃杯遞還給男人的時候,男人連帶着那橢圓形的坐騎已經在他身旁不見了,準確地說是消失了。

    白起四下張望也沒用看到男人的身影,向自己身邊的人問去,也都說沒有看到大良造說的奇怪的男人。

    難道自己產生了幻覺不成?!

    九日後,白起來到了咸陽城外。

    在大軍還有10裏地進城的時候,王上突然發來召令讓白起一人獨自進城。

    咸陽城外,一騎慢慢遠行。

    這一次沒有夾道歡迎,沒有王上親自迎接,有的只是秋葉落下的冷清。

    不知什麼時候,那天出現奇怪男人靠着一棵大樹,看着白起落寞的騎馬經過。

    這一次他沒有坐在那奇怪的橢圓形物體裏。

    “大良造後悔嗎?”

    白起微笑道:“爲大秦,爲王上,問心無愧!”。

    看到白起沒有停止前進的意思,男人繼續說道。

    “這次進去,可能永遠都不能出來了,你應該明白吧。”

    白起沒有轉頭,稍作停頓一下,“早些年有人曾說我是王上身邊的一條狗,也就是這些年纔沒有人敢這麼說了而已,這10年來南征北戰,一些老秦人跟着我一同赴死,有的還活着,不過大多都還是死了,狗永遠都是忠心護主的,所以—”

    白起轉頭對着老頭笑着說道。

    “我白起永遠只有忠心而已,哈哈哈!!”

    白起雙腿一瞪馬肚,再也不回頭,徑直往咸陽城飛馳而去。

    “忠心是嗎?”

    男人呵呵一笑,擡起右手,右手腕上的裝置微微一亮,男人便消失不見。

    留下的只有秋天的落葉…

    落葉枯萎了不少。

    顯得十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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