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擔憂的看了看秦俏,也只能聽從秦俏的話,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幫秦俏帶上了門。

    秦俏獨自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而後再次打開了殿門。

    常樂回頭看向秦俏,恭恭敬敬的行禮,“公主。”

    秦俏慢悠悠的說着,“這重陽宮的人太多了,是時候清理一下了。”

    *

    天牢之中,景然被放進了一個密閉的牢房之中,區別於其他三面圍欄的牢房,這裏的封閉性極好。

    裏面只有一扇小天窗,能看到外面的天光。

    景然坐在牢房中的牀上運氣。

    “吱吖”一聲房門打開。

    景然驀的睜開眼睛,眼底騰起的兇猛意圖嚇了燕太醫一哆嗦。

    燕太醫連忙伸手安撫着,“孩子別怕,是我,我是來給你看病的。”

    景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是燕太醫,這才略略回過神來,輕輕壓了壓眼睫遮住了眼底有些嚇人的光色。

    燕太醫走上前,捏住了景然的手腕,查看他的身體情況。

    景然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公主叫您來的。”

    燕太醫試着脈點頭。

    “公主既判處了我死罪,還……”

    景然話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後面身着黑色斗篷披風的秦俏從門外進來。

    黑色的斗篷與她身上紅豔的裙子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直衝少年心底的熱烈妄想。

    景然的聲音戛然而止,凝望着秦俏半天都沒有能夠說出什麼話來。

    “我說判了死罪,你還真信啊?”秦俏走上前,眼底仍舊是慵懶隨意,手指不由得挑起來景然的下巴,指尖有意無意的摩挲,“是本宮讓你死,你就會乖乖死嗎?”

    景然原本就不正常的氣息更加不正常,他血液中叫囂的狂躁讓他脫口而出,“君要臣死,臣願赴死。”

    秦俏眉梢微揚。

    旁邊燕太醫猝不及防的重重咳了幾聲,撇着頭頗爲認真的看脈象,“公主啊,這兩次是最爲兇險的,但是解藥怎麼也得十日之後才能獲得,恐怕得將他綁起來,才能避免他不傷人。”

    燕太醫又試着給景然疏通經脈,讓他體內的毒素能快一點消解出來,但是收效甚微。

    秦俏應了一聲,“嗯。”

    她彎身,女兒家身上的香氣縈繞在景然的身邊,讓他一時間更加混亂。

    秦俏聲音輕柔,略帶了點蠱惑意味,“其實你要是實在是忍得難受,可以不用這樣忍。”

    “父皇母后點名留了你照顧我,你可不能憋死。”

    “公主……”景然僅存的理智抓着自己的膝蓋,也沒有碰眼前的人,“綁我。”

    秦俏打量着他,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覺得可惜。

    “公主啊。”燕太醫實在是沒能忍住,“這個,這個您跟我出來。”

    燕太醫收好東西,匆匆離開了屋子。

    秦俏只能命人去先把景然綁起來,跟着燕太醫出去。

    燕太醫滿肚子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公主,您現在……”

    “他這個……”

    “我覺得吧……”

    燕太醫說了半天,愣是一點有用的話都沒能說出來,而後只能擺了擺手,“這樣叫徐太醫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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