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柳姑娘出的題,邱葉答不上來,或者答的讓柳姑娘不滿意,他惱羞成怒,以勢壓人怎麼辦。
老鴇有些擔心,她小心翼翼開口道。
“這位公子,柳姑娘乃是我金玉樓,乃至中州最出名的姑娘,色藝雙絕,這些年都沒人能成爲她的入幕之賓,公子莫不如,換一個吧……”
老鴇的聲音都在顫抖,這活也不好乾啊,尤其是遇到邱葉這種紈絝子弟的時候。
聽到這裏,邱葉哪裏不明白,老鴇這是擔心他實力不行,他十分不快的道。
“我自然是才華橫溢,少廢話,儘管讓那柳姑娘出題來。”
雖然邱葉肚子裏確實沒什麼墨水,可是兩世的經歷,難不成還拿不下一個花魁。
實在不行,他就背兩首前世的千古名詩,這還不能拿下她?
“是是是,兩位公子稍等。”
老鴇見邱葉不快,也不敢再多逗留,趕忙退下。
一會兒又回來了一趟,給兩人送來了一些炒豆,花生之類的送酒小食。
“兩位公子,稍等一會兒,姑娘們的題目,馬上就送過來。”
“行。”
邱葉也沒有再爲難她,提着桌子上精緻小巧的酒壺,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
“還要嗎。”
給自己倒滿,邱葉又看向常溫問道。
“不用。”
常溫略帶不自在的說道,這酒有什麼好喝的,平日裏玄天宗那些上等的靈酒,他都懶得看一眼。
無趣,來青樓怎麼不配美酒呢,邱葉見常溫拒絕,也沒有再勸他,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略帶甜味的口感,讓邱葉覺得耳目一新。
玄天宗的靈酒,固然是好,可是那時候他不是爲了品酒,都是爲了積分才瘋狂喝的,哪裏顧得上品一下口感。
在邱葉徐徐品酒間,樓上,不斷有小丫鬟跑下來,向一樓大廳內的衆人發放金玉樓清倌兒們出的題目。
一份份題目送到桌上來,讓邱葉有種夢迴前世考場的感覺,只是在青樓,着實沒有太多的代入感。
題目送上的同時,老鴇們也迅速給大廳內每一桌送上了筆墨紙硯,這些顯然是用來做題的。
有趣,邱葉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桌上的一份份題目。
題目看着不難,但是着實是把邱葉給難住了,因爲這些題目大多都是一些古詩詞,大抵就是給了前半句,讓人寫出下半句。
含金量高嗎,可以說一點都不高,邱葉很不理解,爲什麼很少有人能進到那些清倌兒閨房內。
真就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要逛青樓了,活該你們只能看着流口水。
這些題目,雖然含金量不高,但是對於邱葉來說,還是很難的……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根本沒見過這些詩詞,怎麼接得上。
看着邱葉抓耳撓腮的樣子,一旁的老鴇更確定了,確實是個紈絝子弟,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答不上來了,你還想進柳姑娘的閨房。
邱葉答不出來,但是他忽然想起來,他又不是一個人來的,這不是有個原生土著嗎,而且他的目標也不是這些姑娘,他的目標是金玉樓花魁柳姑娘。
常溫疑惑的看着邱葉,給我幹什麼,我又不想進她們閨房。
瞧着常溫這副模樣,邱葉也知道直接跟他說是爲了直接進姑娘閨房,他肯定不會答題。
於是,邱葉就打算激一下他。
“幹什麼,我看這些題目簡單纔給你的,你不會答不出來吧,這麼簡單的題目都答不出來,那你跟我剛剛罵的那大腹便便猥瑣男有什麼區別。”
常溫滿臉問號,我答不出來。
我小時候修煉之前,師父可是特意請了私塾老師來教我讀書的。
被邱葉拿他和那些噁心的人想提,常溫實在是忍不了了。
他扯過那幾份題目,一看腦子都快要溢血了。
這麼簡單,你說我答不出來,你看不起誰呢。
常溫抄起桌上的毛筆,擼起袖子沾上墨水就開始答題。
邱葉起身,饒有興致的看着常溫答題,你別說,這小子看着就是一大老粗,沒想到竟然還能寫出這樣一手好字。
在常溫答題時,邱葉向一旁的老鴇問道。
“柳姑娘的題目呢。”
他剛剛翻過那一堆試題,沒有柳姑娘的題目。
想想也是,要是金玉樓花魁出的題目竟然是這樣子,那真的是高看他了。
老鴇看着邱葉,內心有些鄙夷,這紈絝子弟,連這些題目都答不出,還想着柳姑娘,還不知難而退嗎。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恭敬的答道。
“再稍等一會公子,柳姑娘還在出題。”
就在邱葉和老鴇交談間,樓上有一小丫鬟下來了。
柳姑娘的題目,來了。
拿到柳姑娘的試題,試題在手,邱葉明顯就感覺不一樣,紙張的質感就要比先前那些試題好。
這讓邱葉有些期待起來,別不是又是續寫古詩詞吧,那這確實太讓人失望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剛剛吹的牛逼就只能被打臉了。
好在,金玉樓花魁的試題,還是有水平的。
沒有出現續寫古詩詞這種低級的題目。
試題打開,白色宣紙上,是一副畫像,畫的是一潔白如雪的天鵝,單腳站立在地水中。
畫的還不錯嘛,邱葉忍不住點了點頭點評道。
別的不說,就這畫,就能看出柳姑娘金玉樓花魁的名號不是白來的。
就這畫藝,就將衆人甩開了一大截了。
就在邱葉欣賞柳姑娘畫作時,爲柳姑娘送試題的那小丫鬟開口道。
“柳姑娘問:天鵝站立時,爲何是一隻腳蜷着,一隻腳站着。”
這一問,把在場衆人都問懵了,看到試題,衆人還以爲柳姑娘是要衆人點評這副畫作。
幾個道貌岸然的風流才子腹中都已經做好吹馬屁的腹稿了。
可是竟然問出了這樣問題。
此刻,衆人都沉默了。
柳姑娘的心思真難猜,怪不得這麼久以來,無一人能成爲他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