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趕緊睡覺吧,都快累死了。”周雲依十分不滿的抱怨。
蕭承澤並沒有回答她,那個不知名的物體依舊在動彈。
周雲依後來便開始覺得不對,蕭承澤的手可不是這個觸感。而且這個感覺也不像是自己救的那隻小白狐,小白狐是毛茸茸的,這個東西是光溜溜的。
周雲依意識到他們兩個的牀上肯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爬了上來。
周雲依趕緊叫醒了蕭承澤。
“怎麼了?”蕭承澤眼睛還沒有睜開。剛轉過身來,問出這三個字,就立刻感受到了不對勁。
蕭承澤爲了能看清楚,吹了一個火摺子,將被子掀開,看到裏面正趴着一隻毒蛇在嘶嘶嘶的吐着信子。
牀上已經是血泊一片,周雲依下午救的那隻小白狐,可能是因爲怕冷,所以爬到了他們的牀上。
這隻毒蛇在小白狐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小白狐,現在已經是中毒而亡,毒蛇正用身體繞着小白狐,像是要把他佔爲己有。然後撕成碎片,一口一口的塞進胃裏。
蕭承澤拿着火摺子準備再靠的近一些,好近距離觀察這個毒蛇的品種。
“承澤。”周雲依現在心裏害怕極了,她擔心蕭承澤靠的太近的話,毒蛇會突然攻擊他。
她原先看某頻道的動物節目那毒蛇便是一開始安安靜靜的在那裏盤着,突然就像子彈一般射了出去,直中獵物。
“沒事的。”蕭承澤輕聲安慰周雲依,然後緩緩向毒蛇靠近。
毒蛇還在嘶嘶嘶的吐着信子,保持着攻擊姿態。
蕭承澤仔細觀察這毒蛇的花色。通體爲黑色,上面有環狀的花紋,蛇頭呈三角形,略寬,尾部比較尖,根據這些外貌特徵,蕭承澤判斷出面前的這條毒蛇是少見的五步銀環蛇。
五步銀環蛇,蛇與其名,人在被蛇咬之後,只需要短短五步的時間就會毒發身亡,但是這種蛇大多生活在深山的洞穴的裏面,每年產量極少,且不易出現在有陽光的地方,多以老鼠爲食,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攻擊人類的。
這條五步銀環蛇,看樣子也是餓了很久,如果不是感受到蕭承澤和周雲依兩個人對它而言是一個威脅。早就開始大快朵頤了。
蕭承澤退後幾步,從行囊之中,抽出隨身攜帶的配劍,一把斬殺了五步銀環蛇。
蛇頭落地,面目十分呻吟,哪怕是已經被砍斷了頭,身子還是依舊還在小白狐的屍體上。
“你有沒有事啊?”周雲依開始拉着蕭承澤檢查身體上下有沒有傷口。
“我沒事。”蕭承澤確實沒有被五步銀環蛇咬,不過他應該就是這條蛇的最終目標。
他是或者應該是說放這條五步銀環蛇的人的目標。
這種毒蛇如此罕見,恰好出現在他的帳篷裏面無論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巧合吧。
如果他真的被毒蛇咬後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那就會毒發而亡。
而現在,他們正處在深山當中,謀殺他的人,便會說在深山當中偶爾出現一條半條的毒蛇也是正常現象,這件事情到最後就會因爲意外而被定案。
由此可見放毒蛇之人是有多麼的心思很辣。
蕭承澤處理的倒是十分淡定,他從小到大這種陰沉毒辣的手段見得多了,這爲他培養了極好的心理素質。
兩個人都中了蛇毒,半夜也不會有人進他們兩個的帳篷。等到第二天下人再來找他們兩個的時候,恐怕早就變成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蕭承澤就知道此次前來畢定是一場艱難的行程。
“雲依,我想要你配合我演一齣戲。”蕭承澤說。
周雲依大腦飛速旋轉,“難道你是想要裝作中毒的樣子,來找真正的幕後兇手。。”
“正是如此。”
“你這樣雖然能找出真正的幕後兇手,可如果真的找出來的人,你沒有辦法除掉他,豈不是也白費力氣。”周雲依說道。
一現在這個局勢來看,放蛇的就不可能是別人,只有可能是蕭承天和素骨察察夫妻二人。要麼是他們兩個親手放的,要麼就是他們兩個偷偷買通了下人來放的。
就算真的能讓他們兩個露出狐狸尾巴,那恐怕也會是迎來一場惡戰,畢竟現在朝中大臣還有一部分支持蕭承天,一旦雙方徹底撕破臉皮,那將是一場毀滅性的戰爭。
“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妙招,就算不能徹底清理,也要斷他一隻手臂。”蕭承澤信心滿滿。
蕭承天的左膀右臂,雖然不知道朝中哪個大臣能配得上這個稱呼,但是周雲依覺得素骨察察肯定是能稱得上的。他們兩個人就是狼狽爲奸的典範。
“就是要辛苦你陪我演一出苦肉計了。”蕭承澤摸了摸周雲依的小臉蛋。
“你可別到時候演的不像啊!一定要演出與摯愛分離的悲痛無力感。”蕭承澤把雙手疊放在胸前,心臟的位置,用浮誇的表情來逗周雲依。
周雲依的緊張情緒很快就煙消雲散。
周雲依很快就反駁道:“我演技一向很好。倒是你,能把一箇中毒之後奄奄一息的病人演出來嗎。”
“當然了,你我的演技也是在皇宮裏數一數二的,忘記當時我陪你演了這麼久的戲,你都沒有把我認出來。”蕭承澤開始賣弄起了自己的演技。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周雲依在他們兩個正式戀愛之後,就很不願意提起這一段過往。蕭承澤老是這麼說,顯得她智商很低似的。
“好了,好了。我不提了,不提了。”蕭承澤蕭承澤小聲的說,生怕被外面的人發現。
周雲依把雙手環抱在胸前打量着蕭承澤,“你既然要表演,那麼化個妝吧!”
蕭承澤一想也是,這麼有挑戰性的角色,單靠他精湛的演技演繹也是有些困難的。
“你趕緊過來爲我化一下妝。”蕭承澤拉着周雲依的手。
蕭承澤既然要表演一箇中毒的人,就必須把臉色弄得慘淡一些。
周雲依拿出自己平日裏用的珍珠粉,一個勁兒的往蕭承澤的臉上敷把他的臉弄得雪白雪白的,又用畫眉毛的青黛在蕭承澤的眼周和嘴上畫下了黑乎乎的印子,用手抹一抹就大功告成了。
周雲依藉着微弱的燈光,看着面前自己的傑作,拍手叫好。不愧是她呀。幹什麼都這麼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