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依氣定神閒地往下說。“如今,水利工程的建設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不是什麼難事。”

    “西南王殿下完全可以花一半的時間,一半的金錢去完成剩下的工程,然後直接向朝廷上書表明。”

    宇文飛鵬和宇文彥風也可以算得上是死對頭了,既然他們現在落到了宇文飛鵬的手裏,自然就是幫助宇文飛鵬。

    “四公主的意思是讓我把剩下的工程修完,直接把所有功勞攬到自己身上。”

    “沒錯。”周雲依估計宇文飛鵬其實一直以來都是這個意思,只不過他沒有開口等着別人說。

    宇文飛鵬聞聲大笑。“哈哈哈哈哈。”

    宇文飛鵬笑完了說:“我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的話,那太子殿下還不得氣得半死。”

    “都是爲國家,爲百姓的大事,西南王和太子殿下做的都是一樣的,太子殿下若是因爲這件事情而感到生氣,那豈不就證明了他是心胸狹窄之人?”周雲依甚至爲宇文飛鵬找好了之後的說辭。

    宇文飛鵬真是越來越喜歡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了,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心思。簡直就是和他不謀而合啊!

    “那你就和本王說說,剩下的工程應該怎麼修?”

    “請王爺先給我夫君解藥,等我夫君恢復好之後,自然會告知王爺。”周雲依鋪墊了這麼久,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沒有錯,他就是想要通過交易從宇文飛鵬的手裏面掏出解藥。

    宇文飛鵬可不是那麼好,讓人拿捏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交出解藥呢?

    “你放心,你若是能夠助我,我自然不會難爲你夫君。”

    宇文飛鵬從懷裏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扔到周雲依的手裏面。

    “這裏面是解毒丸,不過這一顆解毒丸只可以控制兩天的毒素。也就是說,每兩天就要再服用一顆。”宇文飛鵬是精打細算給出的藥瓶當中不多不少,剛好有七顆解藥正好可以讓蕭承澤活14天。

    “王爺這樣就未免太沒有誠意了。”周雲依顯然不滿,只得到緩解的藥物,她想要徹底去除蕭承澤身上的毒。

    宇文飛鵬打了一個哈欠,“你想要解藥,而我給了你解藥,又何談沒有誠意呢。”

    “王爺明知道我想要的解藥並非這種。”周雲依說。

    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退縮,畢竟周雲依會治水事情是她現在唯一的籌碼,如果不拿着籌碼好好的談條件,那隻會淪爲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宇文飛鵬沒有再多說話,而是一個閃現出現在了周雲依的面前直接搶過了周雲依手中的藥瓶。速度之快周雲依根本就沒有看清就已經兩手空空。

    宇文飛鵬又迅速地移到了兩米開外的位置,拿着藥瓶在手中把玩。

    “我這個人一向言而有信,答應別人的事,自然就會做到。”

    “我也不妨告訴你噬心毒的解藥,我沒有,這世界上的其他人也沒有,有的也只是我手上這種可以延緩生命的解藥。你相公現在已經中毒了三天,等到今天晚上子時,他就會一命嗚呼。”

    周雲依把目光轉向了蕭承澤看着他痛苦的樣子,就知道宇文飛鵬所說的並不假若是再這樣喫一下去,恐怕蕭承澤真的會命喪黃泉。

    “好,我答應王爺。”周雲依眼下又處於弱勢,她爲了蕭承澤不得不暫時答應了這種不太平等的條件。

    周雲依從宇文飛鵬的手裏面又拿過了那個藥瓶。宇文飛鵬這次手並沒有使勁,就鬆鬆垮垮的直接讓周雲依拿走了這個結果,他非常滿意,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和力量,就直接找到了一個可以幫助自己打壓宇文彥風的人。

    宇文飛鵬說:“別忘了今天晚上來我書房把剩下工程的建設草圖畫出來。”

    宇文飛鵬知道他現在一定要加快,速度越快越好,畢竟宇文彥風裏面肯定也不會因爲周雲依的失蹤而停工,他一邊不會放棄救人,另一方面則是他已經建好了一半,當然不可能前功盡棄,剩下的一半,哪怕是讓工人們隨便糊弄糊弄,也會弄出來一個外形過得去的水利工程這個樣子,他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去皇帝的面前表現。

    雖說後半部分的水利工程肯定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可是前半截的水利工程,那都是實打實的,有真實作用,可以治理洪水,所以大家看在前半截水利工程有作用的面子上,肯定就會忽略到後半截的花架子。

    這樣下來宇文彥風還是賺了。

    宇文飛鵬就要絕對的阻止宇文彥風這麼多,所以他已經派了人去涼城的周邊進行踩點以及搗亂。

    總之,這個水利工程他勢在必得,只要他能把涼城的洪水治理好,就可以在民間再刷一波好感度。

    雖然說他的好感度已經非常多了,但是對於他而言,多多益善,這個好感度反正是不能加在宇文彥風的身上。

    周雲依趕緊把藥從藥瓶裏面倒出了一顆放到蕭承澤的嘴裏面讓他嚥下去。

    蕭承澤此時的面色已經不是紫了,而是那種紫灰色。蕭承澤在腋下要完之後,臉色也並沒有得到很好的迴轉。周雲依又給他倒了一碗熱水,讓他喝一口。

    蕭承澤現在整個嘴裏面都是非常苦澀的感覺,就連剛纔喫的藥都不如他嘴裏有苦味。

    當溫水流經他的嗓子時,他也覺得是喝了一肚子苦水,所以才喝了兩口,之後就不再願意喝。

    “實在是太苦了。”

    “怎麼會苦呢?”周雲依不相信水是苦的,畢竟這個房間是西南王府的會客廳準備的水自然就不可能是什麼苦水?

    周雲依品嚐完之後,確定這個水根本就不是苦味,“應該是毒藥刺激了你的味覺,讓你的味覺已經混亂。”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周雲依期待着宇文飛鵬給的解藥能有一定的緩解作用,可是藥剛剛嚥到肚子裏面肯定還沒有開始融化吸收自然也就還沒有起什麼作用。

    很快,兩個王府的侍衛又把周雲依和蕭承澤給帶了出去,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可能是他們和西南王達成了協議,所以不再睡在柴房,而是安排了一間普通的客房。

    周雲依攙扶着蕭承澤進了房間,兩個人還沒有適應新環境,就聽到門外面又是一道落鎖的聲。

    果然,無論搬到哪裏,他們依舊還是王府的階下囚。

    不過這裏的環境確實要比之前關他們的柴房好得多,周雲依看到了,一直都非常期待的牀。把蕭承澤敷到了牀旁邊,“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真的是太沒用了,現在你身處險境。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蕭承澤回想剛纔和宇文飛鵬談判的場景幾乎都是周雲依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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