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帆看的倒是興致勃勃,他這是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對外面的世界也算是是好奇。
比起之前一直呆在齊國做牛做馬,現在這些倒是讓他感覺到更開心。
周雲依現在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他只是覺得周圍的氛圍有點奇怪而已,這麼多人到底是爲了什麼都要聚集在這個塔前呢?按理來說,窮兇極惡之人都是非常自負且不守規矩的,能讓這些人這麼守規矩,難道是說豐都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祕密就像是有人在背後管理着這一切。
琵琶的聲音漸漸消散,取之而來的是各種絲綢管絃的聲音,一層的門被打開,這些原本還規規矩矩的人,像是脫了僵的野馬,一個勁的往裏面衝,爲了能更早的衝到裏面去,所有的人都擠作一團。
周雲依差點就被擠倒了。周雲依的反應很快自己的身高體重沒有辦法阻擋這一切,所以就開始隨波逐流,這是周雲依在防踩踏宣傳片當中學到的。
多學一些小知識顯然還是有用的,周雲依成功的擺脫了被踩踏的命運,但與此同時,他也和沈一帆被集散了,現在所有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袍子,周雲依壓根就分不清哪一個是沈一帆。
現在他們初到豐都本來就人生成熟的,再加上完全沒有搞清楚這些人爲什麼會聚集在這八層塔之下,要走散可謂是非常的危險。
周雲依嘗試着在人羣當中開始移動,試圖在緩慢的移動當中找到沈一帆。
沈一帆的個子不高。周雲依在找的過程當中,也會自動忽略那些身材高大的人,也可以關注那些不是那麼高的人。
人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都黑成一片,再加上雖然只有樓層裏面有光,並不能完全的映照出做人的樣子,所以在這種環境當中想要找到沈一帆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沈一帆剛纔看樓上彈奏琵琶的人太過入神。一不小心就被人羣擠走了,現在自己在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周雲依了。
沈一帆現在也害怕起來,畢竟這種惡劣的環境能拍和沒人拍,完全是天上地下兩個反應,但現在來說兩個人就散了,在想要找到就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沈一帆下意識的想要喊周雲依的名字,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又不能夠突然之間引人注意。
周雲依費解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人羣當中看到了,也在左顧右盼的沈一帆。
周雲依向前伸出了一隻手,勾到了沈一帆的肩膀。
沈一帆一會看到周雲依那一瞬間,差點激動的哭出來,兩個人總算是匯合到一起了。
“我總感覺此地不宜久留。”
周雲依不知道爲什麼,心裏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沈一帆的心裏其實也沒有底,“眼下豐都的所有人都聚集到這裏。我們現在就要走的話,沒有可能引人注,所以還是稍安勿躁。”
周雲依也知道現在他們想要再走,也是有些來不及了。現在周圍被圍的水泄不通,剛纔他僅僅是想要挪動就已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現在想要直接從密集的人羣當中挪出去,更是比登天還難。
周雲依雖然不知道這麼多人究竟來此地有什麼目的,但他們肯定是跟這個彈琵琶的少女有所關聯。
彈琵琶的少女在彈完一曲之後就把琵琶放到了架子上,只是站在窗子前可並不露臉,下面的人就如同朝拜一般的看着她。
蕭承澤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人羣當中呢?
隨着一個清脆的敲擊聲,第一層的大門被打開了,裏面出來了許多,穿着漂亮的姑娘在門口迎接賓客。
黑衣人不能急急嚷嚷的往前走,都想要下一個進入到裏面,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能夠進去的。
小姑娘在門口攔着,一一向他們驗明身份。
手上有一個銀色小腰牌的就可以進去,而其他人就只能乖乖的在外面看着。
“這還要身份證明呢,咱們兩個進不去啊!”沈一帆慌了神。
周雲依說:“那我們趁着現在先去別的地方再找一找。”
因爲人羣都着急向門口涌去,所以周雲依他們現在可以非常方便的脫身,在逃離了當地之後,兩個人就立刻鑽進了一個小巷子,現在別處倒是也有了一些簡單的燈火,可和八層塔相比就是不值一提。
周雲依和沈一帆在街道上晃來晃去,試圖能夠找到一點有關於長白道人的線索,也試圖能夠找到蕭承澤和王石。
但是這兩點無一例外全部都落了空。
蕭承澤確實是在一羣黑衣人當中,他此番前來豐都就立刻了解了當地的一些事情,得知了每月十五的時候,這八層樓就會舉行一次盛會,而盛會當中會出現一些神祕的寶物。
但是很快,另一個消息就打滅了蕭承澤的想法,這位長白道人竟然是八層塔的座上客。
雖然不知道這一場沒到人的相貌如何?但據說他每到聚會的時候都會到八層塔裏來,坐上一段時間,應該是想要淘一些寶物。
蕭承澤找了這麼多天,都沒能夠找到長白道人的藏身,手裏的藥也喫的差不多了,如果接下來再不快一點的話,他就會毒發身亡。
蕭承澤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在路上劫了一個人,從他的手中拿到了證明身份的腰牌,現在準備混到八方塔裏面,一探究竟,看一看是不是能夠找到長白道人。
“二位客人請出示你們的證明。”門口攔着的女孩子,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
蕭承澤從懷裏拿出了象徵着身份的腰牌。同時也緊跟其後,拿出了腰牌,小姑娘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雲依和王石順利的進了一樓。
“哇塞。”王石讚歎。
進了塔裏以後,裏面的裝潢極其的奢華,比外面看起來還要漂亮。蕭承澤都要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在皇宮裏面都沒有修過這麼奢華的地方。
這裏的主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有如此財力和魄力。
其實,財力和魄力也只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這棟樓背後的主人在豐都擁有着絕對的實力。
豐都可是號稱鬼城,原先在這裏只論強弱,你若是強大,想幹什麼都可以?你就是規矩,如果你是弱小,那麼你就是被搶被殺,你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你那麼弱小呢?就是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居然有一天會遵守八層塔的規,每個人都規規矩矩的坐在塔裏面。購買寶物。
蕭承澤披着黑色的長袍,低着頭,儘可能的讓自己降低存在感,他們兩個找了一個左邊靠後的位置坐了下來,這個地方的燈光偏暗,別人也不會注意到他們。
最先開始的是歌舞表演,一羣美麗的少女在池中央翩翩起舞,他們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掛着彩色的鈴鐺,隨着舞步的旋轉跳躍,鈴鐺在碰撞當中鈴鈴作響。
蕭承澤小心謹慎的看着周圍的桌子,雖然剛纔在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但是真正能夠進到這個房間裏面來的,也不過有20多個人。
20多個人當中,又有幾桌神是三四成羣的?大約是相熟,所以坐在了一起,只有三個桌子,上面是單獨的一個人坐在那裏。
長白道人應該就在那三個人當中。
蕭承澤仔細的觀察,這三個人想要找出究竟哪一個是長白道人,可是這三人的袍子把人遮了個嚴嚴實實,壓根看不清面容。
只能通過身形來分析,其中有一個略高,另外兩個中等身材。
蕭承澤只打聽到了長白到人是白髮白鬚,可也沒說是什麼身高樣貌。
“你盯好右面的兩桌和前面的那一桌。”蕭承澤對王石說。
“是。”王石適合觀察力極強的人,他的目光在這三個人的身上,來回的大專,但是動作極其微小。
蕭承澤把這個任務交給王石之後,則是又開始考量這座樓的問題,他現在的當務之急固然是要找到長白道人爲他解毒,可如果這個樓還有其他的規矩是他們不知道的,一會兒不就沒有辦法繼續演下去了。
蕭承澤仔細的尋找能夠進來的人的共同之處,思來想去之後蕭承澤他目光放到了他們手中的盒子。
剛纔在外面的時候,因爲斗篷的原因,所以壓根就看不見每個人的身上能帶些什麼東西,他們進了屋之後將原先藏在斗篷裏的東西都放到了桌面上,很顯然,每個人的桌子上面幾乎都放着一個小盒子。沒有放着小盒子的人面前,則是放着類似於布袋一樣的東西。
蕭承澤並不知道他們的裏面裝的是什麼?爲了掩人耳目,也把自己的錢袋從腰上解了下來放到桌面上。
這一層的空間非常大,除去舞臺,剩下成了他們二十人也是綽綽有餘,所以每張桌子的距離都是非常遠,若是想要從這頭看到那頭,要費點力氣,視力要是不好的,恐怕都看不清那邊是不是做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