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自己帶兵。司徒柔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但是現在勉強可以支着柺杖站起來,她也想去幫忙,我拒絕她了,覺得她還是應該在牀上好好休息。”蕭承澤。

    “對阿柔身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若是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還是應該讓他好生修養,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可以做。”

    蕭承澤笑了笑,他的小妻子已經幫了他很多忙了,“你又不會練兵,所以呀,明天你就和司徒柔一起好生歇着。”

    “我不累,而且豐都來的那些人看似同意了參加軍營,可我總擔心他們這羣人的機率不夠強,到時候真上戰場會四分五散,不遵循紀律。”

    蕭承澤其實之前也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可是眼下並沒有其他的人可以利用,他們現在也只能用眼前上的這一些人,將他們儘量的訓練成想要的模樣。

    第二天,他們全部人都搬進了香洲城,香洲城裏的百姓還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事情發生,纔會引來這麼大動靜的軍隊。而且這說是軍隊,可實際上一個個看起來都凶神惡煞,像是山賊土匪。

    百姓們被嚇得不敢出門,每家每戶都緊閉房門,大街上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現在他們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自然也就不敢輕易出來冒險。

    蕭承澤也不能向百姓們揭露自己的身份,怕引來蕭承天那邊的人。

    皇宮內。

    蕭承羽和小塵子早就被軟禁了起來,他們兩個被關在皇宮的一處嬪妃居住的小院子裏面,這個小院子四處都有人把守,小塵子這樣武功高強的人都沒有把握能夠呆着蕭承羽逃出去。

    蕭承羽也是沒有想到,司徒將軍居然會幫着蕭承天,他沒有任何的防範經驗,再加上對面大兵把皇宮包了個團團轉,直接就被捉住關了起來。

    “也不知道二哥那邊究竟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已經派人去追殺二哥了?”

    蕭承羽這幾天吃了睡,睡了喫醒着的時候就每天唉聲嘆氣。因爲心思憂慮也喫不下什麼東西,可是不喫東西又是對自己體力的消耗,他爲了能夠等到勝利的那一天,就強迫着自己多喫一些食物,讓身體更加健壯一些。

    蕭承羽原本想讓小塵子直接殺出重圍,不要管他,可是小塵子卻選擇留下。

    小塵子知道現在面對最大困境的並不是蕭承澤也不是他,而是蕭承羽。

    蕭承澤終歸是在外面,如果不被找到的話,也許能夠躲一段時間,蕭承天打進皇宮的時候,打的是清君側的名號,清的自然就是蕭承羽,那些世人們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蕭承羽不但會死,而且會成爲後世青史當中的千古罪人。

    皇帝在臨走之前是把端王託付給他的,他應該要照顧好端王,否則也沒有什麼臉面,再去見皇帝。

    “我覺得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蕭承羽每天垂頭喪氣,小塵子就會說一些鼓勵性質的話,讓他平靜心情。

    與其在焦慮中等待到不如過的歡快一些。

    蕭承天只在進攻的那一天露了面,後來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出現在囚禁的地方,想必也是不怎麼想要搭理他們兩個。

    小塵子不知道蕭承天究竟什麼時候會來殺掉他們兩個。

    在這皇宮裏面焦慮的也不僅僅是小塵子和蕭承羽。

    還有周靈依,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丈夫有野心,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到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父親的預料是正確的蕭承天是不可能隱忍自己的慾望。

    周靈依覺得自己的丈夫現在變得異常可怕,像是一隻貪婪的野獸,只管張着嘴喫着面前的食物,再也沒有半分的親情和感慨,自從他回宮之後,只來了一次,還是爲了探望他的母親張太妃,張太妃那幾天病的很重,看到自己的兒子歸來,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做的事情是在離經叛道,違背祖先,可是他已經快死了,也無力再勸阻,只能夠希望自你的兒子能夠得償所願。

    第二天,張太妃就撒手人寰了。蕭承天命人打造了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又想着把張太妃直接放入先帝的皇陵當中。

    蕭承天的計劃非常好,他想要等到自己當上皇帝之後,直接以太后的名義冊封張太妃。至於現在的那個太后,無非就是個牆頭草,直接軟禁起來。高興了就給口飯喫,要是不高興了就直接白綾勒死,隨便用個破席子裹出去。

    周靈依傷心欲絕的爲張太妃守了三天陵,孩子一直在他的懷裏哭哭鬧鬧,可是蕭承天卻像是看一個小貓小狗一樣,感覺到毫無興趣。況且他的身邊還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女人連的面紗身材妖嬈,體態風騷。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

    周靈依的心算是被徹底傷透了之前蕭承天去素骨察察的時候,周靈依還能勉強的安慰自己,素骨察察是部落的公主身份,不願意委屈做妾也很正常,哪怕讓他把正妻之位讓出來,倒也沒那麼委屈,現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裏領來的女子時刻的陪在他身旁,卻冷落了自己和親生女兒。

    周靈依再也不限於愛情的美好幻想,他意識到了面前的少年郎早就已經變了心思,年輕時候的山盟海誓,可能當時是真的,但是也隨着時間的消逝,逐漸變得模糊,甚至於灰飛煙滅。

    周靈依心中也知道蕭承天在做的事情非常瘋狂。可是他現在就是一隻被人養在家中的雀鳥,又不能飛出這層層包圍的牢籠,只能每天一淚抹面,孩子像是和母親有心靈感應一般,感覺到了母親的悲傷,也每天在屋子裏面哭泣。

    周靈依算是在皇宮裏面,現在比較自由的人,因爲原先的大多數人基本上全都被禁足了,她卻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的任何地方。

    只是他不想出去,他不敢出去。面對皇宮裏那些宮女太監的慌張眼神,也不想要面對自己丈夫和別的女人的花前月下。

    哪怕是他已經忍讓到了這種地步,終究還是有麻煩找上門來,讓他不痛快。

    宋月然自從跟着蕭承天進到皇宮之後,就開始以皇宮的女主人自居,反正這個皇宮裏面現在的自由人很少。

    她又是蕭承天跟前的紅人,夜夜巫山雲雨。底下的那些宮女太監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對她說的話也不敢忤逆,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宋月然知道周靈依已經失寵了,可是他們畢竟共同生了一個女兒,保不齊哪天蕭承天就又想起來自己的這個妻子和女兒。

    宋月然可不是會留這種威脅,在世上的女人,她要做事就要做絕,就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宋月然進到周靈依居住的院落掀開了門簾就進去。

    周靈依看着面前不請自來的宋月然,心中也不免有些厭惡。

    “有事嗎?”周靈依甚至都不願意在前面加上一個稱呼。

    “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是來看看姐姐。”

    宋月然一邊說着,一邊走近,想要碰觸周靈依懷中的孩子。

    周靈依對於危險有敏感的察覺,直接將孩子緊緊的護在懷裏。“你想幹什麼?”

    “別這麼緊張嘛,不過是想看看未來的小公主。”宋月然有的是時間,不妨礙他在鬥一會兒,這母女兩個。

    周靈依從他陰險的笑容當中已經猜到了一二,於是壯着膽子說:“我們母女即使再落魄,再被冷落也是蕭承天的家人。你要是敢對我的孩子下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好心好意的來看看你們母女倆,你卻把我當成黃鼠狼。”宋月然一走一晃,身上的香粉味嗆的孩子咳嗽。周靈依也察覺到了不對,這個香粉實在是太香了,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也吸入了大量的香粉,忍不住的咳嗽。

    “你身上究竟是什麼東西?”周靈依,“是迷藥嗎?”

    “姐姐在說什麼?不過就是尋常的香粉罷了。”宋月然笑的肆意張狂。

    周靈依感覺到呼吸逐漸困難,他懷抱裏的孩子也有要窒息的感覺。周靈依抱起孩子就要往外跑,大喊着,“來人吶,快救命。”

    “攔住她。”宋月然一聲令下,幾個太監將周靈依給攔住了。

    “你們放開我!”周靈依努力的掙扎着,可是因爲手裏抱着孩子,他的掙扎幅度根本就沒有多大,到最後還是被那幾個太監給摁住了。

    周靈依看着孩子的小臉逐漸變得通紅,直接哭出了聲音。“你這個野女人,一定會不得好死。”

    “你還敢罵我,來人打他。”蕭承天宮進宮的時候帶來了很多“貴人”的首先,這些人在進到皇宮之後,也開始了大肆的喫喝玩樂和玩耍。讓皇宮陷入了無比的混亂之中。

    蕭承天對於這羣人,自然是看不慣,可眼下他需要這些人幫他打天下,坐穩皇位,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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