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時候也在想,若是我們都在尋常人家就好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和隔閡,像現在也不會把你扔到這青龍寺裏面來。”蕭承澤真的是蠻喜歡宋太后了,要不然這麼多年以來也不可能任由他在宮中做下這麼多胡鬧的事,要知道一個太后應該做到的就是端莊持重,可這幾個字和宋太后根本就是毫無關係,簡直可以說是相反詞了。

    “既然現在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可不可以讓我問你一個問題?”宋太后說。

    “母后但說無妨。”

    “宋家馬上就要倒臺了,對不對?”宋太后這麼多年以來,可以說是難得的,聰明瞭一回,他料到朝中的勢力肯定會發生新的變革,對於他們家而言,曾經一直都想妄想着想要獨攬朝政,如今蕭承澤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肯定也會對他們家進行一個清掃。

    “母后,你想多了。”蕭承澤並沒有當面承認,因爲他想要處理朝中的事務,並不是什麼祕密,像是朝中勢力的變革,對他顯得尤爲重要,想要直接將一個黨派全部滅殺,必須要拿到足夠的證據。

    宋月然參加謀反的事情的確足以讓他將整個宋家拔地而起,可是除了宋家之外,還有很多依附於宋家的小事例,她需要一一摘除之後再動宋家,所以說宋家在短期之內幾乎是不會出現什麼問。

    蕭承澤不願意再和宋太后多聊什麼,再聊下去,他只會覺得心裏面更加難受,所以就說到了。“母后,您就在這裏好好的爲國祈福,將來您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蕭承澤說完之後就直接出了屋子,在門口的時候囑咐周圍伺候宋太后的宮女太監們。“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太后娘娘,如果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立刻回皇宮稟報給我。”

    蕭承澤和周雲依坐上了回宮的馬車,這一路上就不想來時的那樣熱鬧,同時當他們回到皇宮之後,也感覺到冷冷清清,他們現在已經送走了身邊的大多數人,現在皇宮裏面根本就沒有多少他們的熟人了,時隔一年就發生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雲依坐在自己的皇后宮殿當中,也覺得一切都變得好冰冷。

    從前他的身邊有小翠,小翠離世之後,又有了楊梅,楊梅雖然最愛和他吵嘴,但是本性不壞,倒也是讓宮中熱鬧了一些,現在整個宮裏面只剩下了他一個后妃,倒是顯得冷冷清清的。

    安安在這次回來之後被記到周雲依的名下。被封爲安寧公主。

    蕭承澤再取這個符號的時候,也是希望他未來的生活能夠安寧,不受波瀾,是一個美好的期待。

    外面並沒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小公主有什麼反應,只是對外宣稱小公主是皇后,在外面的時期生產下來的,如今被帶回了皇宮,宮內知情的人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所有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都不重要,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說黑是黑,說白是白,他們沒有必要去糾正這個黑白。

    日子這麼一天天的,流水般的過,很快就迎來了新年,要知道皇宮裏面過新年是一個非常隆重的節日,他們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準備年貨,又要佈置皇宮裏面,張燈結綵。

    周雲依剛剛去奶孃那裏看望了,安寧現在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工人們往四面的宮牆一直房檐下面掛紅色的燈籠,覺得真的很鮮豔,很好看。

    “現在想想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掛這麼好看的紅燈籠呢。”周雲依忍不住的感慨,想想他們兩個人的婚禮,壓根就不能算是婚禮吧,那根本就是連一個儀式都沒有,就簡單的把他塞上了馬車,又塞進了皇宮,就算是一切完事兒。

    紅米站在一旁,不敢說話,要知道皇后和皇帝的婚禮可以說是天底下最隆重的婚禮,尤其是豐厚大典的儀式,可以說是隆重之至,就是沒有想到周雲依進攻的方式如此草率。如今,他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的婚禮都不如過年時候佈置的隆重也是有道理的。

    周雲依原本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有想到爲什麼這句話居然會傳蕭承澤的耳朵裏面。蕭承澤當晚來的時候就說:“我聽說皇后對自己的婚禮感到非常不滿。”

    “你這是從哪裏聽到的?”周雲依不喜歡什麼舌頭長的人,所以立刻就看了一眼紅米。

    “皇后娘娘不是奴婢說的。”當時在場的有很多小宮女小太監,不知道就是被哪個聽了去,又通過了皇宮裏面的傳話筒傳來傳去,最後才傳到蕭承澤的耳朵裏。

    “是啊。”

    周雲依說:“我何止是不滿意是不滿意的很。尋常的富貴,人家娶個小妾,怕是都要比我的婚禮儀式隆重的多。”

    周雲依講的也是實話,他原先還沒出嫁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跑到外面去玩,有一次就正好碰到了京城裏面一家茶商去第九房,小倩要知道那個排場可都是熱鬧非凡,那小妾坐着一頂紅色轎子,身穿粉紅色的嫁衣。在鑼鼓喧天的。吹拉彈唱聲當中下了轎子,又進了門。

    周雲依當時是剛穿過來,還沒有轉換自己的思維,以爲是在取證期,直到看到小妾下轎時候穿的那一抹粉色衣裳才明白,原來是在去妾沒有想到在古代去竊都有這麼繁瑣的儀式。

    “是我的疏忽,當時只擔心你要跑,想着馬上把你抓回來,卻完全沒有想到要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蕭承澤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他的確沒有給自己的愛人一個美好而浪漫的婚禮,大多數女孩子應該都對自己的婚禮有着幻想。

    周雲依現在抱怨也無可厚非。

    “那你想不想再重新擁有一場婚禮?”蕭承澤突然湊近周雲依說。

    “不行。”周雲依覺得他們兩個人都在一起一年多了,現在反而想要在劇本,一個婚禮傳出去,豈不是讓別人笑掉大牙,他也不是那種極其刻板的人,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再者說他們兩個是皇帝和皇后啊,皇帝和皇后在成親一年之後突然舉辦婚禮,這算是怎麼回事。“你不要想這麼多了,我只是隨口說一說,眼下還是好好的過年吧,馬上就要到年關了。”

    周雲依最近可是很忙的,明天除了要去照看安寧之外,還要八公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安排一下,像是什麼貨物啊,什麼立銀啊,都是要從他這裏面過一遍。

    周雲依點頭同意下面的人才敢去做。

    蕭承澤總是感覺有些可惜了。

    周雲依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翻篇了,可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

    周雲依在房間裏面等到了小塵子帶着轎子要接周雲依去蕭承澤的寢宮裏面侍寢。

    周雲依有點二和尚摸不着頭的,要知道他們從前就根本不走侍寢的那一套流程,如果蕭承澤想要來的話就直接來他的寢宮裏面,又或者他直接去蕭承澤的寢宮裏面。很自由的,這一回擺了這麼大的陣仗,他倒是覺得很新奇。

    “原來事情是要做這樣的轎子呀,我倒是第一次見呢。”周雲依圍着外面的轎子轉了兩圈。

    “皇后娘娘趕緊上去吧,一會兒就遲到了。”小塵子說。

    周雲依好奇的上了轎子,他也想要知道蕭承澤究竟是葫蘆裏面賣的什麼藥?當他來到蕭承澤的停電之後才發現蕭承澤不知道,在屋子裏面放了什麼,總之就是一股很奇異的香味。

    周雲依第一次聞到這麼濃烈的香味,還被嗆了一下呢,捂着鼻子往裏面走。

    “這是什麼味道呀?”周雲依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問,結果一推開門就直接看呆了。蕭承澤不知道何時把整個寢室裏面所有的東西都換成了大紅色,甚至還有兩顆紅燭貼着喜字在燃燒。

    蕭承澤本人也是一襲紅衣站在牀前。

    “驚喜嗎?”蕭承澤問。

    周雲依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彷彿真的是有心人要成親。

    “我以爲你要幹什麼呢,原來是在搞這些。”

    “這究竟是什麼味道啊?有點上頭。”

    蕭承澤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交房了,是用一種特殊香料磨製成粉末狀之後再刷到牆上就可以使房間裏面保持香味經久不散。”

    “我原本想在你的寢宮弄的,可是沒什麼辦法讓你不知道,如果被你發現的話,那就不驚喜了。所以就把位置挪到了我的寢宮裏面來。”蕭承澤拉着周雲依的手坐到了牀邊,又興致勃勃的從酒壺裏面斟了兩杯酒。

    蕭承澤打量了一下週雲依,“你這樣是不行的,來我給你裝扮一下。”

    蕭承澤從懷裏面掏出了一塊大紅色的帕子,這塊帕子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蓋住周雲依的頭。

    “哎呀,別弄了。”周雲依被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在頂上這一塊紅帕子之後,就更像結婚。

    蕭承澤又極其正式的掀開了帕子。“娘子你好漂亮。”

    周雲依今天臉上並沒有畫什麼濃妝,只是略施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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