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迎接璀璨的陽光,走在經歷過寒冬的道路上,只因爲他們相信,困難是可以度過的。
跟隨着隊伍來到體育館,那龐然大物赫然立於眼前,蔚藍色的金屬層面呈現出玻璃樣式的光澤,巢狀風格向內聚攏,大片顆粒絨似的裝飾物縱向排列着。
太陽散落的光芒順着體育館打在地上,散發出蓮花狀態的輝耀。
“你說這身體素質要怎麼測試呢?你有沒有把握啊,我可是慌得很…”
看着面前寬闊的體育館,凱文有些緊張似的向顧鋮搭話。
後者掃了一眼凱文,看着他那拿不準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
拜託,你可是未來的救世戰士,基本立於不敗之地的怪物,怎麼會擔心這種小事呢?
要是凱文都通過不了的話,那這個測試的難度也就太高了。
“放心,估計也就那樣,只要不比正常人差,都會有機會的,怎麼,你這個大少爺沒有運動細胞?”
顧鋮用胳膊肘捅了捅凱文,帶着幾分戲弄笑嘻嘻的說道,畢竟還爲時過早,一個沒有經驗的等待未來的種子還是需要成長的。
“嘿,你還別看不起人,咱這身體老結實了。”
凱文說着就秀起他那“強壯”的肱二頭肌,向顧鋮展示起來。
二人有說有笑的,和陣營裏的其他緊張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經過這一陣插科打諢,凱文也算是踏實下來了,對這所謂的測試還隱隱期待起來。
顧鋮微微一笑,看到凱文平靜幾分後,顧鋮也就放下了心。
五十人裏大部分人都帶着好奇,在那裏竊竊私語,只不過他們都不像顧鋮那樣有自信罷了,他們基本都是被逐火之蛾提供的高級待遇而迷住眼的人。
雖然不能說是蝦兵蟹將,起碼路人甲已是有了雛形。
跟隨前方的引路人,五十個人徑直向體育館走了進去。
說起來體育場的門確實很大,五十人排成五六列居然也能很輕鬆的進去,一點也不會覺得擁擠。
裏面的場景別有洞天,好像是紀念館和什麼放映廳的結合,各種體育設施齊全,還有部分充滿了科技感的儀器。
很多人都像是鄉下來的一般,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好似。
當然,顧鋮和凱文倒沒覺得什麼,畢竟前者來過,後者則是個少爺。
“身體素質測試第一項,耐力測試,兩千米長跑,排名最後十位的淘汰。”
戴着帽子的引路人用雄厚的聲音說道,他穿得衣服很簡樸,好似民國時期的普通學生,一身溫雅的書香氣味,可又矛盾的帶着老熟的威嚴感。
顧鋮擡頭看去,那深紅色的跑道是如此眼熟,記得上次來這裏還是在上次。
咳咳,扯遠了,上次顧鋮跑的時候身後還追了一條噬界之蛇呢。
“顧鋮、凱文出列。”
就在一行人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引路人又叫出了顧鋮和凱文。
“你們有內部成員的推薦,可以直接去檢測身體數值,不需要再進行身體素質測試。”
雄渾的聲音字正腔圓,聽起來很舒服,起碼凱文是鬆了一口氣。
在滿眼平凡又自以爲是的羣體中,這樣的鶴立雞羣是多麼的刺耳啊~
“憑什麼?就他們那種小白臉,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居然可以免測?那我們這羣經常健身的不比他們強?憑什麼還要測試?”
“就是啊,這兩個一看就是走後門的軟飯男,難道長得帥就能爲所欲爲啊?”
不等顧鋮二人說什麼,人羣中就有了抗拒的聲音,統一的都是在反對特權。
要知道,只要通過測試後加入到逐火之蛾,那可是一步登天啊!
不說每個月都有補貼,光是特權優先級就可以讓他們爲之癡狂,更別說在某些時候還能利用職權無償享受了。
所以,這種近乎作弊的內定行爲註定會引起民憤。
大家都很普通,看起來也不比人家差,可憑什麼內定的人不是自己?
凱文對這種情況多見不怪,畢竟身爲卡斯蘭娜的繼承人,不服的聲音有很多,那陣仗要比現在可怕的多。
可,顧鋮哪裏是肯喫虧的主?除了梅比烏斯他還沒服過軟呢。
“哦?聽大家的意思是不服啊?”
顧鋮拉住正要選擇無視的凱文,一臉欠揍的帶着想要當透明人的後者從隊伍裏出來,走到引路人面前。
“我會控制住場面,兩位大人可以先行離開的,這樣的情況您們不必理會。”
引路人肯定是知道推薦的成員是他惹不起的存在,自然會保持一定的“公平”特權。
若推薦人不是梅比烏斯的話,可能他也不至於這麼低三下四的。
所以他便低聲對顧鋮和凱文說道,姿態放的很低。
凱文一臉無所謂,他反正是聽顧鋮的,畢竟只有顧鋮才能讓他釋放心中的玩性。要是他的老爹,肯定是一頓教育,然後就是什麼家族禮儀,一堆狗都不聽得東西。
看着下方議論紛紛的人羣,顧鋮對凱文壞笑道:“知道那些小說裏的主角打臉情節嗎?現在…到咱們打臉了。”
凱文明白了顧鋮的意思,可…
他懶啊!
兩千米誒!
倒不是說他凱文不行,身爲繼承人自然而然也會有身體素質的教養性“速成”訓練,可,他一直都是能不動就不動的態度。
懶惰至極。
“你打吧,要是跑得滿身臭汗,梅會不讓我靠近的…”
“我看你裝就行了,反正像你這種參加過‘反恐行動’的人不至於丟人現眼。”
凱文用了一個讓顧鋮後槽牙都痠軟的理由拒絕了。
哈?你擔心梅?怎麼不說我還擔心梅比烏斯呢!
什麼理由嘛…
但顧鋮卻也沒強迫凱文,畢竟打臉這個想法也的確是心血來潮而已。
“嘿你小子,算了,讓我給你展示一番。”
顧鋮說着就對引路人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退後一步。
“好了好了,大家既然不服,那不如讓裁判分配隊伍,和我比一比。”
“要知道,免測這種事情,也許不只是用來內定呢~”
顧鋮指着幾個剛纔叫的最歡的人,隨後自顧自站在了跑到的最外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