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悄咪咪的替代了不復以往的凜冬,微風微涼,卻不再凜冽。
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一方面轉動,只是…現在的國際情況有些動盪。
前幾天歐洲傳來了外圍城市爆發死士的情況,非洲那邊也是存在大量野獸被感染後入侵部落的問題。
這無疑是一件帶給神州雪上加霜的消息。
本就有一部分骨幹成員因爲基因改造還在沉睡,神州境內還有一羣名爲拜神會的瘋子在等待機會,試圖破壞現有的和平。
所以,這意味着神州目前是人手不夠的,可國際環境又需要神州的支持。
逐火之蛾所保護的可並不只是神州。
但,那又如何呢?
除非是出動像梅比烏斯這樣的對軍寶具,不然那些普通戰士根本起不到抵抗的作用,無非是牽制住後採取限制方案。
窗戶外面的那層玻璃淌着水,街道兩側看上去十分朦朧,溼潤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故友的離去,替代寒冬的春天並沒有受到太陽的關懷,天空中看不到絲毫的輝煌。
凜冬不復春無陽…
到底還是人羣依舊,如同昨日一般仍然機器似的重複每一天的悲痛與無奈。
這是時代的悲哀,卻也是所謂美好的未來。
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顧鋮心中充滿了無限淒涼。
和那些麻木的面容無關…
和世界的危難無關…
他產生淒涼的原因並沒有那麼高大或是有一種物是人非感慨,他的原因很樸實無華。
他淒涼是因爲…他開學第一天遲到了。
臥室裏的鐘表表盤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要知道,每天的課程是從八點開始的。
有句話說得好,有期望纔會掙扎,已經結束的希望只會讓顧鋮徹底放棄。
已經遲到了,還着急什麼呢?
緩緩走下樓,顧鋮看着面前的客廳,往日同伴們的歡聲笑語好像還在縈繞耳邊。
多麼悲哀啊~
“哈~欠~”
“咦?顧鋮,你今天不是作爲新生代表要去發言嗎?怎麼回來了?”
就在顧鋮穿好了校服、戴上了學生會會長的勳章正準備換鞋出門的時候,睡完懶覺的梅比烏斯打着哈欠走下了樓,臉上帶着還沒睡醒的慵懶。
她倚靠在扶手邊,揉着惺忪的睡眼,略帶疑惑的看着顧鋮,好似對他上學的速度有所懷疑。
“額,其實呢…那個呢…事情是這樣的…嗯…就是…我睡過頭了。”
顧鋮雖然有些忐忑,但還是一臉淡定的說出原因,除去語氣有些慌張外,是一副看起來滿不在乎的樣子。
什麼?什麼新生代表?你一定是記錯了。
哈哈,誰家代表會睡過頭啊~
對吧…
很明顯,剛纔溫馨的氛圍一下子就凝固了。
梅比烏斯歪着頭,臉上不再慵懶,一臉和善的看向顧鋮。
“顧鋮。剛開學第一天,就敢遲到了?”
兩人對視的時間好似就一秒,又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
…
摩托的轟鳴聲夾雜着呼嘯的風,兩邊的景色飛速倒退着,墨綠色的摩托好似離弦的利箭,橫衝直撞着在街道上疾馳。
明明是一白天,顧鋮也並沒有進入神格空間,可他居然看見了星星。
一圈一圈的金星圍繞在顧鋮四周,好似磨人的小妖精,等待他在無窮困意時跳出來舞動身形。
顧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學校的,等他回過神時,已經是坐在了校長辦公室裏,和梅比烏斯並排坐着。
梅比烏斯好像在和那個校長“商量”些什麼。
“他,我的人,懂?”
“懂懂懂,反正我打不過你,你說啥是啥罷。”
而他們的面前的校長是一個大叔形象的俊男。
堅毅的面龐上有幾道傷痕,看上去格外得有威嚴,臉上的胡茬看起來也是格外的有魅力。
“額…”
“怎麼又是你?”
顧鋮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是說不出的疑惑和迷茫。
咋了叔,不賣只因肉了?也不看菜店了?改行當校長了?
“不是,你是盯住我不管其他的了是嗎?”
顧鋮無奈的詢問道。
“你們認識?真的假的?”
梅比烏斯也有些疑惑。
聽顧鋮的意思,他早就認識這個老東西了?
“認識啊,肯定認識啊,有什麼假的,比真金還真。”
對面的校長豪邁一笑,看起來很容易相處。
“小子,我做這麼多年的校長了也沒見過誰在第一天就遲到的,更別提還是個代表了。”
他站起身走到顧鋮邊上坐下,宛如一個老父親般搭着顧鋮的肩膀。
“放心,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只要我當一天校長,你就算把千羽學院炸了都沒事。”
“新生演講我已經挪到下午了,稿子也準備好了,你照着讀即可。”
校長如此熱情讓顧鋮有些招架不住,卻並沒有反感,只是內心有些迷茫,
該稱他爲什麼呢?
大叔?老闆?還是校長?
“真是讓人懷疑,顧鋮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我相信以你們的手段不會看不出顧鋮的特殊,你這麼熱情難免讓我懷疑你的目的。”
梅比烏斯突然拉起顧鋮離開了沙發,狐疑的眼神不停的掃視他和顧鋮。
“我說賴皮蛇,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校長翹着二郎腿說道。
“賴皮蛇?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可不認爲一個看見美女就問人家當不當他兒媳婦的猥瑣大叔會是一個好人,更別提這個猥瑣大叔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
梅比烏斯眼神泛寒,臉上竟是浮現出絲絲殺意。
“我堂堂護國將軍還不至於和一個異世界的小孩子過不去。”
校長很隨意的說着,好像並沒有把梅比烏斯放在眼裏。
梅比烏斯眯着眼睛,很是忌憚他。
這個傢伙同樣來歷不明,沒人知道他是誰,有什麼目的,只知道他自稱爲少青,有着極爲強大的力量,一直在國際聯合摸魚,最近兩年纔到神州這邊當個甩手掌櫃一般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