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昏沉,好像剛纔經歷過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身體也是有些沉重和虛弱,好似幾天沒有供給過營養一般。
“怪物,你的一切竟是如此的難以接受。”
就在顧鋮坐起身的時候,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是誰的手遞來了一杯水。
“謝謝…”
下意識接了過來,擡起頭卻看到了千劫的面容。
他此刻已經恢復了理智,或者說,那張清秀的面容看起來是如此的文藝,根本不像什麼瘋子。
或許…
只是梅比烏斯的手段有些…難以接受?
誒?對哦,任誰被梅比烏斯拉進手術室裏都不會有理智吧?
反正這會兒的千劫並沒有任何癲狂的行爲。
“你倒是找到了一份好差事。”
千劫凝視着顧鋮,心中滿是對這個男人的佩服。
居然可以一臉平靜的接受自己被開膛破肚,並且沒有絲毫波動的任由那個瘋女人“端詳”。
最後卻只是因爲身體營養供給不足才昏迷過去。
這比以往他見到的實驗體要結實的多,甚至比起自己的身體還要強健…
起碼被那個瘋女人囚禁後,他從未見過身體素質這麼變態的人,硬要說的話,也只有之前那個村莊裏交手過的崩壞獸纔有這樣的素質。
顧鋮端着水,掃視着四周。
這裏還是實驗室,只是裏面除了自己就是千劫,不然就是泡在福爾馬林裏面的各種器官,四周是封閉的玻璃屏障,好似是關押囚徒的監獄。
而梅比烏斯的身影,卻早已不見。
“那個…”
“梅比烏斯呢?”
顧鋮回頭向千劫詢問道,可是後者並沒有回答。
不知爲何,千劫突然發呆起來,那副瘦弱的樣子根本沒有剛纔半裸身體的那種視覺衝擊感。
身上的白襯衣將他襯托的格外清秀。
難以想象,這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只是,無論如何,他也對千劫沒有絲毫興趣,他愛好女,這點不會變。
也僅僅就是對大仙兒還隱隱有那麼幾分興趣罷了…
“喂!在聽嗎?你知道梅比烏斯去哪裏了嗎?”
揮了揮手,顧鋮將發呆的千劫喚回了神。
“梅比烏斯?哈哈哈!”
“你居然還想找那個瘋女人?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笑的實驗品。”
回過神的千劫捧腹大笑,好像聽到了什麼忍俊不禁的笑話一般。
很明顯,他以爲顧鋮和他一樣是被梅比烏斯關起來的實驗體。
只不過,他是被打暈抓進來的,而這個怪物是被“誘惑”進來的而已。
誒,話說…那個瘋女人居然真的是女的?
千劫的腦回路永遠用在了別的地方。
顧鋮聽着千劫的笑聲很是尷尬,大抵上,以自己對他的瞭解,這個傢伙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自己可不是被迫留在這裏的,大門可是錄過自己指紋的,想走就走,和千劫的情況可不同。
只是因爲千劫在這裏,顧鋮才願意呆了一忽兒,不然早就出去找梅比烏斯了。
腦海裏混亂的記憶有些紊亂,讓他昏昏沉沉的。
梅比烏斯應該是出去了吧?也不知道她對自己都做了什麼。
這倒也不用他操心,只是…
他越看牆邊福爾馬林裏面泡着的東西就越眼熟,一種無奈在他心中揮之不去。
而且,他好像還忘了什麼?
漸漸的,他的嘴裏好像浮現出幾分甜意。
他,做了什麼來着?或者說被做過什麼?
難道是梅比烏斯偷偷吻過自己?可這並不是梅比烏斯的氣息啊?這,是一種…很陌生的氣息,卻又帶着久違的感覺。
這讓顧鋮有些疑惑,可也並不重要,起碼不會是千劫犯過病。
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忘了什麼。
記得…
剛纔應該是在和小黑切磋纔對?不出意外的話,自己還是贏了的。
到底…
忘了什麼呢?
顧鋮喝了一口千劫遞過來的水,隨後就一口噴了出去。
“我去,你用白酒當熱水啊!”
也怪他剛纔走神了,這麼大的酒味居然沒有發現。
“哈哈哈哈!”
千劫好似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一樣,再度笑了起來。
“本大爺就知道你這個看起來像小白臉的傢伙不會喝酒!”
看到顧鋮一臉憋屈的樣子,千劫開心極了。
好像…
他在很久之前就該這麼做?
“別想那個瘋女人了,你這個蠢貨難道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
千劫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看起來就是那個東西限制了他的力量。
顧鋮疑惑的歪了歪頭,好像在說你是什麼意思。
千劫無奈的皺着眉指了指顧鋮的脖子。
後者撫摸過去,果然摸到了同樣的項圈。
誒?
項圈?
顧鋮瞪大了眼睛,連忙運轉起體內的崩壞能,結果發現一點也調動不了。
千劫嘆了一口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顧鋮。
“真是個蠢貨,沒有腦子的愣頭青。”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說誰。
顧鋮嘗試了幾下後徹底放棄了,下意識摸向胸口,結果發現吊墜也不見了。
靠!梅比烏斯這是要背刺啊?
“別折騰了,陪我聊聊天吧,讓我嘲笑一下你進來的經歷。”
千劫很是散漫的坐到牆角,腦袋靠着玻璃窗,一副很是憂愁的面容。
顧鋮看了看脖子上的項圈,又看了看千劫,隨後認命一般坐了過去。
“我看你眼熟,在哪裏混的?”
千劫勾搭上顧鋮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本地的?也許吧,或許和你是老鄉?”
顧鋮試探着迴應到。
“我也想到了,不然初次見面你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怎麼,很奇怪嗎?”
“你的身份應該不低吧?不然不可能一句認識我就讓梅比烏斯那個瘋女人將我從她私人的‘狗窩’調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