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平淡如水的生活,卻不感麻木不仁,倒也是溫馨浪漫。
若是可以,其實普普通通的生活就是顧鋮想要的。
有佳人陪伴,遊戲人生。
當然,要是能偶爾來一些漣漪也是不錯的。
比如說…
“劫哥不要啊~”
“我下次不會放你鴿子了!啊!也不騙你了!”
鬼哭狼嚎,風雲寂滅?
大抵如此吧。
回到餐桌上,圓桌圍着一圈人,仍舊是那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不一樣的則是…
“來,劫哥您嚐嚐這塊後腿肉…”
“劫哥,別渴着,喝點快樂水…”
凱文獻殷勤的對象從梅換成了千劫。
“呀,真沒見過凱文這麼勤快的樣子呢~”
愛莉挽着伊甸的胳膊笑眯眯的說。
伊甸是沒有一點力氣去看凱文那邊了,她被愛莉挽着不得動彈,腦袋又靠在梅比烏斯的肩膀上,看起來實在是…
讓人羨慕。
但沒辦法,誰讓喝醉了的伊甸比起愛莉還要可愛呢,那種介於沉穩優雅和可愛俏皮之間的慵懶。
“顧鋮,你的小朋友可是被欺負了,不管管嗎?”
梅比烏斯好似人生贏家一般,一隻手扶着伊甸的腦袋不安分的撫摸着,另一隻手摟着顧鋮,那姿勢和左擁右抱的“大爺”似的。
“嘛,管的了嗎?我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顧鋮瞥了眼一邊給千劫夾菜一邊又調戲梅,好似樂在其中的凱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算什麼?當着正主面撩小三?
隨後顧鋮又如同縮小版的凱文一般,同樣開心的給梅比烏斯烤着肉。
“前輩…”
“這都是什麼關係?”
雖然看起來像是家庭聚會一般的和諧,但有隻狐狸實在是生硬的融入不進去。
她實在不理解,爲什麼這些平日裏不苟言笑甚至是十分危險的“前輩”們在這裏會如此的…嗯…讓人大跌眼眶?
人設崩了啊喂!
想着想着,櫻還特地看了一眼梅比烏斯。
照她的瞭解,梅比烏斯博士應該是那種…極度危險的人物。
怎麼可能…
櫻看了看左擁右抱的梅比烏斯,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份充滿了粉色少女心的蛋糕,實在是聯繫不到一起。
好像是察覺到了櫻的心理活動,蘇微微一笑,對着櫻指向顧鋮。
“櫻,凡事不要只糾結於表面,很多時候,只需要一個錨點,就可以聯繫起所有的事情。”
“可能陌生之時,人們會因爲流言蜚語而默默遠離某些人,也會因爲刻板的評價和誤會誰。”
“可,最真實的人,又哪裏回事三兩句就可以概括的呢?”
蘇眯着的眼睛好似緩緩睜開了一部分,帶着些許莫名的感情看着顧鋮。
“是嗎?”
櫻小心翼翼的看向顧鋮,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另一旁正在打鬧的千劫和凱文,還有那個眉眼盡是笑顏的梅小姐。
這纔是…
真實的人?
櫻的心裏浮現出一道人影,那蒼白的皮膚惹人憐愛,清瘦的身體更加悲慘。
凜…
櫻嘆了口氣,但眼神中的堅定愈發深邃。
她也是被這宛如家一樣的氛圍同化。
她,要守護她的家人。
“多喫一些吧,讓那兩個活寶全糟蹋了就不好了。”
蘇看到櫻找到感覺後緩緩說道。
當他把視線放在大快朵頤的千劫身上時,莫名的眼皮跳了跳。
總感覺…
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
“你看什麼看?沒事別打擾我,沒看見乾飯呢?”
感受到蘇那凝望的視線,千劫打了個冷顫,略帶幾分不滿的對蘇說道。
“真是…不懂得禮讓長輩啊~”
蘇嘆了口氣,和凱文對了個眼色後,冷冷一笑。
蘇那雙宛如紅瑪瑙一樣的眼眸格外妖異,同時也對上了千劫的視線。
“你…你要…做什麼?”
千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連忙將腦袋別過去,不和他對視。
但,很可惜,他身邊還有一個打工仔。
“來,小劫劫,看看你蘇哥要做什麼。”
凱文一把按住了千劫的腦袋,然後將他扭向蘇的那邊。
頓時,千劫的眼中只剩下那雙紅色的眼眸,赤紅色染着鎏金的眼眸。
“誒?”
蘇好像察覺到他的天慧並沒有在千劫身上起到作用。
雖然只是玩鬧的實力,但…
也不是千劫可以抵抗的。
在恍惚間,蘇看到了千劫體內一閃而過的一道流光。
“這是…”
“呵~”
蘇明白了什麼,微微一笑,不再試圖通過天慧讓千劫聽話,反而打了個響指,用崩壞能在他的腦袋裏整出一場環境。
“安靜的睡會兒,走的時候叫你。”
話音剛落,千劫還沒有絲毫反抗便暈了過去。
“這個不錯,大仙兒,我想學!”
凱文也是學着顧鋮的口頭禪叫起蘇來。
“等你把體內的基因全部激活時再說吧。”
蘇揮了揮手,隨後又閉上了眼睛,準備看一看千劫是否已經和那個人接觸過。
那種感覺,不會錯的…
“嘛,看起來你們男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仔細說一說呢~”
“那我先送伊甸回去嘍~”
愛莉托起伊甸,一臉笑意的告辭離開。
“愛莉,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梅比烏斯莫名的提醒到。
“啊呀,放心吧,相反,你和顧鋮可不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哦~”
愛莉俏皮的眯着眼睛,不給梅比烏斯反擊的機會,直接抱起伊甸就衝了出去。
那樣子,彷彿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愛莉!”
梅比烏斯氣鼓鼓的看着她們離去的方向,隨後拉起顧鋮,也打算離開了。
“我對白癡的行程不感興趣。”
梅比烏斯淡淡的說道,不管還在往嘴裏塞肉的顧鋮,拉着他直接離開了。
“前輩…”
櫻是想留下幫蘇警戒的,但後者微笑着揮了揮手。
“後廚有我讓顧鋮留下的沙拉,比較清淡,你可以帶給你妹妹。”
蘇的笑容如沐春風般溫暖。
“謝謝…前輩,那您保重。”
櫻點了點頭,也是準備離開。
桌子上只剩下一頭栽在桌子上的千劫,閉目養神的蘇,還有坐在那裏迷茫的憨憨凱文與梅。
“要不…我們也撤?”
凱文對梅問道,可梅大小姐卻搖了搖頭。
“我還有講座,你留下照顧你的‘小夥伴’,記得八點來接我。”
梅鬆開了被凱文牽住的手,平靜的整理手提包,隨後對蘇點了點頭,也是離開了。
只剩下最後三個男生面面相覷(凱文不知所措的看着緊閉雙眼的蘇,然後眼角抽搐的又撇了撇和桌子嘴對嘴的千劫)
“我就是讓他拿着花罰站來着,發生什麼了?”
凱文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弱弱的想從蘇嘴裏得出什麼。
“倒也沒什麼…”
蘇突然坐直了身子。
“你大可以抽空反擊千劫,畢竟…”
“你大概是幫他完成了終身大事。”
蘇說的不明不白,凱文也是聽的不清不楚。
“所以…”
“到底怎麼了啊!”
凱文抓狂的揪住蘇的衣領,用力的晃了起來。
“你不要突然很嚴肅又突然這麼搞笑,我很無奈啊喂!”
到底蘇也沒告訴凱文發生了什麼。
可能直到千劫願意訴說時,他纔會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