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中間有一些細微的小插曲,卻也是順利的結束了。阿波尼亞也確實迎來了復甦後第一次溫馨的問候。
(ps:某個還在外地工作的工程師發來了真摯的問候。)
於是乎…
一切似乎重新迴歸了正軌,就好像過往的歡聲笑語不過是回憶中的銀鈴,只存在於腦海,每每想起那份甜美,總會帶着幾分清脆,沁人心扉。
奈何人生無常,歷史無度。
時間並不會因此停止,那些迷途的人們又只會義無反顧的衝向明天。所幸,眼下的故事依舊可以繼續進行,讓我們得以守望最後的黎明。
清朗日曦,至顧無華。
春日的清晨較爲爽朗,人的大腦也處於較爲放鬆的狀態,部分思維運轉的方式也是十分活躍。
正所謂是一日之計在於晨,逐火之蛾的一些實驗人員便也如此認同,方便他們彼此吹噓自己的功績。
所以…
早晨六點,梅比烏斯口中無聊又浪費時間的會議也就開始了,悲催的顧鋮心疼他那嬌弱的蛇蛇,被迫承擔着那份久違的實驗助理的身份。
這種會議一般都是各種“發明家”展示成果或是什麼科學家對於某種猜測的驗證的地方。
都是一些比較高深的東西,也是他們自認爲站在人類頂峯的資本。
至少,在那些科研人員眼中,他們自己便是這種形象。
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前線邊界的奮鬥並沒有換來和平下的幡然醒悟,矇在鼓裏的人寧願錯覺噪音也認爲外界一切安穩。
在這種自欺欺人的情況下,狂妄的人們依舊愚昧無知,用三言兩語來挑釁天際。
所以,這種會議一般都是他們對於世界局勢的看法與評價,訴說一切的不爽,試圖讓自己的理念播撒全世界。
也不怪梅比烏斯不樂意參與,在這種世界的變動下,聽一羣小孩子天真的發言能有什麼收穫?
滿腹經綸亦或是滿嘴嘮叨,那並不是改變困境的希望。
事物的存在總會有它存在的道理。
“哈欠~”
替代梅比烏斯參加會議的顧鋮坐在會議室的角落裏,是一臉的睏倦。他的眉眼中好似還帶着幾分對演講者的不屑。
好像表達着:“哈?就這?我以爲多狠呢~”
倒也不能怪顧鋮這般無禮。
對於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傢伙們,顧鋮並沒有什麼好的感觀。
他們天真又自大,彷彿只是一隻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癩蛤蟆,望着井外的天空暗自遐想,試圖通過自己的片面的智慧而撼動世界。
要是可以的話,顧鋮真想看看當災難真正降臨到他們面前時又會發生怎樣的情景。
呵呵~
其實…不光是顧鋮,連帶着他身邊一同參與會議的梅也是滿臉的無奈與冷漠。
由此也的確可以看出這場會議的水平…
對於真正知曉崩壞含義的人,其中的絕望只會壓垮最後的希望,而不是像現在的這羣“演說家”各自綻放。
又打了一個哈欠,顧鋮百無聊賴的數着現在演講者頭上的白髮…誒?怎麼一下子就數完了?
自己爲自己找着樂子,緩解着清晨因爲沒有睡懶覺而躁動的心。
“我認爲此刻的軍方完全是浪費時間,根據我的數據來看,面對那些所謂的死士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即便崩壞降臨,那羣崩壞獸又能有什麼威脅?”
地中海的演講者表現的十分激憤,屏幕上顯露出來的數據記錄表也確實寫出了個所以然來。
可惜,所謂的崩壞並不是如此簡單,根本不會是一張清單就能完全解決的事情。
“複議,以世界格局來看,軍方的所作所爲全部是爲了一己私利而進行的權力爭奪行爲。”
很快,隨着地中海的觀點出現,越來越多的智障發言也是層出不盡。
軍方一己私利?可有你們內斂財政的過分?
若軍方落敗,國家何來和平?若國家動盪不安,你們這羣衣冠禽獸能踏踏實實的坐在這裏相互吹噓各自的不爽嗎?
要知道,軍隊對抗的目標可不是什麼敵對的國家,而是那些被崩壞感染侵蝕的兇獸。
崩壞悄然無聲的來到了這個世界,緩緩甩出它的爪牙。
軍隊本就是越發疲憊的狀態,即便再有勢力去支持他,可面對那無法抗拒的崩壞病毒,他們也是愈發無力。
記得…
神州的軍方乃是曾經人類聯合部隊抗爭第一次崩壞降臨時的高級成員,付出了無數代價才迎來了後世的安穩。
從始至終,由第一世紀到現在,死去活來,屍山屍海…這樣的付出,只爲同胞的生存。
即便如今可能面臨全部陣亡的危機,他們依舊沒有放棄。
結果呢?他們所有的努力卻被一句只爲一己私利而全部否認。
可悲…可嘆…
顧鋮低垂着眼眸,深處似有寒光閃爍,些許威勢順着核心邊緣溢了出來,將會議羣的溫度再度拉低。
晶藍色的陣陣霧氣籠罩住了會議室裏的玻璃,形成了的十分清晰的蓮花窗印。
“怎麼感覺突然就冷了?”
“有嗎?是錯覺吧?”
幾個人小聲切切的私語着,絲毫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身邊這位小白臉。
“咱們繼續…”
地中海輕咳一聲。
“要知道,現在的世界局勢並不明朗,我們內部的高端知識分子應該團結一致,共同抵禦外敵。”
“至於內耗這種行爲…我想…我們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尤其是對那個怪物,屢次脫離集體活動而行動的行爲簡直是…”
地中海意有所指的說道,只是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玻璃就全部被冰封,一瞬間便破碎開來,爆裂出大片碎晶。
咔嚓…咔嚓…砰!
冰霜覆蓋在玻璃的表面上,迅速崩裂出些許痕跡,頃刻間將玻璃全部震碎。
是顧鋮。
他原本還在忍耐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可沒想到他們居然轉變矛頭直奔梅比烏斯。
他可能真的太容忍這羣鼠輩了。
些許殺氣順着破碎的玻璃冰晶四散開來,瀰漫在正在飄落的碎片中,驚得在場衆人皆是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