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顧鋮帶動連綿又細碎的流雲,橫空貫穿的速度徑直宛如流星,在天穹上劃出延展的痕跡。
“梅比烏斯~”
是柔和的呼喚,也是留戀的沉迷。
僅僅一夜,閉眼不過數小時…他放不下她,無法體會那種失去的感覺。
對於我們來說,顧鋮這種行爲以小題大做來說很合適,但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潔淨的落地窗映射出散落的光陰,惆悵的晨色繼而舒緩,等待着圓滿的王子去迎接高在水晶牀上的、他的睡美人。
雙手叩在門上怎麼也離不開…
牀上棉雲般的糰子偶然間散落的翠綠色且富有生命的長髮好比穿過雲層的瀑布直衝天境,映入眼簾滿進心扉。
好似是察覺到了顧鋮的氣息,被子的角落中微微探出了毛茸茸的腦袋,是窺視危險的貓咪,也是試圖掌握命運的豚鼠。
梅比烏斯緩緩直起身,那衣襟似流雲白紗,從淺灣的肩臂上緩緩淌下,露出了半欲半遮的若華。
“你去做了什麼?”
她傾斜着頭,如瀑似霞般的誘人大好,看得顧鋮如此口乾舌燥。
銀鈴清雅的聲音伴隨着薰衣草的清香涌入顧鋮腦海,穿梭起各種聯想,記不清絲毫不捨。
本想着將早上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講給梅比烏斯聽,可話在喉嚨中便停了下去,怎麼也說不出,最後只能作罷。
“沒什麼…”
顧鋮搖了搖頭,望着眼前勝比月光不輸朝暮的佳人,總感覺一切世俗不該去影響她。
“不要!”
梅比烏斯突然強硬又嬌柔的打斷了顧鋮的思緒,整個人半遮顏裹着被子,向他的方向蠕動了過來。
顧鋮見狀哭笑不得。
本還以爲她是因爲和維爾薇賭氣纔沒有過去的,可現在…
“還在宿醉嗎?”
顧鋮寵溺的笑着,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邁動過去,坐在牀邊拉住梅比烏斯的手,溫柔小心的撫摸那高傲的腦袋。
梅比烏斯下意識的蹭着那隻熟悉的手掌,嘴裏哼哼唧唧的好像是思緒中的小貓。
“我沒有醉,你的事情我都想聽。”
梅比烏斯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話,明亮的粉綠色眼眸中分明閃爍着光亮,和那憨憨的面容形成了反差的萌點。
梅比烏斯的酒量並不算好,若不懂用崩壞能的話,可以說是點酒上臉,三杯下肚便不再理智。
可昨夜…
竟是將愛莉都喝怕了。
顧鋮寵溺的抱起後者,如視珍寶般攬腰抱入懷中,那份溫暖就像是擁有了獨屬於自己的雲朵。
“好~”
沒有任何意味,顧鋮從來都是遵循着內心的感情。
採日摘月,都不急眼前之人半分的笑顏。
顧鋮將被子爲梅比烏斯披好,那些許上升的旭日依舊泛冷,比不得他內心的炙熱。
也是爲了遮掩內心的慾望,他不想留如此奪取關於她的一切自由。
毛毛蟲般的梅比烏斯不滿的掙扎起來,可面對顧鋮那張笑顏,最後卻慢慢嬌柔了起來。
“我睡醒並沒有看到你…”
就像是在告狀一樣,梅比烏斯嬌小的身體扭來扭去,在找到舒適的位置後就蹭起鋮鋮的下巴來。
平日裏,哪怕身體變小也未見得有絲毫嬌柔的梅比烏斯哪裏有現在這般粘人?
幸得宿醉,顧鋮也沉淪於美佳人的這份溫柔。
“下次不會了,我會…一直陪着你。”
揉了揉梅比烏斯的腦袋,顧鋮又望了眼臨界的時間…
總感覺是那麼的朦朧夢幻。
“該起牀了。”
輕柔的一吻落在額頭,留念這份眷屬,可總歸也要起牀,不是嗎?
梅比烏斯努力掙扎出來的雙手輕輕抱住顧鋮,連綿柔軟的吸允竹林間的清風。
“你抱我嘛~”
蛇在捕獵時會死死纏繞住獵物,將自身所有的優勢全部運用,只爲了心中那抹甜膩的慾望。
顧鋮本就對梅比烏斯沒有絲毫抵抗力,更何況她如此借勢呢?
梅比烏斯那介於少女與蘿莉中間的形態夾雜着曾經御姐特有的成熟嫵媚剛剛好…帶着朦朧醉意的粘人感,與曾經強裝鎮定的高傲恰到好處的刺激着顧鋮。
他順勢將梅比烏斯抱起,穿過玉滿背,繞過腿彎,享受起嬌小的柔軟來。
連帶着自己脖子後面的玉藕也清晰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鋮笑道,彷彿是擁有了多麼珍貴的寶貝一般,既貪婪又珍重,不顧一切的想要徹底與她共度良宵。
“不需要給我換身衣服嗎?還是說…你更喜歡這樣‘赤裸裸’的朦朧美?”
就在顧鋮準備帶她去衣櫃挑選衣服時,梅比烏斯卻貼近臉頰,向着顧鋮的耳朵吹氣,發出陣陣廝磨感。
少女突兀的惡趣味讓他感到陣陣錯愕與酥癢。
這是…什麼意思?
顧鋮懷中的梅比烏斯好像故意一般,再度扭動身子,直至自己可以全然貼合在顧鋮的胸膛前纔算結束。
那溫熱柔軟的感覺…不會出錯。
加之那單薄的被子再度鬆懈下來,竟是露出了比起之前還要大片的雪白…
真的是,赤裸裸的。
顧鋮暗自嚥了口口水,不動聲色的將手掌略微調整,在變態與紳士之間選擇了君子。
“那…我幫你挑吧…你自己穿。”
顧鋮十分明確自己的性格,爲了不傷害此刻的梅比烏斯,他難得的高雅起來。
梅比烏斯即便是如今這番宿醉不清醒的狀態,可依舊十分信任乃至單方面的絕對付出。
就像是樹懶一樣,梅比烏斯一點一點的向上爬去,柔若無骨的小手惹得顧鋮心中大片火熱。
她一如既往的挑逗着顧鋮,不負過去的也不過是不再有那種嫵媚冷豔的御姐感,反而是嬌憨又可愛的少女感。
“喜歡看我自己穿嗎?”
“還是說…那種事情,你也喜歡我更主動一些?”
雨林中的毒蛇一擊斃命,它善於找尋獵物的弱點。
梅比烏斯欺身而上,竟是一度將顧鋮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