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們滿是感慨,他們張開雙臂,迎接着舒爽的海風,潮溼又和煦的氣味讓他們的思緒愈發清晰,平日裏的疲倦在此刻全部消散。
一朝海水一朝退,聲聲波濤浴鹽露。
奔波的人們在此刻得閒,金輝般的太陽散發着迷人的光澤,打在人們臉上洋洋灑灑,更是凸顯出每個人不同的精氣神。
輝煌的金光下,飄渺的幻影流淌着,幾道安分卻又炙熱的身形享受本次難得的機會。
顧鋮慵懶的躺在沙灘椅上,背後是高高撐起的遮陽傘,位於中心的“c”位,周邊是他相依爲命的夥伴。
這幾位“大爺”一般的羣體各自悠閒,彷彿提前步入到了養老生活。
我們從高到低,從左向右看去。
先是安詳的蘇大仙兒,倚靠着牆體邊緣,手上拿着一本書在翻動,可閉着眼睛得行爲卻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進去。
他青綠色沙灘褲上印着楓葉的圖案,明顯的同時又展現着他已經步入“中年”的特徵。
可仔細看去,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有着明顯的肌肉線條又證明了大仙兒不同尋常的健碩。
蘇敞開的青色大褂下隱約展現着清秀誘人的腹肌,正隨着骨意有節奏的微微顫動着,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用臉蹭一蹭。
蘇的下方便是沙灘,下面佈置好的桌布上滿是零食,也有某些人用來保養的茶杯。
千劫平躺在一邊,雙手抱頭,看着微薄的天空隱隱出着神。
他穿着如他性格一樣張揚的紅色背心,雙臂上莫名凸現出來的肌肉滿是如虎相同的野性,緊繃的背心下也是顯露出各種傷痕…更是讓此刻平靜的千劫散發出無盡的兇險。
可誰也不知道就是如此野蠻高冷的千劫,此刻正在遐想着羞恥的事情…
阿波尼亞會穿什麼樣的泳衣?
我穿這身會不會不合適?
千劫腦海裏糾結的遐想着。
卡茲卡茲…
薯片破碎在嘴裏的聲音緩緩傳來,讓千劫腦海一沉,有些煩躁。
我是不是應該早一些問問愛莉希雅呢?她應該懂女孩子吧?
我到底…怎麼了?變得這麼患得患失?
千劫被某人喫薯片的聲音吵得很是煩躁,腦海裏的問題也加速了他急切的心情。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薯片破碎的頻率越來越快,徹底打斷了千劫的思緒。
砰!
劫哥猛然翻身一個虎撲坐了起來。
“凱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吃了那麼多東西還能喫下零食的?!!那麼多袋薯片這麼快就被你消滅了?”
千劫氣沖沖的吐槽着,看着餐布上空空如也的薯片袋子,他滿是不可思議的詢問着。
這個好似問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讓正在喫薯片的凱文愣住了。
他…很能喫嗎?還有,這小子沒事發什麼瘋?
“安啦千劫,畢竟是卡斯蘭娜的…咳咳,卡斯蘭娜的人基本上都這麼喫。”
凱文還未應答,沙灘椅上睡得朦朧的顧鋮好似在說夢話一般,搶先回答道。
千劫聞言皺起了眉,那清秀的面容頃刻間變成了傳統意義上的“霸道總裁臉”。
藐視的撇了撇凱文白白嫩嫩又細皮嫩肉的胳膊,那好似和女生一樣的身材無比清秀,比起千劫的臉還要清秀。
“哈?你在說你自己嗎?”
凱文當時就不樂意了,擼起袖子就開始秀他不存在的肱二頭肌。
該怎麼說呢?
藍色的大褲衩很適合凱文,若是能把他的全身遮住就更好了,不然還以爲是哪個貧乳御姐在這裏耍流氓呢。
千劫沒有說話回答,可凱文分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
“嘿,不是你個大老粗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我這可是內斂的肌肉,是謙遜的表現,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可是會拿沙包大的拳頭掄死你的。”
凱文威脅似的亮了亮那不說纖細,但也和強壯搭不上邊的拳頭。
“哦,我好怕,求你別生氣。”
千劫敷衍了兩句,感覺像是沒必要和小孩子置氣似的感覺,只是淡定的拿起一瓶果汁,又慢條斯理的插了根吸管,最後緩緩躺了回去。
很難想象這是千劫做出的行爲,若是以往,他們倆早就該打起來了。
“不是,你什麼意思?沒見過內斂的肌肉?”
凱文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又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連忙連滾帶爬的掙扎到千劫身邊,對他展示着自己的肱二頭肌。
“嗯,現在見過了。”
“還有,擋到陽光了。”
千劫平靜的回答讓凱文彷彿打在了棉花上,結果棉花裏還被人塗了膠水。
“…”
凱文好一陣無語。
而真正平靜的人,依舊躺在沙灘椅上小憩着。
“啊~生活~”
顧鋮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將有些上浮的沙灘襯衣鬆了鬆。
那切合時宜的陽光剛好讓顧鋮感受到舒適,迎接細微的海風,又不會很突兀。
“鋮~”
很快,不遠處跑來了一個綠色高挑的身影,她高興得手舞足蹈着,好像是找到了什麼驚喜想要來分享一樣。
是克萊因,那頭和梅比烏斯幾乎一樣的綠色長髮很是舒雅,在海風的帶動下如絲綢幕布一樣飄動。
她穿着一身淺白色“死庫水”,雖然相對於那樣青澀的身材有些幼稚,可卻又意外的附和那張天真爛漫的俏臉。
金輝緩緩灑在克萊因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彷彿神賜之玉般美好。
多好的孩子啊,還是自己的~
一想到這裏,顧鋮那冷峻的臉上就多了幾分開心。
不是親生的怎麼了?
這就是他親閨女!
克萊因難得的活躍起來,手上拿着一枚和“無限”相似的貝殼小跑了過來。
“你看,和博士一樣的貝殼!”
小克萊因的眼眸中亮閃閃的,很是驚喜。
“吶,送給你~”
克萊因此刻彷彿纔是一個真正的少女,沒有工作的壓力,也沒有其餘心理作用的改動。
顧鋮接過那枚“無限”,溫柔的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真的很像…只是,爲什麼不留給‘媽媽’呢?一樣的東西要交給一樣的人才會更完美,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