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先輩曾經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換來了這個世紀的安穩,人們逐漸從親身經歷恐懼與絕望變得麻木而貪圖享樂,時刻映射着安逸帶來遺忘的快感。
歷史上寥寥數筆帶過的悲劇不再讓人感同身受,除去當初倖存下來的羣體與傳承下來的意志外,人類似乎已經習慣了崩壞?
人類不是不知道崩壞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不懂暴風雨前會有暫留的平靜。
可祖輩們留下的福澤使麻木不仁的卑賤者高高擡起了自以爲是的頭顱,過去的屈辱反而成爲了津津樂道用以討好他人的玩笑。
人們甚至遺忘了曾經的榮譽,忘記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樣血與淚的經驗。
即便他們無時無刻不在表現自己的愚昧無知,甚至以爲這樣的自己才配得上未來…
這是多麼的可笑!
但,世間總有清醒的人,也總有銘記那段悲涼過去的書籍,歷史永遠不會被遺忘,文明也不會放棄撲向希望的任何方式。
即便現實有多麼可悲,無論這段故事充滿多少辛酸,世界總會簇擁着產生新的英雄。
希望渺茫但滿是渴望…
未來垂危卻充滿動力…
彷彿追逐火種的飛蛾…好似追逐繁星的孩子…
羸弱卻充滿可能。
人類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慾望,在他們生存的歷史中全然綻放了生命的活力。
人類被感情支配,又因爲理智而豐富。
在如今看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人類渴求進步的總路程是不會改變的,但對於文明的發展始終會發生新的衝突。
追逐烈火的飛蛾窮其一生都無法獲得答案,在他們觸碰希望的時候,也就是飛蛾的生命被終結的時候。
面對着現在麻木不仁的社會,唯有新的毀滅纔會帶來新生。
面對崩壞,人類別無選擇。與其等待文明被其終結,不如主動出擊去博得一線生機。
曾經有位智者提出過“鳥爲什麼會飛”這樣的問題。
對於大部分人說,鳥本來就會飛,這是它生來就有的能力。而浪漫主義者說,因爲鳥想要觸及天空,去追尋它渴求的未來,所以它纔會有那對翅膀,才能翱翔於天空。
但,體會過絕望的悲觀主義者卻和這兩種答案截然相反。他們認爲因爲鳥必須會飛,在那終焉的隕石降臨白堊紀時,也只有會飛的鳥兒才能得以倖存,纔有可能脫離危難…
無論是什麼答案,真正能明白其中道理的人羣都無法做出改變。
彷彿一切本就是弱肉強食天註定的規律。
礙於時代的限制,鳥飛翔的本質無非是適應環境。就像有人安於現狀,有人卻竭力拼搏未來。
在崩壞這樣的龐然大物下,總要做出選擇…
教堂以自然發展的規律用以保守存護,從中出現的勢力名爲天命,它憑藉堅定不移的信念試圖和崩壞達成平衡,可付出的代價顯而易見的有些嚴重。
在一次次的妥協退讓後,天命在某次行動中分化出了新的組織——也就是逆熵。
逆熵不滿天命安於現狀的妥協,試圖以更爲強硬的手段對抗崩壞。它們試圖通過更爲先進的科技文明阻止崩壞分衍的速度,也試圖打破這份由先輩們努力下來的平衡。
但人類在這麼長時間的安樂裏已然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方式,在面對權利與利益被剝削時愚昧的奮起反抗,對立着天命與逆熵。在圍觀這兩個龐然大物對峙是忍不住的爭奪自私的蠅頭小利。
於是乎,人類自發組成的國際聯合軍與天命、逆熵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天命樂此不疲的維持着這份難得的平衡,逆熵也很願意將更多的人類拉到對抗崩壞的戰線上。
只有人類聯合,憑藉着微薄的實力艱難的夾縫求生着,爲了些許眼前的利益分散開來,被天命與逆熵玩弄於股掌之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人類所有高端科研人員逐漸梳理清晰了歷史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對於崩壞的認知也愈發深厚。
可大部分科研人員都只是把崩壞當成是課題來研究,以此提高人類現有的文明。
殊不知,這一舉動也將徹底打破幾百年來人類與崩壞對峙的平衡。
科技的進步並沒有帶來更加舒適的環境,因科技而破壞自然界平衡、因文明提升而加速崩壞的甦醒…
於是乎,早就沉睡的崩壞能再度覺醒,優先從非洲開始感染,大批兇猛的野獸淪爲崩壞的怪物。
而人類依舊樂此不疲的研究着崩壞,直至…
類似於喪屍圍城的危機襲來。因爲疏忽,大批民衆被崩壞能感染,淪爲死士這種行屍走肉。
人類再次感受到了崩壞的恐懼。
在這樣岌岌可危的局勢下,繼承了前世紀文明的私人勢力浮出水面。
他們藉着天命的名義拿着逆熵的支援,又有人類聯合的批款,四處獵殺死士,維持着城市的安全。
以前世紀崩壞獸的基因改寫人類的分子鏈,獲得對抗崩壞獸的力量。
過去的意志與新鮮血液的融入使得這個勢力綻放出了無與倫比的光彩。
而這,也是這片故事的主體,是一羣名時代造就的英雄所處的勢力,名爲…
——逐火之蛾。
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追尋希望的火種,在絕望中逆行,分於人類新的可能。
哪怕生命如此脆弱…
明天未曾到來,而他們也將與昨日的黎明奮戰到底。
這是被改寫的故事,也是即將開始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