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爲了喫席,你竟然催我結婚? >第20章 那就是怪我做的菜太好吃了唄
    喫過飯,陳元跟大伯他們對了一些買菜的清單,那些菜,該冷藏的還得冷藏一下,等下午自己再來處理。

    自己回家直接躺平,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二師兄悽婉的慘叫驚醒。

    這是大伯家殺豬了?

    等他趕到大伯家,村裏的殺豬匠正啃着豬後腿給二師兄吹氣。

    “元子,過來了呀,這頓殺豬席可就交給你做了。”

    陳平提了一大桶熱水過來,準備給二師兄洗熱水澡。看到堂弟的身影,連忙樂道。

    “沒問題…咦,平哥,你跟嫂子不是要回益水市辦出閣宴嗎?怎麼還在這裏?”

    按照事前的安排,今天陳平就要送老婆回孃家參加女方的出閣宴席,明天在堂嫂孃家那邊舉辦出親儀式之後,就接親到陳平這邊舉辦主婚宴。

    陳村這邊結婚的習俗是,婚禮當天早上在女方家舉辦出閣宴,等到中午的時候再去男方家裏辦主婚宴。

    堂嫂孃家是隔壁益水市的,從陳村到那邊全程也得兩三個小時。

    考慮到從益水市到這邊距離比較遠,所以提前一天在女方辦出閣宴。

    這會,陳平不應該帶着老婆回孃家了嗎?怎麼還在這裏薅豬毛,不去益水市了?

    這就把陳元看着有些雲裏霧裏,納悶得很。

    陳平笑嘻嘻地解釋道:

    “還不是因爲想喫你做的殺豬席,反正你嫂子那邊的出閣宴要到晚上才辦,我們吃了飯過去也趕得及。”

    “……那就是怪我做的菜太好吃了唄。”陳元被堂哥這樣的騷操作搞得一陣無語。

    女方那邊難道就沒有要準備的,你們兩口子晚上趕過去走個過場就行了?

    “別愣着呀,快拿刨刀來刨豬毛,水涼就不好刨了。”

    此時二師兄的肚子被村裏的殺豬匠弄得大大的,鼓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皮球。只需往上澆灌熱水,最容易把豬皮颳去。

    陳平遞給堂弟一把刨刀,鐵製的刨刀跟以前農村的青瓦差不多形狀,雙手握着,便能快速將豬毛刨掉。

    啪,啪啪……

    三五個農村漢子,手裏拿着刨刀趁着水的溫度,將整隻黑毛大豬刨得雪白亮眼。

    之後,整隻二師兄被懸掛到木製的長梯上,等待開膛破肚。

    板油、豬大腸、豬小腸、豬肝、豬腎……一一被取出,這些待會經過陳元那雙巧奪天工的手,都會變成美食最精華的一部分。

    自家餵養的土豬肉質緊湊,口感比養豬廠裏的豬肉不知好上多少倍!

    陳元可是被系統加持過的,沒有人比他更爲了解眼前這頭豬的構造。

    也許在別人眼中,這只不過是平平無奇,習以爲常的豬肉,可是在陳元眼裏,卻是無數道跟豬肉有關的菜譜!

    紅燒肘子、粉蒸肉、糖醋排骨、紅燒肉……

    看得他都有點餓了…

    好多部位都要留着做明天的大席,可是名副其實的殺豬宴也用不着這些。豬血、豬肝、豬腸、豬心等各種豬下水,靠着新鮮和稀少更能贏得人心,是殺豬宴必不缺少的珍稀美味的食材。

    早往前二十年,殺豬匠上門替主家殺豬,都會割一塊肉作爲報酬,好心的主家也會挑些豬下水贈送給殺豬匠。

    現在農村裏找殺豬匠宰完豬後,都是直接給錢,像陳村這邊殺一頭豬一般都是給兩百塊。

    這會才農曆六月底,加之天氣又這麼炎熱,農村沒有哪家會無緣無故在這個時候殺豬的。一般是進了臘月,殺豬辦年貨纔會殺豬。

    陳元大伯家要不是兒子辦結婚宴,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把豬殺了。

    再說現在農村裏養豬的也愈發稀少,正宗的這種土貨也再難以喫到了。

    陳元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那把龍頭寶刀從系統空間拿了出來。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陳元分豬!

    只見陳元手起刀落,整頭豬就像是豆腐一樣被分解成兩扇,紛紛擡上案板。

    陳元目光熠熠地盯着兩扇豬肉,揚起手中的龍頭寶刀。

    哪些是做紅燒肉的,哪些是做扣肉的,都快速分好,分別放入不同的籮筐裏。

    “我草,我確定沒有眼花嗎?元子這刀法也太厲害了吧,怎麼感覺這不是在切肉,而是在切豆腐。”

    “沒有想到小陳師傅除了燒菜的手藝好,就連刀工也是出神入化,看到老子胯下都是一涼。”

    “這刀法真是太神了,他怎麼感覺陳元手上根本就沒有用力,那些骨頭跟肉就自然分離了!”

    看到陳元快速將豬肉分解,頓時把圍觀的人驚得呆若木雞。就連殺了幾十年豬的殺豬匠老張都嘖嘖稱奇,甘拜下風。

    把豬肉都分好,陳元抻了抻懶腰,自從被“龍精虎猛神奇貼”的藥力加持之後,身體素質已經變成了中等,感覺一夜七次都沒有問題!

    大伯母是個十分勤快的農村典型婦女,一刻也閒不住的那種。把小孫子交給兒媳婦帶着,自己拿了一盆豬大腸、豬小腸跑到屋前不遠的小河裏處理得乾乾淨淨。

    陳村這邊辦喜宴,一般都是三天。正席前一天,辦事主家請親戚朋友過來喫飯幫忙,商量明天的安排。

    在陳村管這叫作“籌備飯”。

    一般村宴廚師只管燒正席,籌備飯是不用理會的。

    不過因爲這次掌勺的大廚是陳元,他可是主家的親侄兒,有了這一層關係在,就算不加錢,他也願意幫忙做這頓籌備飯,都是自家人,自然也沒有必要計較這麼多。

    今天老陳家正好殺了豬,這籌備飯就跟殺豬宴一起做了。

    陳元把肉分好,看了看時間,是時候準備做菜了,堂哥、堂嫂他們等着喫完飯,趕着去益水市呢。

    而就在陳元燒菜的時候。

    村長陳大河像是聞着香味來的,他是受了陳元大伯一家的邀請,明天充當“賬房先生”的。

    這“賬房先生”是陳村這邊的叫法,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叫法,有的叫管賬的,也有的叫禮書。

    陳村的“賬房先生”有兩個,一個管錢,一個執筆。

    這些年,村裏辦紅白喜事都是由陳大河跟陳村會計這對組合充當。

    “村長、會計……咦,這是嚴老……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過來了。”

    陳建軍一家看到村長他們過來,自然歡迎得很,當目光落在一個銀髮老者身上時,大伯頓時目光一凝,還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你們陳家不歡迎我這個老不死的呀!”

    嚴舒華打着哈哈開玩笑道。

    “怎麼會,像您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我們老陳家請都請不來呢!快往裏屋坐,外面熱得很,先喝點茶,菜飯馬上就好了,這可是我那侄子親自燒的菜,味道真心不錯。”

    “哈哈,我就是衝着你家侄子來的,咱們進屋說,建軍呀,這次老夫可要隨禮喫你家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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