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香呀,這還不到飯點呢,咋就這麼香呢。”
“就是,這麼香的菜,是哪戶人家在做酒席嗎?”
“誰家做酒席沒有通知我,那我可是要罵孃的。”
那香氣飄得到處都是,寇茜家附近的幾戶人家都聞到了香味,紛紛都跑出來,看看誰家在做飯菜。
“這香味聞着好像是寇二家傳過來的。”
村民們也是屬狗的,狗鼻子在空氣裏一嗅,就找到了香味的來源地。
“那可能就是了,寇二家媳婦不是今天過生日。可也是小生日,怎麼還辦酒席呢?”
在農村裏,沒有上年紀的人,過壽的話也不會大操辦,自然也就不會請鹹師過來燒席。
村民們聞着這菜香味,一看就是廚師做出來的味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村民們都紛紛來到寇二家。
“喲,那不是小陳師傅嘛,我說這香味道怎麼這麼濃,原因做菜的原來是他呀。”
“哎呀,這香味實在是太香了,把我都饞得壞了,得讓小陳師傅賠!”
一羣人來到寇二他們家,正好看到陳元在做菜,立馬眼睛一亮。
他們是喫過陳元做的菜,自然知道他燒的大席菜有多麼美味,聞着那菜香味,口水都開始氾濫成災。
“寇二,孃的,你家老婆過生日也不知道喊我們過來喫席?也太不仗義了吧!”
“就是,平時我們關係這麼好,做壽宴怎麼也不請我們。”
村民們一到寇二家,就噼裏啪啦的一陣說,搞得寇二叔尷尬不已,都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好在寇二嬸反應快,連忙說話:“老五,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今年滿六十大壽都沒有操辦,還好意思思說我。”
寇二媳婦今年才四十幾歲,今天也是過小生日,不請外人的話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這個……”寇村老五被寇二媳婦說得啞口無言,他心裏面也苦呀。
本來他六十大壽是打算辦的,可是兒女都在外面打工,因爲一些原因回不來。
而且那時候口罩問題十分嚴重,村裏的紅白喜事都不讓操辦,這能怪他?
“老五,人家是辦小生日宴,請的都是自家親戚,我看也是沒做我們的準備,我們還是回去吧。”
“人家才四十幾歲,不辦壽宴也是很正常的。”
雖然大夥都饞得要命,可也不能強行喫席吧。
再說別人就準備了這麼多的食材,他們要喫的話,背地裏肯定是會被人罵的。
“唉,行吧,我們都回去吧,不要影響別人喫飯了。”
老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只是可惜不能喫到小陳師傅做的菜,既然喫不到,那就回去吧。
“真的不好意思,下次我們家做酒席,一定叫大家過來喫席,今天是沒有做準備。”
這時候,寇茜看着失望的衆人,出於安慰,這才說道。
“喲,這不是寇二的女兒呀,真的是歹竹出好筍,小姑娘長得不錯。”
“丫頭,那個是你男朋友吧。那下次喫席,是不是喫你們兩個的結婚酒席呀,那你可一定要叫我們過來。”
寇茜:“……”
寇二叔無語,是因爲鄰居那句“歹竹出好筍”,自己怎麼就是歹竹了,這話說的,真想揍人。
而寇茜的無語,是自己明明只是說了一些客氣的話,就讓鄰居當場催婚,也怪自己嘴賤,好好的當她的喫瓜,難道不好嗎?
鄰居們本來想走的,可是臨走前被寇茜的話勾起了八卦的天性,於是又拆返了回來。
這些鄰居們也是很熱情的詢問寇茜跟她男朋友的事情,看他們什麼時候擺結婚酒。
“你們問我,我也不清楚,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當父母的也不能說什麼。”
見領導們如此“熱情”的關心她女兒的婚情,寇茜媽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什麼?你們當父母的怎麼能這樣!老祖宗說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女的婚事都管不了,那還怎麼爲人父母。”
“就是,寇二媳婦,這婚事可得趁熱打鐵,抓緊。現在好多男女朋友談個戀愛談上七八年,那也真是太不像話了。”
“對對,我還聽說有男女之間耍朋友耍了十幾年,後來分手了呢。”
“那不是鬧嗎?要是擱以前,男女不以結婚爲目標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
鄰居們霹靂啪啦的說了一陣,鼻子裏全是濃濃的香味,真心讓人受不了。
他們再也沒法待下去了,又喫不到,聞着這味道,讓人抓心撓肺的難受。
“呼……”
見鄰居們離開了,寇茜長長吁了一口氣。
自己的男朋友才第一次上門,就遭人瘋狂催婚,真的是太可怕了。
“茜茜……剛纔那些人都說了些幹什麼?怎麼看着你臉都紅了。”
何知風是川蜀人,自然聽不懂安縣這邊的方言。
只見村裏人在那裏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女友臉一下就紅了。
這是說了啥,還讓寇茜這麼害羞?
聽到何學長的話,寇茜自然不會告訴他別人催婚的事情。
“他們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的臉會這麼紅,反正我不信。”
看着女友的樣子,何知風怎麼也不會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寇茜眼珠子一轉,道:“好吧,我告訴你,鄰居們都想着給我介紹對象呢。”
“啥?對象,我不就是你對象嘛,這不是亂彈琴!”
“所以我纔沒有答應他們去相親。”
“對……你做的很對,這事怎麼能隨便答應呢。”
聽到寇學妹說沒有答應,何知風也是鬆了一口氣。
本來寇家人對於何知風是外省人,就頗有不滿,他們都不想女兒嫁這麼遠,可無奈女兒她自己喜歡呀,他們也沒辦法阻止。
見何知風真的信了,寇茜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恰好這時,陳元宣佈菜做好,可以喫飯。
“喫飯……大家都坐。”
所有人都開始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