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彷彿明白了什麼,嚷道:“抓住她!抓住她!她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衆人一愣,要起身抓人的時候,沈秋早已不見了人影。
“誒?梁生呢?怎麼他也不見了?”
“嗖”的一下子,幾個人都衝回了屋子裏。
沈秋將明烈往牀上一推,牀上的人眼皮子開始動起來。
喬三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便醒了過來。
沈秋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順利將兩人帶回來了。要是那狐女嚷早些,跟一堆鬼打起來,她還沒有把握能把人全頭全尾的帶回來呢。
“誒,這是哪裏啊?”一個人影站在屏風前迷惘四顧。
喬三爺嚇了一跳:“梁生?”
他已經死了,身體早就沒有了,可是他卻跟着他們一起出了屏風,那可真是如假包換的鬼了。
梁生呆呆看着沈秋,露出了一絲笑容:“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跟你回家好嗎?”
沈秋無語,她沒成想,從屏風下來,還帶出來一隻花癡鬼。
“不如我送你去投胎吧。”沈秋道。
“不要!”梁生靠過來,想挨着她,她嫌棄的退開了兩步,“你長得可真可愛,我想跟着你好不好?雖然我知道你好像已經有了男人,可是我不在乎……”
沈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要那麼多男人幹什麼?一個都嫌多。
“你老老實實的給我站好!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孤魂野鬼,如果不老老實實的去投胎,天亮之後,我保你魂飛魄散!”
梁生聽她這麼說,這才慌張起來。當他看到喬三爺和明烈都有身體,只有自己是個縹緲的魂,不由得哭了起來。
“我死了是不是?我死了是不是?”
他因爲被這屏風吸走了魂魄,一直將屏風裏的生活當做是真的,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死了。
沈秋嘆息的點頭。
這時,牀上的人從夢中醒來,當他睜開眼睛時,震驚的看着沈秋:“你……你是我媳婦兒?”
沈秋扶額,“我不是!”
“可是你說你是的呀!你還讓我不要始亂終棄!這樣,我明天就讓我娘張羅娶你好嗎?”
沈秋:……
“她是我的!”梁生飄過來氣憤的說。
“你胡說!她是我的!”明烈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
喬三爺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沈先生可真喫香啊!
“你們別吵了!”喬三爺一聲喝,一人一鬼終於安靜了。大家都是朋友,都給喬三爺面子。
“喬三爺你那麼多女朋友,還要來跟我們搶嗎?”明烈語氣有些幽怨。
喬三爺無語,朗聲道:“你們真的是!先別急着搶女人,先聽一聽沈先生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屏風十分邪性!你們就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被這屏風害的嗎?”
他這一說,兩個人總算頭腦清醒了一點,齊齊看向了沈秋。
沈秋打量着屏風,手中一道黃符燃起,將屏風薰了一遍,這時,上面的各種走動的人物瞬間消失了,變成了原來的裂縫。
沈秋坐下,道:“這屏風是不是一個叫陳杰邦的人給你們的?”
梁生和明烈對看一眼,都點了頭。
“我明說了吧,這就是他用來害你們的工具。”她轉頭問喬三爺,“你的消息最爲靈通。我問問你,現在梁生家裏情況如何?”
喬三爺想了想,說:“我聽說,梁生的夫人改嫁了,嫁給了陳杰邦。聽說梁夫人改嫁的時候帶了很多嫁妝……”
他話音還沒落下,梁生怒氣沖天的跳起來:“什麼?她改嫁了?!她居然敢改嫁!殺千刀的!”
沈秋只覺得好笑,他跟着別的美女走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一聽他老婆改嫁就怒髮衝冠了,這個人還真是雙標。
喬三爺嘆氣:“梁生,這話你別不愛聽,那是事實。我所知道的,你的店鋪現在都歸了陳杰邦,他現在可闊的很呢!”
梁生一張鬼臉差點沒氣炸了。
明烈頓時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看中了我的古董鋪子?!所以送這屏風給我,就是要害死了我,然後想辦法霸佔我的鋪子!”
喬三爺道:“我所知道的,他好像已經在到處打聽古董鋪子的行情了。如果我們沒猜錯,他肯定等你死了,然後低價購入你家的古董鋪子。你娘不會經營,看他是你的朋友,自然是低價甩賣給他了,到時候他又能佔到一個大便宜!”
一聽這話,明烈氣的差點從牀上蹦起來。
“人心啊!比鬼還刁鑽!”他不平的叫道。倘若今天他死了,就是做鬼都不甘心啊!
這時,天邊響起了雞叫,梁生慌張起來:“我怎麼辦?我沒有身體……”
作爲一個鬼,他沒有附身之處。可是如果叫他現在去投胎,他不甘心,做不到!
他所有的家產都被那個混賬弄走了,他喫不下這份虧!
這時,一隻小青蛙正好從牆角跳過來。
“既然你心願未了,暫時不必去投胎了。你先在青蛙身上呆一陣吧!”
沈秋將梁生一推,梁生跌倒在了青蛙的身上,“呱呱!”青蛙擡起頭,朝着沈秋叫的十分響亮。
沈秋取出紅繩,紅繩飛起,系在了青蛙的一隻腳上。
沈秋取了一個盒子,將青蛙放在裏面裝了起來。
青蛙跳了兩下,口吐人言:“現在去哪兒?我現在就想去找姓陳的報仇!我要撕了他!”一提到姓陳的,一雙蛙眼恨得通紅。
沈秋看着那屏風,拿起了一塊桌布將屏風遮蓋起來。
其實比起報仇,她更有興趣知道這塊屏風的來頭。
這塊屏風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能吸收這麼多的魂魄。
她方纔已經對屏風下了咒語,暫時它不能吸人魂魄。
這屏風的來頭,恐怕陳杰邦是最清楚的。還得先問問他纔行。
她看向喬三爺:“這位陳先生,喬三爺一定認識吧?不如,就由喬三爺帶路,咱們一起去會一會這位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