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藥劑在我身體裏混合後發生的某些反應幾乎要摧毀我的意志，我被抽去了最後一絲力氣，渾身的肌肉都在發痛，像是感冒一樣，提不起來精神。
牧小籙對我這種偏執得近乎變態的情感……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七個月前。
“小笨蛋，你給我說說，這次測驗怎麼又錯了這麼多題？”牧小籙手裏捏着我的那張答題紙，我看到上面都是紅色的叉號。
“唉喲……”牧小籙有些無奈，“過來過來，我給你講。”
“好……”我點點頭。
明明這次的地理卷子就是特別難好不好？！選擇題專項練，總分79分已經夠高的了……
哎哎……姐姐是自己的地理老師……好麻煩……
“想什麼吶，臭小子？”牧小籙揪住我的耳朵，微微的痛覺讓我的思緒回到現實。
“呃……沒什麼……”
“認真聽啊，小笨蛋！”牧小籙摟住我的肩膀，讓我靠着她，“快點講完回家休息。”
週五下午放學兩個小時後的學校幾乎空無一人，辦公室裏其他的老師也都早就離開了。牧小籙自然而然地隨便了起來，輕鬆而又慵懶，隨隨便便地給我解釋着每道題的錯因。
“你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這麼隨意啊……”我看着牧小籙在稿紙上寫出來的提綱，“你這麼輕鬆會讓我感覺自己很沒用的誒……”
“又走神了～”牧小籙用筆桿敲了一下我的額頭，站起身，把身子壓在我的背上，拿着筆在我的試卷上寫寫劃劃。
“呃呃，這裏是學校，你不要表現得這麼親密好嗎！”
“我今天聽你們班主任說了一件事。”牧小籙加快語速，講完最後一道題，“中午喫飯的時候你正和一個女生分享你的便當，對嗎？”
“對……誒誒，但我們兩個的關係很正常啊！”
“你把我給你做的便當隨隨便便分給別人？”牧小籙的語氣很不高興，“還是個女生？！”
“便當裏的東西太多啦，我只是喫不完而已……正好那個女生又沒帶午飯……”
回家的路上，牧小籙一直沉默着，臉色陰晴不定，一直到我用鑰匙打開家門她纔再次開口。
“你爲什麼要主動接近班裏的女生？”這是我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藍色的電弧伴隨着噼啪聲，校服被掀起一條縫，冰冷的電擊器貼到了我的腰上。
牧小籙原本是個好老師，好姐姐。現在的她算是個好老師，但絕不算一個好姐姐。
醒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躺在牧小籙的臥室裏，身旁躺着的是正緊緊抱着我的牧小籙。
她呼出的氣息溫暖中帶着一絲女生特有的淡淡香味，讓我感覺後背有些麻酥酥的。
“牧小籙，快放開我！”我扭動着身體，想要從她的懷裏掙脫出來。
被牧小籙抱着睡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挺正常的，平時的第二天早上我經常會發現被窩裏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來抱團取暖的傢伙。
“唔？”牧小籙被我的掙扎驚醒，“唔～”
“你幹什麼啊！”我摸摸我的後背，腰部那裏和電擊器接觸的部位似乎有些傷到了，一碰就痛，“真過分！我們的界限不能這麼模糊吧？！”
“你滾開！”我一臉嫌棄。
“哎呀～我麼不是戀人嗎？”牧小籙翻了個身，很強勢地把我壓在身下，捏捏我的鼻尖，然後俯下身子。
“滾滾滾！誰和你是戀人！！！”
“乖～”牧小籙笑了笑，吻在我的脣上。那是雞蛋羹一樣的觸感，熱熱的，但是味道和雞蛋羹不一樣。
我想要推開她的身體，可她就是不鬆口。
“我的初吻！”牧小籙鬆口之後，我哀嚎着，“你個混蛋……”
“從今天開始，我會把你一直關在家裏，以後親愛的只能愛我一個人哦～”牧小籙伏在我身上，把臉埋進我的睡衣裏，吸了吸鼻子，“唔～親愛的～好喜歡……”
“你離我遠一點！”
“小可愛總是會搞不清楚狀況呢～”牧小籙從我身上翻下去，笑了笑，從被子下面拿出一瓶噴霧，朝我臉上噴了一下。
“什麼東西……”我聞了聞，並沒有什麼異味，但很快我就明白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哇啊……身體動不了了……”
“是用刻刀好呢還是用烙鐵好呢～”牧小籙掀開我的上衣，用指尖點了點我的胸口，“這是最靠近心臟的部位呢～就在這裏吧～”
“你要幹什麼！嗚嗚？！”我看見牧小籙拿過來一個電烙鐵，插上電源開始預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當然是要在親愛的身上寫上我的名字呀～”牧小籙用碘伏給我胸口的皮膚消毒，“放心好啦，我會注意衛生措施，不會讓創口發炎的喲～”
電烙鐵的預熱很快完成，電子屏幕上顯示着“800c”的字樣，高溫狀態下細圓柱狀的烙鐵切開我的皮膚是那麼的容易。
嗚哇！！！好痛！！！
吸進一點那個噴霧之後，我連說話的能力也沒有了，痛覺很清晰，但是無法做出任何掙扎的行爲。
“流淚了嗎？”牧小籙握着電烙鐵的絕熱部分在我胸口寫寫畫畫，“男孩子要堅強喲～”
救命……
快要疼死了嗚……
“好啦～”不知過了多久之後，牧小籙關上電烙鐵，打開一粒阿莫西林膠囊，把裏面的藥粉撒在我被電烙鐵燙出來的創口上，然後給我的胸口裹上幾層紗布。
“噴霧的藥效還要過一會才能消失，”牧小籙親了親我的臉頰，“從今往後，你不用再去學校了，只要待在家裏，做我一個人的弟弟就好～”
“還有，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給你用一些精神類的藥物，這樣才能讓小傢伙的心裏只剩下我一個人哦～雖然說有一定的風險會讓小傢伙變成傻瓜啦，但是想想以後親愛的離不開我的樣子……誒嘿嘿……”
牧小籙拿出藥盒，取出注射器，抽滿一管淡黃色的藥液，尋找着我手臂上的血管。
“嗚呃……不要……”我仍舊在流淚，噴霧的藥效已經快要消失了，我可以說話，但是行動能力還沒恢復。
“變乖是會有一定代價的哦，忍一下吧～”牧小籙給我的皮膚消毒，然後把針頭扎進我右臂的血管之中。
“嗚嗚……我不要……會變成傻子的……”
“啾～”牧小籙親吻着我的眼角，“小乖～這是爲了姐姐哦～就堅強一點嘛～”
“我要死掉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