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被帶到了一間審訊室,環境有些昏暗,只有前方的桌上放着一個檯燈,還沒開。
杜志勇去準備審訊材料,崔毅則去向上級彙報。
“局長,第一千零七十一號嫌疑人已經帶來了,正在準備審訊。”
閆海龍看着堆滿桌子的材料,一個頭兩個大,從寵獸市場事件發生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干的都是這大海撈針的活。
“第一千零七十一號……”他從辦公桌上翻出了付清的資料,簡單掃了一眼道:“只是一個高中生,應該問題不大,過一遍流程沒問題就放回去吧。”
“那個……局長,這小子可能還真有點問題?”崔毅斟酌的說道。
“怎麼講?”
“騷亂髮生後,他的行蹤成謎,再次出現已經是在靈城,中間有幾個小時間沒有記錄,而且當時爲了調查,御獸聯盟的人封鎖了寵獸市場,現在都沒放出來,他是怎麼出來的呢?”
“那就查清楚,這點小事不要來問我。”
眼看局長心情不太爽,崔毅也不敢多說,連忙返回了審訊室,準備對付清的審訊。
……
與此同時,京都城郊一處隱蔽的莊園裏,秦無極舉着個電話,笑的無比燦爛。
“……好好,靈兒放心,你老舅出馬肯定沒問題。對了,你媽最近怎樣了?沒什麼事吧?”,
“沒事,就是天天罵老頭……”
“啊……這,哈哈哈……好了,不說了,先這樣,有消息我再聯繫你。”付靈的話他不敢往下接。
畢竟在大夏,敢喊秦問道叫老頭,老不死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秦秀芸算一個,或者秦秀芸一家三口,付清除外,因爲付清以前資質太差,秦秀芸和付維一覺得他大概成不了御獸師,就沒讓他接觸過家族關係。
放下電話後,秦無極匆匆趕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庭院閣樓,一汪清澈池水上立着個小亭子,亭中一個身形壯碩,不怒自威的老人盤坐其間。
“爹、爹……不好了,出大事了。”秦無極大喊大叫的跑了進來。
“放屁,老子我活的好好。”秦問道破口罵道。
“咳……爹,你現在是好着,但馬上就要不好了。”
咻~
亭中飛出一個茶杯,差點砸在秦無極腦袋上。
“幾天不打你,皮癢了?”
秦無極躲過茶杯,一臉堆笑的來到亭子裏。
“爹,你還不知道嗎?你馬上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秦問道斜着眼問道:“怎麼?你要噶了?正好老子許久沒喫席了,可以喫上一頓。”
“爹,您這話說的。兒子我喫的好喝得好,怎麼會有事呢?”秦無極沒臉沒皮的道。
“哼!喫得好喝的好?什麼時候突破王級,什麼時候突破王級,什麼時候突破王級……”
連問了三遍,也連着在秦無極腦袋上敲了三下。
“這個……”秦無極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道:“快了快了。爹,這個事以後再說,那白髮人送黑髮人可不是假的。”
“說!”秦問道沉着臉吐出一個字。
其實不用說他也大概猜到跟那個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不孝女有關。
“滾!!”秦問道一聲震天怒吼,罵道:“老子沒有那個女兒。”
“爹,我沒說姐姐。我說的是你外孫。”
“老子也沒那外孫。”還是一樣的話,只是語氣弱了很多。
“爹,你就別裝了,真有那麼嘴硬的話,你就把兜裏姐姐的照片丟了。”
“你怎麼知……放屁!老子怎麼可能會留着那東西。”秦問道依舊嘴犟道。
不過等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就是你外孫被安全局的人抓了……”
“嗯,什麼原因?”
秦無極稍微鄭重了幾分,道:“付靈那丫頭倒是沒說清楚,好像跟靈城寵獸市場那事有關。”
“你也知道,破天跟邪魂那兩個傢伙爭搶的東西,卻在靈城丟了,御獸聯盟肯定鬧翻天,所以我擔心付清被牽連進去。”
“哼,真是越來越廢物了,連顆寵獸蛋都看不住。這事讓你妹妹去處理,你就不要摻和了。”
“她去……這不太好吧!萬一到時候打起來,傷着誰都不好吧?”
秦問道眼皮一擡,道:“說了讓你別摻和就別摻和,不然打斷你腿。”
秦無極也有些生氣,一臉不爽的道:“哼,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滾滾滾,給老子滾……”
趕走秦無極後,秦問道在亭子中盤坐片刻,不一會兒,一個穿着類似百年前長袍的老人走了進來。
“老爺,需要我去一趟靈城嗎?”
秦問道默不作聲,思考了許久,沉聲道:“去一趟也行。不要讓她們兩姐妹打起來。”
“我明白!”
“去吧,有什麼問題及時跟我說。雖然那不孝女混蛋了一點,但老夫的外孫是無辜,可不是任人欺辱的。”
“老爺,這麼多年,這些事該放的放下吧。都是一家人較什麼勁呢?”劉福勸道。
“放屁,那是我要跟她較勁嗎?是她非要跟我較勁!”秦問道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
“好好,那我不說了,行了吧老爺。”劉福一臉無奈的退了出去。
小院外,秦無極躲在牆角,見劉福出來連忙湊了上去:“叔,怎麼樣?我爹他怎麼說?”
“老爺讓我去一趟靈城。”
“果然!”秦無極激動的一拍手,道:“這老傢伙嘴上說着不要,心裏還是很誠實的嗎……”
咻~
破空聲傳來,一個瓷杯越過圍牆,極其精準的砸在了秦無極腦袋上。
“閒着沒事幹是吧?給我滾回去修煉。今年再突破不了王級,老子把你腿打斷了。”庭院裏傳來了暴躁的罵聲。
秦無極撓了撓頭,宗師級御獸師被茶杯砸一下問題不大。
“叔,還有一事,一會兒我去爹的寶庫裏偷顆寵獸蛋,你幫我帶給我那侄女。”
亭子裏,秦問道聽到他要去寶庫裏偷寵獸蛋,氣的直咧嘴,但想想那個只在前年遠遠見過一面的外孫女,他又嘆了一口氣,偷偷摸摸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騎在一箇中年男人脖頸上,笑合不攏嘴。
“這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