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從白蓉蓉嘴裏說出來，蘊含着莫名的意味。
經歷過時光長河之行，張採靈已經差不多猜到了答案，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意外的樣子。
“什麼意思？”他沒有否認自己認識羅雲霄這件事。
白蓉蓉背對着他，道：“能跟我說一下你是怎麼認識羅雲霄的嗎？”
付清猶豫了一番，還是跟她講了之前在輪迴之地他在時空長河裏與羅雲霄的交集。
“……總之我也不搞不懂怎麼回事，落入了她的時空當中，以局外人的方式在裏邊待了很長時間。”
“是命運嗎？”白蓉蓉沒來由的應道。
付清沒有多想，啞然道：“也許是命運吧，誰又說的清呢？”
“那你覺得羅雲霄是個什麼樣的人？”白蓉蓉又問道。
付清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要問羅雲霄是什麼樣的人，這個世上估計除了羅雲霄他就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了。
“她，很可怕！性格直率，不拘小節，同時也心狠手辣，對於敵人絕不會有什麼仙子人設包袱，愛鑽牛角尖……”
說到一半，他突然抖了一下，怎麼突然感覺有些冷呢，堂堂半神級強者，早就已經屏蔽了冷暖感知纔對。
“……當然，她也是一個天才人物，哪怕在強者輩出，天才雲集的神話時代，她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作爲朋友是很可靠的夥伴，作爲敵人就是夢魘。”
周圍漸漸變得正常，上一秒的三九寒冬，這一刻就是春風和煦。
付清當然還有很多話沒說，比如羅雲霄是一個綠茶婊，當年把不少名門大教的神子仙苗騙的團團轉，弄了不少修煉資源，然後還是個戀愛腦，心眼小，愛記仇……
這些話他不敢再說，瑪德，經歷過剛剛那一幕，要說沒有鬼，他能倒過來拿頭走路。
“以前我是鬼，現在她又變成鬼了……命運是真他媽的奇妙。”
暗暗嘀咕了一句後，付清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皺眉道：“她不肯放過你？”
白蓉蓉沒有接話，只是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宗主大殿的門口，俯瞰着整座懸空山。
付清見狀，忍不住懷疑這兩女的，不會是暗中達成了某種默契了吧？
“你讓羅雲霄出來，我有話對她說！”
白蓉蓉搖了搖頭道：“她不會見你的，至少目前不會……”
她話還沒說完，只覺一道精純的精神力涌來，沿着她的眉心鑽入了混沌靈海。
“你把混沌靈海防禦放開，她不見我，那我就去見她。”
略一猶豫，白蓉蓉沒有反抗，放開了混沌靈海的防禦，否則付清想要進去，除非強行攻破，當然代價就是白蓉蓉今後變成一個傻子。
白蓉蓉的混沌靈海和他有很大不同，如果說他的是一片廣闊星空，那白蓉蓉就是無盡汪洋，靈獸空間在海洋上方，如明月照瀚海。
她修行的不是《太微金籙》，而是《雲霄經》，是雲霄道場的宗主一脈傳承。
並不是說《雲霄經》比《太微金籙》強，而是後者太難修行，所以羅雲霄將其簡化，留作了宗門傳承。
萬川匯海，本就是太微金籙的修行理念，只不過在付清這裏莫名其妙的演化成了星空，雖然顯化的外相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
而羅雲霄，不出意外的話就隱藏在白蓉蓉這精神力所化的江海河流中，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只要她不想出來，沒人能逼她。
“雲霄，多年不見，你要躲着我嗎？”找不到人，他只能靠喊了。
“哼！對我來說是多年，對你來說應該才過不久吧。”聽得出來羅雲霄多少帶着一些氣。
“咳……我這不是來了嗎？你趕緊出來。”付清繼續喊道。
“不，我不去，你肯定會偷襲我，趁機把我清出去。”羅雲霄非常謹慎。
付清有些尷尬：“我是那種人嗎？你趕緊出來，我肯定不會騙你的，真的！”
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初了騙角角成爲他寵獸的那一刻，只是現在這些手段不太好用，畢竟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奸詐狡猾的老綠茶了。
“切，當初難道不是你教我怎麼騙人，說什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要吊着他們，做到不迴應、不拒絕、不主動，這樣他們就會乖乖的給我送資源送各種東西……”
隨着羅雲霄吧啦吧啦的倒豆子，付清冷汗漸漸流了下來。
這……這都是我教她的？我怎麼一點印象沒有？
說實話，付清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他在羅雲霄的時光中待了幾百年，這丫頭有過那麼幾十年的倒黴時光，那個時候他跟對方說了什麼教了對方什麼他哪還記得。
這就是妥妥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怎麼？你想不承認，你居然敢不承認？我告訴你，付清，本姑娘當年多麼純真的一個女孩，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受你影響，你得負責。”
“行了行了，這個問題先不談，你到底想怎麼樣？趕緊離開白蓉蓉的混沌靈海。”付清選擇岔開話題。
“就不！”羅雲霄直接拒絕了，“你這臭傢伙，在我還在舔着糖葫蘆四處亂跑的年紀突然闖進我生活，騙我的心，騙我的人，結果拍拍屁股就走了，害的我謀劃了這麼多才又見到你，現在你想趕我走，你這沒良心的，想都別想。”
付清：“……”
造孽啊！
他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自己遇到的每一個女的好像都長了奇奇怪怪的腦子。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蓉蓉？”
羅雲霄沉默了片刻，然後語氣認真了不少。
“我借她身體重回世間，不是爲了報復，也不是爲了把你吊起來用鞭子抽個三天三夜，以報你當初始亂終棄之仇，而是有一些事我必須去做。”
把我吊起起來抽三天三夜……付清愣了一下，她說不是那肯定就是了。
“未來比你想象的更爲可怕，我是主力，不能缺席。所以借用她的身體不僅僅只是爲了能讓我復活，而是要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懂了嗎，我可沒有玩這什麼前女友上門撕現女友的橋段戲碼。”
“當然，看在咱倆認識的份上，等我復生之後，也不是不能給你點便宜，比如，這丫頭喜歡你，你好像也對她有點意思，到時候咱們可以滾滾牀單，就當時給你的福利，同時也幫這丫頭了結遺憾。”
羅雲霄張口就是虎狼之詞，不過付清也習慣，當初也經常誘惑自己去她的洗澡桶和被窩裏，早就免疫了。
“你要復活，並不是完全需要白蓉蓉不可，我幫你。”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想其他辦法。
“你怎麼幫？”
“大衍仙玉，我去想辦法給你找一塊大衍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