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還打算在傅憶山面前作妖,把他給嚇跑,如今看來這一環倒是可以省了。
而另一邊,太后在蕭玉安和傅憶山離開後,急忙就討論開了。
“皇帝,如今京城百姓都知曉了你妹妹的事情,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哇?”
太后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擔憂,她的神色和態度,完全就是一個普通母親因爲自己女兒的事情而焦頭爛額的樣子。
蕭龍城聽到自家母后的話,眉目間都露出幾分擔心的神色來。
他如何能不憂慮呢,先不說蕭玉安是自己的親妹妹。
就蕭玉安的身份,當朝皇室長公主,也是先帝最寵愛的一個女兒。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她如此多的優秀男兒不愛,唯獨卻對一個女子動了心思。
如今這件事可不是蕭玉安一個人的事情,更是整個皇室的顏面問題了。
可如今京城的百姓很明顯是對蕭玉安和那個繡孃的感情,持有支持的態度。
可若是皇室真同意她們倆的事情,到時候天下百姓該如何議論他們皇室?皇室的威嚴何在?
況且如今他已經將蕭玉安賜婚給傅憶山了,君無戲言,難道還讓他收回成命不成?
況且蕭玉安手中還有先帝給的半塊兒兵符,這件事情如果不處理好,怕是會後患無窮啊!
“母后,朕……一時還未想出解決的辦法來!不過母后,這一切的根源全來自於那霓裳閣的繡娘,恐怕得從她入手。”
蕭龍城的話剛出,太后就不認同的搖了搖頭,神色中帶着深深地無奈。
“你切不可對那個女人動手,你也清楚你妹妹的性格,那個女人若是出了意外,她怕是會做出極端的事情來!你再想別的辦法吧!”
太后何嘗不想直接了當的解決了這件事,可奈何自家那個不省心的女兒在中間橫着,她即使想下手也被逼得無從下手。
“母后,如今唯有讓玉安和傅將軍的婚禮照常進行,至於京城百姓之間的傳言,朕會派人出去處理。
就說這只是一個誤會,不過是一個道聽途說的故事,被強加在了玉安和那個繡娘身上罷了。”
這是蕭龍城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太后雖然覺得沒什麼用,可目前卻也沒有什麼別的好的辦法了。
但是他們娘倆卻忘了,若不是有蕭玉安的暗箱操作,這京城的百姓怎麼可能會如此之快就傳遍了所有人。
這也註定了他的辦法只會以失敗告終了,當蕭龍城知道自己的辦法不管用時,也是忍不住一陣惱火。
然而就在他因爲這件事急得焦頭爛額之時,這件事的主人公蕭玉安,卻大搖大擺的來到了他勤政殿。
“皇兄萬安!”
蕭玉安一臉無害的笑了笑對着蕭龍城行了一禮。
蕭龍城看到蕭玉安,原本就隱隱作痛的額頭頓時更痛了起來。
“你來幹什麼!?”
對於這個讓自己頭疼的妹妹,蕭龍城十分的不願意見到,所以語氣也並不算好。
但是蕭玉安壓根就不在意自家便宜老哥的態度,畢竟自己是來做交易的。
蕭玉安的話讓蕭龍城頓時忍不住老臉一紅,等到反應過來時,當即就破口大罵。
“蕭玉安!你……你可是一個女子……你怎麼如此粗俗不堪?你還有皇室長公主的樣子嗎?”
蕭玉安微微擡了擡眼皮,這一次自家這個便宜老哥夥同自家太后老孃背後算計自己,這賬她可記在心裏呢!
“皇兄,我也是真心真意的爲你好!皇室子嗣還需要你來延續呢,你可得好好保重身體啊!
況且這後宮之中如此多的妃嬪,皇兄也不忍心她們後半輩子無望不是?”
蕭玉安這副徹底不要自己這張老臉的樣子,讓蕭龍城差點再一次暴走,額頭的青筋隱隱有些鼓起,很顯然是在努力忍住怒氣。
蕭龍城也明顯感覺到了自家妹妹今日對自己的態度帶着刺,心中也明白是因爲自己賜婚這件事。
自知理虧的他,在面對蕭玉安渾身扎手的刺時,也只能忍下去一部分。
誰讓蕭玉安不僅是自家親妹妹,還是先帝和自家母后最疼愛的女兒呢!
最重要的是,蕭玉安手中還有板塊兒兵符,自己如今還真不能把她給得罪死了。
“玉安,傅將軍能力出衆,你招他做駙馬,將來你定能幸福一生的!”
蕭龍城還想盡心的勸一把蕭玉安,畢竟這樣既能保住皇室的顏面,又能給傅憶山一個恩典。
他也確實是想重用傅憶山的,此人不僅有能力,而且爲人也十分正派,最重要的是,他身後沒有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網,自己收爲己用的機會也大。
原本他是想留給自己的那些公主的,但是因爲蕭玉安這事比較急,他也知道蕭玉安的眼光,若是差勁的人必然是看不上眼的。
於是他只能忍痛割愛,把她與傅憶山賜婚,希望以此來保住皇室的顏面。
但是卻不想蕭玉安不僅壓根就對傅憶山沒興趣,甚至還自己暗中讓人把她和那霓裳閣繡孃的事情給捅了出去。
蕭玉安眼皮微微掀了掀,眼神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壓根就不領情。
“皇兄,既然如此,你爲何還要把我許配給他呢?不可否認傅將軍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郎婿,但是正因爲如此,你才因爲重新考慮啊!
你應該把你那些個女兒,優秀一些的,許配給傅將軍纔對!
畢竟我比他大了不少呢!你這是對他的恩典呢還是懲罰啊?”
蕭玉安爲了解除這樁賜婚,甚至不惜用貶低自己來達到目的。
蕭龍城也沒想到蕭玉安竟然做到了這個份上,往日裏自戀得不行的人,爲了讓自己收回聖旨,都開始詆譭自己了。
“玉安,你不必如此詆譭自己,你是皇室長公主,你雖說年長傅將軍,但是並非你嫁不出去,而是你自己不願意嫁。
天下何人敢說你配不上傅將軍的?朕一定砍了他的腦袋!”
蕭龍城直接來一個裝糊塗,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沒聽出蕭玉安的言外之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