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乾飯的沉雨感受到硃砂強烈的視線,當即似有所感的擡起頭對上了硃砂惡狠狠的眼神。

    沉雨:……

    自己又怎麼惹到這個臭丫頭了?瞪自己幹什麼?

    沉雨扒拉了一口飯在自己口中,然後毫不示弱的朝着硃砂瞪了回去。

    蕭玉安其實也瞭解硃砂的心理,正想說幾句話寬慰她一下,告訴她自己把她留在身邊處理大小事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她也每天都在立功。

    但是她剛把視線轉向硃砂時,就看到她正惡狠狠的瞪着沉雨,而沉雨也扒拉了一口飯以後,惡狠狠的瞪了回來。

    蕭玉安頓時覺得自己寬慰的話沒有必要說出口了,看來硃砂也不需要自己寬慰她了。

    這倆人從沉雨來的第一天開始就相互看不順眼,時不時的就要掐一架,蕭玉安已經習慣了。

    曾經她也以爲這兩人是歡喜冤家,將來說不定打着打着就好上了。

    但是一轉眼幾年都過去了,兩人的恩怨似乎還越來越嚴重了,蕭玉安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喫飯吧!”

    蕭玉安嚥下所有的話,最後只能搖了搖頭無奈的拿起筷子,夾起面前的菜餚放進嘴裏。

    夜晚。

    快要睡着的蕭玉安突然嗅到一絲異樣的氣息,頓時臉色一寒,立刻就翻身起牀。

    只見一股白色的煙霧飄進了蕭玉安的房中,但蕭玉安卻只是冷冷的看着,並沒有任何的行動。

    迷藥!

    想用迷藥對付她和她培養出來的人,那對方怕是選錯招數了!

    她早在培養手下人的時候,每一個都已經服用了終身免疫迷藥的藥物,即使對方下再大劑量的迷藥,也迷不到他們,爲的就是避免遇到這種情況。

    與此同時,其他客房的人也都紛紛睜開了雙眼,眼中帶着殺意。

    不多時,客棧外面亮起了火光,響起了馬蹄聲。

    蕭玉安猜測來的人並不少,對方至少有二三十個人,看來他們這是進了一個土匪窩了!

    硃砂也在這時候敲響了蕭玉安的房門,蕭玉安知道是她,輕聲說了一句進,硃砂就輕聲推門而入。

    “公子,這是一家黑店。”

    硃砂走到蕭玉安面前,臉上帶着幾分擔憂的神色,但蕭玉安臉上卻一片輕快。

    “我早知道了!等着吧,就這麼幾個臭魚爛蝦,一會兒疾風他們就處理了。你通知下去,悠着點,今晚我們還得住在這客棧中呢,別太過了!”

    蕭玉安說完,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下後伸了伸懶覺,然後走向牀榻。

    “是!公主。”

    硃砂恭敬的對着蕭玉安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聲開門出去了。

    很快,門外的人就提着武器腳步雜亂的朝着客棧走了進來。

    進入客棧的土匪徑直朝着二樓蕭玉安他們的客房而來。

    因爲疾風他們的客房靠近樓梯,所以土匪上樓以後率先推開的就是他們的客房。

    但就在他們推門的一瞬間,開門的人全都被一股力量攻擊,齊齊倒飛了出去。

    被擊飛出去的人直接落入樓下,狠狠地砸到了樓下大廳的桌子上。

    桌子應聲碎裂,發出巨大的聲響,客房中正在睡覺的蕭玉安緊閉着雙眼,眉頭微微皺了皺。

    “都說了悠着點別太過了,怎麼還弄出這麼大動靜?”

    蕭玉安低聲嘀咕了一聲,拉過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繼續矇頭大睡,畢竟明天還要趕路,休息不好可不行。

    而另一邊,土匪頭子見狀頓時就明白大事不妙,知道這一次這夥人沒有落入自己的圈套之中,所有人紛紛抽出武器來。

    而幾間客房中,疾風他們全都渾身寒氣的走了出來,眼中充滿了怨氣的看向一羣土匪。

    “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出來找死,你們就不能挑個白天的時候嗎?”

    疾風語氣中充滿了埋怨,眼神十分犀利冷漠的看着土匪,看樣子是因爲被打擾了休息,心中有很大的怨氣。

    “可惡!把你們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我饒你們一命,否則……就別怪老子大開殺戒了!”

    土匪頭子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若是打起來,很可能會有不小的傷亡,於是只能想着在氣勢上壓他一頭,讓他自己把錢財交出來,不傷一兵一卒。

    疾風原本冷漠的眼神在這一刻突然變成了濃濃的朝着,像是在憋笑一般,臉上的怨氣也沒有了。

    彷彿聽見了一個大笑話一般,他身後的其他人也一樣,一臉嘲諷的看着土匪。

    在面對根本不能算是敵人的跳樑小醜面前,疾風從來都不屑於看在眼裏,更不會露出渾身冷冽的殺氣。

    但這羣土匪打擾了他們還有自家主子休息,大晚上的還來玩搶劫,容易影響明天的趕路,這讓他十分的不爽。

    “別跟他們廢話了,殺了睡覺!”

    一旁的沉雨渾身上下都露出了不好惹冷意,眼神掃視了疾風一眼,眼神中帶着幾分嫌棄。

    看來是嫌棄疾風太過於囉嗦了,這讓剛剛還有些憋笑的疾風,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殺……殺殺!”

    疾風尷尬的對着身後的人招了招手,然後往旁邊微微側身,讓身後的人過去。

    隨即他走到沉雨面前,跟他一同站立在一起,臉上還帶着幾分尷尬。

    “沉雨,你不能整天都冷着一張臉啊!咱們是兄弟,以後你在下屬面前,得給我留點面子!

    還有我跟你說,就你這整天跟個冰坨子似的,當心你這輩子就只能當個老光棍!”

    疾風的聲音並不大,再加上打鬥的聲音,所以除了沉雨和他,誰也沒聽見這話。

    沉雨冷冷的睨了疾風一眼,眼中帶着明顯的反問。

    ‘那你就不是了?’

    跟他相處已久的疾風如何看不出他的眼神,頓時臉色有點難看起來。

    他本就比沉雨大了幾歲,但自己還是和他一樣,到如今還都是光棍。

    “疾風沉雨,你們幹嘛呢?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公主要休息,怎麼還這麼大動靜啊?”

    屋內的硃砂聽着門外嘈雜的聲音,急忙開門出來,臉色有些不滿的對着疾風和沉雨說道。

    沉雨一副甩鍋的眼神看向疾風,很明顯,就是在說都是疾風安排的,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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