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趕秦天走的那個學生此時滿臉的討好之色,引着那幾個人朝裏面走。
“他有接到邀請嗎?”
當這幾人路過秦天身邊的時候,他好奇的問了一句,而那個學生則是停下腳步,一臉鄙夷的看着他,道:
“你是傻子嗎?不認識文記學長?他來參加大會還需要邀請?”
“文記學長的舅舅可是咱們學院的辦公室主任,你敢質疑他,是不是不想畢業了?”
學院辦公室可是實權部門,學生能否畢業都是他們審批,這可關係到行醫執照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不管有沒有接到邀請,只要有關係那就可以隨便進出這裏,對嗎?”
秦天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沒想到現在的大學生也這麼市儈。
如果是其他的學校還沒什麼,但這裏是醫學院,從這裏走出去的學生將來都會成爲醫生。
一個醫生如果這麼市儈的話,那對病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小子是哪個系的?不想畢業了?”
秦天此話一出,正準備離開的文記停下了腳步,跟着他的那幾個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着秦天。
“無所謂畢不畢業,我想說的是,如果你只靠關係進來這裏倒沒什麼,要是靠關係拿到了行醫執照,那以後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像你們這樣的,應該細細的考量,不能輕易的讓你們畢業。”
雖然秦天已經見到過一些無良的醫生,但他沒想到就連學校也會是這個樣子。
“嘿,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大一的新生,不知道我是誰,現在我來告訴你,我叫文記,學院的辦公室主任是我親舅舅。”
“實話跟你說,我在這裏只是渾水摸魚,課都不怎麼上,但我依舊會拿到畢業證和行醫執照,成爲一名醫生。”
“前一段時間的實驗課,我給一個鄉下來的老頭兒鍼灸,結果扎錯了穴位,把那個老頭兒給扎死了,但這又能怎麼樣?我舅舅幫我把事情全都擺平了。”
“他和雲海各大醫院的關係都非常的好,即便以後我工作了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依舊不用承擔什麼責任。”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可以保證,你無法從學院畢業,以後也做不了醫生,劉迪,查查這小子的具體情況,我要讓他後悔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說到最後,文記的聲音變得陰冷異常,劉迪就是剛纔阻攔秦天的那個學生。
“就憑你這番話你就畢不了業,也拿不到行醫執照,更不會成爲一名醫生。”
秦天的口氣十分堅定,而文記則是“哈哈”大笑。
“還真是大言不慚,你特麼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告訴你,我舅舅可是院長身邊的紅人,就算是院長也要賣他幾分面子。”
“你敢不敢說你是哪個系的,叫什麼名字,瑪德我現在就給我舅舅打電話,把你開除了。”
雲海醫學院可是國家級的重點院校,能來這裏上學的要麼是成績極其優秀,要麼就是靠山足夠硬。
沒有誰不怕被開除,文記已經用這個方法收拾了兩個敢跟他唱反調的。
現在的他在學校裏無人敢惹,秦天竟敢挑釁他,這讓文記無法忍受。
當文記的話音落下之後,禮堂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大羣人,爲首的正是谷鎮海。
見秦天已經到了,谷鎮海的臉上現出了高興之色,而這時,文記則是走了過去,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邊,旋即低聲和他說了幾句。
“你是哪個系的學生?叫什麼名字?”
旋即,那個男人便和文記來到了秦天這裏,男人一臉不善的朝他詢問。
“我叫秦天,並不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秦天淡淡的說着,男人聽到秦天說他並不是學校的學生,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負責禮堂秩序的都死了?竟然讓無關之人混進來了,趕緊把他給我轟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他。”
男人不耐煩的朝劉迪那邊揮了揮手,劉迪立刻就叫來幾個學生,打算對秦天動手。
“你們幹什麼?”
這時,谷鎮海走了過來,陪着他的還有云海醫學院的院長薛翔元,以及一衆其他領導。
“谷教授,這個人不是我們學院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這種小事不用谷教授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男人正是劉迪的舅舅,曲國山,他的口氣之中帶着討好之意,而這時,秦天開口了。
“你就是他舅舅吧?剛纔你的外甥說,你是院長身邊的紅人,誰見了你都得賣幾分面子。”
“他還說凡是這裏的學生,他想開除誰就開除誰,只要得罪了他下場就是這樣。”
“我想問問,雲海醫學院是你開的嗎?還是他並不是你的外甥,而是你的私生子,你會這樣慣着他。”
說着,秦天的目光落在了谷鎮海的身上,谷鎮海一縮脖子,他感覺的出來,秦天動了真怒。
“放屁,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你少在這裏亂說話,你們還在看什麼,給我把他扔出去。”
曲國山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的確是幫文記開除過兩個學生,但那已經是陳年舊賬,秦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起這事兒,那不是給他上眼藥嗎。
“小子,你剛纔不是說要把我開除了嗎,現在學院的領導都在呢,你怎麼不吹牛了?”
這時,文記再次開口,秦天則是冷笑了一聲,對谷鎮海說道:“他們幾個都不適合做醫生,立刻開除。”
“還有這個什麼辦公室主任,你們也得好好查查,看看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別讓這些老鼠屎污染了學校。”
秦天不是在跟谷鎮海商量,而是在給他下命令,可還不等谷鎮海說什麼,文記便再次大笑了起來。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以爲這裏是你家,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谷教授,院長,這小子就是個神經病,既然他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那就把他趕走。”
“當然了,如果是他不敢承認學生的身份,那性質就更加惡劣了,這對咱們學院的聲譽可是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必須得開除了。”
文記一臉得意的說着,可能是他平日裏猖狂慣了,所以即便當着學院的一衆領導,說話依舊沒有分寸。
“好,開除。”
點了點頭,谷鎮海對秦天說道,一聽這話,文記立馬就“嘿嘿”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