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對面,程蘭也是如此,只不過她的傷勢要比隊員嚴重的多,整個人已經處在了半昏迷狀態。
“還是不肯交出來嗎?”
程蘭的面前站着一個黑衣人,訓練室中還有十幾個這樣的存在。
那個黑衣人抓着程蘭的頭髮,臉上除了殘忍沒有其他的顏色。
“我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忍着傷口傳來的劇痛,程蘭有氣無力的說着,黑衣人輕輕點頭,旋即用腳踩住了程蘭的大腿。
那裏有一口深可見骨的傷口,程蘭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但卻沒有慘叫。
“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些軍人,骨頭太硬,嘴巴也太嚴,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既然你不說,那你就看着你的隊員死吧。”
說着,黑衣人擡頭朝他的同伴看去,有兩個傢伙的臉上現出了殘忍的笑容,旋即走到兩名裂空隊員的身後。
兩個黑衣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長刀,他們先是拍了一下裂空隊員的腦袋,讓他們把頭低下,隨後便手起刀落,砍掉了他們的腦袋。
“他們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爲你,眼睜睜看着自己士兵被殺,你的心裏一定很難受吧?那就說出來,否則這種事情還會發生。”
蹲在程蘭的身前,黑衣人笑眯眯的對她說着,程蘭則是痛苦的大喊了一聲,旋即張開嘴朝着面前的黑衣人咬去。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戰力,只能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對黑衣人的仇恨。
見程蘭依舊沒有要說的意思,黑衣人擺了擺手,那兩個拿着刀的傢伙再次走到兩名裂空隊員的身後。
“啊……。”
隊員的犧牲讓程蘭幾乎瘋掉,她的嘴中發出了悽嚎之聲,可黑衣人卻是笑的十分開心。
“你殺了我吧。”
眼看着自己的隊員又被砍掉了腦袋,程蘭不要命的朝面前的黑衣人撞去。
黑衣人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說道:“我怎麼捨得殺你,你不僅長的漂亮,身上還有這麼重要的祕密。”
“等我把你的隊員都殺光了就會帶你走,等到了我的地盤兒,你纔會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麼。”
言畢,黑衣人便放肆的笑了起來,而此時,他的同伴又出現在兩個裂空隊員的身後。
“我說,芯片就在……。”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折磨,程蘭大喊着,她的眼中流出了血淚,程蘭實在是無法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隊員一個個被殺掉。
“教官。”
就在程蘭要將祕密告訴黑衣人的時候,老袁忽然大喝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程蘭一愣,老袁則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說道:“程教官,那東西你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出去,若是被他們得到,那咱們龍國可就危險了。”
“我們是軍人,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不要因爲我們而使人民遭受到苦難,這是軍人的責任。”
老袁字字鏗鏘,而程蘭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看來你們下手還是太輕了,居然還有人能站起來,既然他想死,那就成全他吧。”
馬上就要得到祕密了,但卻被老袁破壞,爲首的黑衣人面色變得陰冷無比,立刻就對手下說道。
一個黑衣人走到老袁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拖到了程蘭的面前。
他先是朝程蘭笑了一下,而後長刀便高高舉起,朝着老袁的脖子而去。
眼看着老袁的腦袋就要被砍掉,程蘭的眼中現出了濃濃的絕望之色,可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急促的剎車聲,緊接着,一道身影就出現在訓練室中。
“秦先生。”
當程蘭看到秦天出現,滿是傷痕的臉上頓時就綻放出了笑容。
看了一眼程蘭,秦天的目光落在了那四顆裂空隊員的頭顱之上,臉色陰沉的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恩?守門的人是幹什麼喫的,竟然讓這小子跑了進來,小丑,去把他解決了。”
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爲首的黑衣人淡淡的對身邊的人下着命令。
收起長刀,那個黑衣人立刻就朝秦天走去,可還不等他到秦天的面前,身子便猛然停住,隨後便化成了一團血霧。
“你們,都得死。”
掃視一衆黑衣人,秦天的身上涌出一股滔天的殺氣。
感覺到秦天的變化,爲首的黑衣人站起了身,用淡漠的口氣問道:“你是誰?”
沒有迴應,秦天朝他緩緩的走了過來,黑衣人眉頭緊皺,旋即便擺了擺手,其他的黑衣人立刻就朝秦天狂奔而來。
在他們距離秦天還有五米遠的時候,這些人忽然發現,他們的身體竟然不能動了,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禁錮住了一般。
“這……。”
當秦天從那些黑衣人的身前走過,他們的身體便全都支離破碎,就好似被摔碎的玻璃一般,散落滿地。
“你到底是誰?”
連手都沒動就讓他的手下變成了碎塊兒,爲首的黑衣人終於意識到了秦天的恐怖。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秦天的腳步依舊緩慢,黑衣人心想得趕緊逃,可他卻察覺自己也動彈不得了。
“宗師。”
以氣控人,這種恐怖的力量只有宗師纔會擁有。
當黑衣人的腦海裏升起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身體就開始顫抖了起來。
宗師,即便是那些武道宗門之中也屈指可數,這種人物基本都在深山之中修行,黑衣人怎麼也沒想到,這裏竟然會出現了一個。
要知道他可是擁有五段大武師的武力,但在宗師面前,他就是一隻螻蟻。
“你只有一次機會,不然你的餘生都會在極度的痛苦之中度過,是誰派你來的。”
此時此刻,秦天關心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這些黑衣人的幕後主使是誰。
殺害軍人,而且還是他一手調教過的裂空隊員,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都不可原諒。
“北國軍政部。”
黑衣人不敢隱瞞,但是下一刻,他的身體裏就彷彿鑽進了無數只螞蟻,令他難受的想要把自己的身體撕碎。
但他被秦天所控,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忍受着這種極度的痛苦。
“我沒有說謊,是北國軍政部找到了我們流水堂,讓我們來這裏搶一個芯片,我說的都是真的。”
巨大的痛苦讓黑衣人幾乎瘋掉,他奮力的大喊着,秦天則是冷笑了一聲。
“機會只有一次,但你卻沒有珍惜,所以你的餘生就在這種痛苦之中度過吧。”
不再理會對方,秦天走到了那四名被砍掉了頭顱的裂空隊員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