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出一絲驚恐之色,不過霍森倒是沒有慌亂,他朝後退了幾步,秦天則是站起了身。
可還不等秦天有什麼東西,一道人影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霍森的身前,把他給擋在了身後。
那道人影穿着一件黑袍,將全身都籠罩其中,連面容都看不到。
“宗師。”
感受到那個人身上散出出來的氣息,秦天低語了一聲,沒錯,這個黑袍人是宗師,而且武力不在他之下。
沒想到霍森的身邊竟然還有這等高手,秦天的眉頭微微皺起。
“看樣子你是來殺霍森的。”
這時,黑袍人開口了,他的龍國語說的很標準,想來這個傢伙應該也是龍國人。
“你覺得你能護住他?”
盯着黑袍人,秦天揹着雙手,就彷彿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聊天。
“護不護的住試試就知道了,這裏不是動手的好地方,咱們還是去別處吧。”
說着,黑袍人便對霍森說了一句北國話,霍森看了秦天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並沒有去追那個老傢伙,秦天知道有黑袍人阻攔,他根本就無法靠近霍森。
一直等到霍森沒了蹤影,那個黑袍人才對秦天做了個請的手勢,旋即,他身形一縱便跳出去老遠,而秦天則是跟在他的身後,兩人快速的來到了天台之上。
衆議院大樓的天台十分寬闊,足有兩千多平米,黑袍人在天台的中心位置停下了身子,而後面向秦天。
這裏的風很猛,黑袍人的袍子被吹的獵獵作響,他和秦天相距大概有十米左右,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對方。
“我勸你還是走吧,雖然你的武力極高,但也無法獨闖這裏。”
片刻之後,黑袍人終於開口了,秦天則是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不好闖,但我還是來了,你不用擔心,我並沒有想殺霍森,我只是想告訴他,不要打龍國的主意。”
“當初他跑到我那裏求藥,我救了他,卻不想他在身體恢復之後便對龍國下手,竊取我們的機密。”
“這樣的人,如果不收拾一下,恐怕他還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所以,你攔不住我。”
笑容收斂,秦天的身子猛然在原地消失,等他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黑袍人的身後了。
一記鞭腿,秦天直接踢向了對方的腦袋,而當他的腳從黑袍人的頭部穿過,秦天便知道黑袍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後面了。
剛剛秦天踢的只是對方的殘影,這個黑袍人的身法不在他之下,武力也不比他低。
自從秦天下山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
察覺到勁風朝着自己的腰部襲來,秦天知道對手是想針對他的丹田。
此時的秦天人在空中,但他卻絲毫不慌,手掌迅速向後一拍,剛好與黑袍人對了一掌。
接着對方的力量,秦天的身形飄了出去,可還不等他落地,黑袍人再次出現,這次直取秦天的腦袋。
可當他的手掌從秦天的頭上穿過,黑袍人立刻就飛身而退,因爲剛剛他打的是秦天的殘影。
兩個人相互攻擊着,身形不斷的變換位置,片刻之後,整個天台上都是他們兩人的殘影。
“砰。”
終於,兩人不再拼身法,而是掌對掌,硬碰了一記。
“本來我不想殺你,可你實在是不識擡舉。”
這一次相拼彷彿讓黑袍人生氣了,他冷冷的對秦天說着,而後身上便泛起一股詭異的能量。
當秦天感覺到那股能量,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因爲這股能量和當初偷襲他的人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
死死盯着黑袍人,秦天的殺機毫不掩飾,當初他在夏雲溢的身上察覺到這股詭異能量,眼前的這個黑袍人竟然也有。
夏雲溢只是被人植入了一些詭異能量,這隻能讓他增長一些武力而已,但眼前的黑袍人卻是截然不同,他可以完全的操控那股能量,也就是說,他跟當初偷襲自己的人有莫大的關係。
沒有回答,黑袍人直接出現在秦天的面前,揚起手掌劈向了他的腦袋。
好不容易碰到了和偷襲自己有關的人,秦天當然不會放過,他沒有躲閃,而是運起全身的內力,再次與對方硬碰了一記。
“砰”的一聲,秦天的身子連連後退,一直退了足有十幾步才穩住腳根,反觀黑袍人,他只是退了三步,兩個人的力量明顯相差不少。
“那能量居然能讓這傢伙變強這麼多,看來今天是拿不下他了。”
雖然心中不甘,但秦天卻沒有別的辦法,對方的武力已經超過他了,再打下去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
剛剛硬碰的那一下已經令他體內的氣血翻滾,如果不是秦天強行壓制,此時恐怕已經吐血了。
看着黑袍人再次朝自己而來,秦天手掌一晃,其內便多了十幾根銀針,以天女散花的手法扔了出去。
旋即,他身形一縱便直奔天台的邊緣而去,等黑袍人躲過了那些銀針,秦天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了。
“幸好他走了,要不然今天恐怕會死在這裏。”
來到天台的邊緣,黑袍人朝下看去,秦天已經沒了蹤影,而他則是摘掉了頭罩,露出了一頭烏黑的秀髮,和一張絕美的臉,她是個女人。
不過此時的女人已經受傷,她的嘴角掛着一絲鮮血,確定秦天的確是走了,女人又將頭罩戴上,返回了霍森的所在之處。
“李,那個人被你殺了嗎?”
看到黑袍人回來,霍森急忙朝她詢問,而被稱作李的女人則是搖了搖頭,用北國話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北國暫時老實一些,先不要對龍國發難,聽明白了嗎?”
女人的聲音依舊和之前一樣粗獷,霍森在聽到她的話後急忙點頭,看的出,他對這個黑袍人十分懼怕。
“計劃也該實施了。”
走到窗子前,黑袍人朝着外面看去,旋即喃喃自語。
而此刻,秦天已經跟賀一鳴離開了凱米爾大街,沒用多久,兩個人便返回了那個私人機場。
“霍森老王八的身邊竟然有個宗師境界的強者,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而你竟然能從宗師的手中逃脫,你到底是什麼武力?”
很快,飛機起飛,賀一鳴一邊喝着酒,一邊好奇的朝秦天詢問。
“我去,你不會也是個宗師吧,要不然你絕對無法從那個傢伙的面前逃走。”
秦天並沒有回答,而賀一鳴則是彷彿想到了什麼,用震驚無比的目光看着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