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天吧,我受宇文家主之託,前來給你送戰帖。”
“下午三點,宇文家主會在天降館等你,如果你不敢前往,那就從海都跪爬出去吧。”
送戰書的人臉上掛着濃濃的狂傲之色,秦天把戰帖接過,旋即便甩了那人一記耳光。
“你……你敢打我。”
沒想到秦天會對他動手,男人的臉上現出了憤怒之色。
“下次再送東西的時候別那麼囂張,否則就不僅僅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言畢,秦天不耐煩的朝對方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那傢伙用怨毒的目光盯了秦天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
“師弟,看來你昨日的威懾力有些不足啊。”
當秦天關門的時候,玄莊子便笑吟吟的對他說道,秦天點了點頭,道:“師兄說的是,早知如此,昨夜我就該便宇文家的人趕盡殺絕。”
雖然秦天並不會濫殺無辜,但通過宇文慶就能看出宇文家的做派,那些傢伙都該死。
“對方給你下戰帖,定然是邀請了海都修武界的一衆武者們,依爲兄之見,但凡今日前往那裏的人全都不留,否則別人還會以爲咱們天醫門只會看病。”
玄莊子淡淡的說着,他的口氣很輕鬆,但秦天可是知道二師兄的狠辣。
當年,有一個武道宗門傷了他的弟子,還跑到流雲觀鬧事,玄莊子一怒之下,將那個武道宗門屠戮一空,連只耗子都沒留。
高階武者輕易不會發怒,可一但惹到了他們,那結果絕對會十分的嚴重。
更何況玄莊子及善用毒,就算是大宗師境界的頂尖強者也不敢輕易招惹他,要是他對海都的那些修武之人動手,那他們就一個都活不成。
“此舉雖然可以令我天醫門揚名,但世人也會認爲咱們喜歡亂殺無辜,師兄還是息怒吧。”
不知道今天的決鬥會有多少人來看,若是玄莊子將他們全都宰了,對天醫門的名聲肯定會有所影響。
天醫門已經傳承數代,一直都以懸壺濟世著稱,秦天不想門派的名聲毀在他的手裏。
“師弟,慈心只對善人,至於惡人就無需如此了。”
玄莊子繼續說着,不過秦天還是無法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便對玄莊子搖了搖頭。
“既然師弟不忍,那今日便放他們一馬吧。”
笑了笑,玄莊子並沒有堅持己見,秦天笑着點頭,而去觀看這場決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已經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一次。
天降館,海都排名第一的武館,許多的修武之人都喜歡來這裏修習。
與其他的武館不同,天降館無門無派,也不屬於任何的武學世家,更加離奇的是,創建這裏的人並不是一名武者。
武館之中設置了許多練武之地,其內擺放了許多堅硬度不等的人樁,專門供武者們練習。
那些人樁有木製的,鐵製的,銅製的,還有銀製的,其內都摻雜了不同韌性的材質,即便是大武師境界的武者也可以在這裏練習。
天降館是免費開放的,平日裏就有許多的修武之人聚集在此。
今天宇文浩竟然對他人下了戰帖,而且決鬥還在天降館進行,所以下午兩點鐘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不下兩千名武者。
除了武者之外,也有不少喜歡練武的普通人跑來了這裏,他們都聽說今日會有宗師現身,想要一睹風采。
“喂,你們聽說了嗎,宇文慶那個小魔頭昨晚被人給砍斷了雙腿,送到醫院之後腿已經接不上了,從此以後那小子除了躺在牀上,就只能做輪椅了。”
距離決鬥的時間還早,挑戰方被被挑戰方都沒有到,聚在這裏的人閒來無事便開始聊天。
“我去,誰這麼有種,竟然敢如此的對待宇文慶,宇文浩那個老傢伙可是最疼愛他這個小兒子,只要那人敢來,不僅走不出天降館,死之前恐怕會被宇文浩百般虐待。”
宇文慶的事情並沒有公開,此時說出來絕對是個爆炸性新聞,大家都十分震驚。
“宇文浩還沒什麼,最主要的是他家新來的那位客卿,聽說是位宗師之境的強者。”
“這種級別的人物,如果是我砍了宇文慶的雙腿,我絕對不會來,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海都的武者們都知道宇文家實力如何,那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存在。
就在大家聊着天的時候,人羣讓出了一條路,吳世安和吳磊帶着幾個人走了進來。
“咦?吳世安他們來幹什麼,雖然吳家有錢,但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架子可真大。”
有武者對吳世安父子十分不滿,他旁邊的人則是打了他手臂一下,說道:“別亂說話,吳世安可是大武師,而且他還是驚世堂的執事。”
此人倒是知曉吳世安的底細,急忙開口提醒身邊的那個傢伙。
驚世堂,武道界三大宗門之一,這種存在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爸,我就說咱們來的早了吧,宇文浩那個老東西根本就沒到。”
從人羣走過,吳世安父子直接進了貴賓室,吳磊大大咧咧的在沙發上坐下,對吳世安說道。
“你那張破嘴,說話從來都不過腦子,不管怎麼說宇文浩都是大武師境界的高手,更何況他的身後還有一位三段宗師呢。”
“我倒是很好奇是誰那麼有種,居然砍了宇文慶的雙腿,如果今天他能活着離開這裏,倒是可以結交一下。”
宇文慶在海都的人緣可不是一般的差,就連吳世安對他也極其厭煩。
“應該是外地來的,在海都,除了咱們吳家,哪裏還有人敢招惹宇文浩那個老傢伙。”
“要我說,宇文慶就是活該,仗着他老爹,這小子在海都無惡不作,他有今天是遭報應了。”
吳磊把宇文慶給貶的一文不值,吳世安則是一臉微笑的看着他,道:“還說人家,你比宇文慶也好不了多少。”
自己的兒子什麼樣吳世安十分清楚,吳磊處事的風格也囂張異常,比那個宇文慶有過之而無不及。
“爸,我知道我之前也很猖狂,不過自從我媽這件事之後,我已經改頭換面了,幸好秦神醫沒和我計較,不然的話我估計我現在的下場比宇文慶好不了多少。”
吳家父子聊着天,就在這時,貴賓室的門被推開,宇文浩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