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語氣之中帶着淡淡的不屑,武道大會,這是龍國獨有的盛舉。
天下武學,源於龍國,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武道大會向來都是龍國舉辦,每十年一回,且並不對外。
上次武道大會,秦天曾隨師父和兩位師兄前往,但他們並沒有下場比武,只是以觀衆的身份在一旁觀看。
一直以來,武道大會都是龍國特有的傳統,現在鬼國竟然要舉辦,簡直就是笑話。
“鬼國不僅要舉辦武道大會,而且還邀請全世界的修武之人去參加,他們已經上報聯合國,而且已經得到了批准。”
“就在剛剛,副國首就此事召開了會議,大家一致認爲我們應該去參加,趁着這次機會展現我龍國武者勢力,讓那些覬覦我們的宵小心生忌憚,這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自從龍國開始發展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外國勢力都在虎視眈眈,尤其是以西國爲首的一衆國家。
西國很怕龍國會超過他們,成爲世界第一,這樣他們老大的位置就不保了。
另外那些國家則是受西國控制,尤其是鬼國,他們簡直就是西國的哈巴狗,人家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很明顯,鬼國舉辦世界級的武道大會肯定是暗藏禍心,但他們具體要做什麼秦天現在還無法猜測。
“小秦啊,我們打算組織一支武者隊伍前往鬼國,隊長自然是由你來擔任,至於要帶誰前去,完全由你說的算。”
“這隻隊伍的人數不能超過三十,但每一位都得能夠獨當一面。”
“武道大會在半個月之後舉行,你選好了人直接告訴我,我會上報給副國首。”
說完之後程毅便掛掉了電話,秦天則是苦笑了一聲,其實他並不想去參加鬼國的武道大會。
林芷熙等人下落不明,任千里那邊遲遲沒有消息,秦天已經打算自己外出尋找了。
可這次的武道大會事關國家聲譽,秦天知道他無法拒絕,於是便動身前往流雲觀。
去鬼國,必須得請二師兄出馬,大師兄應該還在花無言那邊,秦天在去機場的路上給唐韻打去了電話,讓他幫着聯繫。
玄莊子交友廣泛,秦天也打算讓他幫着聯繫一些隱世高人,一同前往鬼國。
秦天已經想好了,不管鬼國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所帶的人必須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介時在鬼國攪弄一番,看他們還敢不敢對龍國使壞。
給唐韻打過了電話,秦天又聯繫了吳世安,請他向驚世堂轉達武道大會之事,請他們的高手下山。
龍國的修武之人千千萬,但能被稱作高手的卻是寥寥無幾,所以秦天也只能向飛羽門和驚世堂這種修武宗門求助。
至於凌霄宗秦天自然不會去找,那些傢伙品行不良,讓他們一同前往恐怕會生出其他的事端。
在秦天上飛機之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老將打來的。
“秦天,族長有令,命你去參加鬼國的武道大會。”
老將的聲音很淡,秦天則是冷笑了一聲,道:“我爲什麼要聽從你們的命令,我不管什麼族長,他的話不管用。”
雖然秦天明明是要去鬼國的,但他很反感老將以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
“秦天,族長之命可不是你能夠違抗的,若是你不遵從,你的妻子和師侄們都會死,即便神使也無法護佑他們。”
老將的口氣變得沉重了起來,秦天則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秦天,你對我們不要這麼牴觸,有些話我現在還不能和你說,以後你自然會明白一切。”
“鬼國的武道大會我也會去參加,介時會帶你的兩個師侄前往,若是你表現的好,那他們就能重獲自由。”
言畢,老將把電話掛了,秦天則是閉上雙眼,心道自己已經被對方給拿捏的死死的,看來以後免不得要爲他們做些什麼了。
下午的時候,秦天回到了流雲觀,然後找到玄莊子,和他說了武道大會之事。
“小矬子竟然要搶咱們的風頭,肯定是沒憋什麼好屁,不過既然師弟是這次的領隊,那爲兄怎麼也要隨你一同前往的。”
玄莊子笑呵呵的跟秦天說着,但秦天卻是滿臉的自責之色。
“師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宮言和碧瑤等人被鬼道門給抓了,到現在爲止,我都不知道他們被帶去了何處。”
“他們是因爲我纔去了雲海,若是留在觀中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還請師兄責罰。”
深吸口氣,秦天跪在了玄莊子的面前,玄莊子則是將他扶起,道:“師弟無需如此,鬼道門若想行事,別說是你,就算是集合咱們流雲觀的所有力量都阻止不了。”
“即便他們待在觀中,但只要鬼道門想,就一定可以將他們帶走。”
“那個老將不是說會帶兩人去參加武道大會嗎,介時咱們可以見機行事,或許能一舉將他們解救出來。”
玄莊子說的很有道理,可秦天的心裏始終都難受異常。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玄莊子便寫了幾封信,然後喚來幾個道童,讓他們把信送到蒼雲山附近的幾座大山之中。
“我那幾位老友的武力都與我相仿,若是他們出山,咱們龍國自然可以在這次武道大會上大放異彩。”
按照秦天的計劃,他所帶的這支隊伍武力都不能低於宗師六段,最好其內還有幾位大宗師坐鎮。
不過想歸想,是不是能請來那麼多高手還是未知,反正他會盡最大的努力讓這支隊伍變得強大。
在觀中留了兩天,玄莊子所邀請的幾位老友都來了,他給秦天一一介紹。
“師弟,這位是譚栩譚師兄,多年前武力便以踏入了半步大宗師之境,而後便在山中隱修,如今……”
“我說老譚,你修了這麼多年,武力怎麼還沒有進入大宗師境界?你是真修還是假休啊?不會是抓了個老太太在山裏風流快活吧。”
介紹到一半兒,玄莊子就開始數落譚栩,譚栩則是撇了撇嘴,道:“還有臉說我,你不是一個鳥樣,我看你是研究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把自己的腦袋給研究壞了,這輩子都成不了大宗師。”
譚栩穿着一件紫色道袍,一副高人風範,可跟玄莊子鬥起嘴來卻是可愛的很,一邊說着,他還一邊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老東西,再聒噪我就把你給毒啞,讓你一輩子都說不了話,到那個時候就只剩下我罵你了。
說着,玄莊子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而譚栩則是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