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榕之所以會行走幾萬裏來到此處,就是爲了保全聚神閣,令狐家不是她們能招惹的存在。
“請悅榕小姐上轎。”
嘴角揚起一絲蔑視之色,蔣宏朝着轎子一指,悅榕銀牙緊咬,但是最終,她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不坐又能如何?”
就在悅榕打算下馬的時候,秦天開口了,蔣宏側頭朝他看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冷厲。
“你算什麼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別看蔣宏在令狐家只是個下人,但在外面,他可是備受他人尊敬。
沒想到悅榕的隊伍中還敢有人說這等話,蔣宏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我叫秦天,是悅榕小姐的護送使者。”
並沒有生氣,秦天只是用淡漠的目光看着蔣宏,而蔣宏在聽到秦天的話後,臉上的陰沉就變成了森然。
“你是悅榕小姐的護送使者,那也就是說,悅榕小姐的穿戴之物都是經過你的手了?”
新娘子的物件必須由女子來拿,這是武者世界統一的規矩,所以,無論哪個女人出嫁,護送的使者都是女子。
然而,這個秦天竟然碰了悅榕的穿戴之物,身爲令狐朗府中的管家,蔣宏又如何能不過問。
“是。”
秦天只回了一個字,而蔣宏則是“哈哈”大笑,道:“好小子,連我們朗公子的新娘你都敢玷污,簡直就是找死。”
“來呀,給我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拿下,送回府中,交給老爺和少爺發落。”
說着,蔣宏便揮了下手,跟在他身後的一羣護衛立刻就朝着秦天而來。
“蔣宏,你若是敢動我家客卿,那我便與你沒完。”
見蔣宏居然要對秦天動手,悅榕頓時便厲聲喝道,不過蔣宏根本就沒拿她當回事,一個被人“玷污”了的新娘子,就算她依舊可以嫁入令狐家,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地位。
令狐家的護衛將秦天團團包圍,旋即便朝他出手。
這些護衛全都是武聖境界的強者,秦天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任憑那些人的攻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旋即,慘叫聲便傳了出來,凡是碰到秦天的護衛,手腕全都折斷,無一倖免。
“好小子,你還敢對我令狐家的護衛行兇,今日你必死無疑。”
沒想到秦天竟然能夠傷到那些護衛,蔣宏的眼中閃出了兇狠之色,不過他並沒有上前,雖然這傢伙的武力也是武聖之境,但卻比不過那些護衛。
言畢,蔣宏再次揮手,守衛城門的一衆士兵紛紛跑來,再次將秦天包圍。
“蔣宏,若是你再對我家客卿動手,那我就直接將你擊殺。”
“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即便我殺了你,令狐家也不會讓我以命抵命。”
對方越來越過分,這令悅榕氣憤不已,她用低沉的聲音對蔣宏說着,下一刻,一道濃烈的殺氣從她的身上涌了出來。
悅榕可是實打實的武神強者,她給蔣宏的壓力無以倫比。
“既然悅榕小姐一味的袒護這個小子,那此事就入府再說,不過悅榕小姐,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想了想,蔣宏還是沒敢再對秦天如何,正如悅榕所言,雖然他是令狐朗府中的管家,但身份卻是下人。
惹怒了悅榕,將他擊殺,即便令狐家追究此事,也不會要了悅榕的命。
“悅榕小姐,請吧。”
這時,那個武將來到了悅榕身側,他深深的看了秦天一眼,這纔對悅榕說道。
“秦客卿,你還是先走吧。”
剛剛秦天得罪了蔣宏,那個傢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介時,只要蔣宏把秦天護送使者的事情說出來,令狐家絕對會要了他的命。
到這裏,秦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哪有事情不做完就離開的,既然已經被悅榕小姐利用,那不如利用到底吧。”
朝着悅榕輕輕一笑,秦天也策馬進入了城中。
看着秦天的背影,悅榕用牙齒咬着嘴脣,而後眼中便現出了決絕之色。
的確,她是在利用秦天,目的就是要噁心令狐朗,最好攪黃這門婚事。
原本,悅榕的計劃就是讓秦天在這裏暴露身份,然後就讓他離開。
雖然秦天可能會因此遭到令狐家的追殺,不過悅榕已經做了準備,應該可以保秦天無性命之虞。
可是現在,秦天竟然主動入城了,這讓悅榕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很快她就鎮定了下來,心想大不了就是一絲,不過在死之前,自己一定要保住秦天。
“都給我聽好了,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們需全力保護秦客卿,帶他離開令狐城,明白了嗎?”
對着身後的一衆鏢師說了一句,悅榕這才入城。
和其他的大城池一樣,令狐城也是熱鬧非常。
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來回穿梭着,街邊有許多的酒館,珍寶樓,生意火爆異常。
令狐城奇大無比,佔地足足有五千裏,城內的靈氣要與外面濃郁許多,秦天能夠感覺的到,地下有一條極大的靈脈,其內所蘊含的靈氣十分巨大。
蔣宏等人在前方引路,秦天他們則是不緊不慢的走着,距離拉開的多了一點兒,蔣宏便得停下等待,這令他對秦天兩人更加的憤恨。
“等到了家府,看你們還如何囂張。”
盯着秦天他們,蔣宏在心中不斷冷笑,走了好一會兒,前面出現了一個如同皇宮的地方。
這裏的街道十分寬敞,有數不清的士兵把守,且每個士兵都是大宗師境界的武力。
兩扇巨大的城門敞開着,其內的建築金碧輝煌,晃人眼球。
這是令狐家的家府,家主居住之處,因爲今天是令狐朗的迎親之日,所以令狐家的人都聚在此處。
“悅榕小姐,護送使者,請吧。”
來到城門之下,蔣宏笑吟吟的對秦天二人說着,秦天則是看了悅榕一眼,見她滿臉的緊張之色,秦天輕笑了一聲,道:
“無需如此緊張,令狐家能成爲上宮的三大世家之一,不會如其他的門派那般蠻不講理,若他們真要怎樣,大不了就拼了這條性命。”
既然決定要維護悅榕,秦天必然會進行到底。
不知爲何,當悅榕聽到秦天的話,心中立刻就輕鬆了許多。
雖然在入城之前她已經下了決心,可真到了令狐家的家府,她依舊是有些緊張。
“你們倒是郎情妾意,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命進去,能不能再有命出來。”
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蔣宏只是冷笑了一聲,隨後率先而入,秦天和悅榕也策馬而行,不過其他的鏢師卻被攔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