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天幕正向背後徐徐地撤去,隨之而來的是蔚藍色的晨曦。

    華倫中學門口。

    高大的建築大門與站在馬路邊的纖細身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看着手機上的時間,還有一分鐘六點,六點一到,不管人來沒來,她都要走人。

    等人?在她字典裏沒有這個詞。

    “三、二、一。”

    “上車。”

    一輛車穩穩地停在她面前,宋聿坐在車後,一襲黑色西服愈發顯得他神祕,還帶着點禁慾。

    扶清擡手拉開車門,一雙白晃晃的大長腿率先踏了進去。

    她穿着一襲黑色短披肩小外套,露出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搭配着一條黑色牛仔短褲,腿上穿着一雙黑色平底鞋,臉上未施任何粉黛但讓她身上那股冷意更濃了,今天的扶清,又颯又拽。

    車內安安靜靜,在前面開車的司機額頭上出了一頭的冷汗,這身後坐着的兩人氣場實在是強大,他控制不住自己發抖。

    一到機場,兩人下車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男人俊美的不像話,女人颯到不行。

    “機票。”

    宋聿從儲物戒裏拿了兩張票出來,把其中一張遞給了扶清。

    接過機票,扶清掃了掃宋聿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這小人也沒帶人陪同?

    “就我們兩個人?”

    “嗯。”

    當真是把她當成保鏢了!!!

    扶清一眼都沒看宋聿,轉身就朝着機場大廳走去,這小人,給我等着!!!

    …

    飛機平緩地行駛着,機艙內,扶清拿起放在小桌上的眼罩戴在了臉上。

    這小人,還好給她訂的是頭等艙,她可以舒服點。

    今天早上把顏漫抱回去,給她卸妝,收拾,然後自己卸妝換衣服,一點覺都沒睡,她現在困的不行,天大地大,現在是睡覺最大。

    坐在一旁的宋聿看着被眼罩遮住半張臉的女孩,下顎輪廓清晰而流暢,脖頸露出來的皮膚如玉般細膩嫩白。

    他伸出手,把摺疊的薄毯打開,輕輕地蓋在扶清的身上,小心地掖好每一處,生怕吵醒了睡着的女孩。

    扶清睡得正香,在夢裏,她夢到了十五歲那年在f洲地下拳場打拳的日子,揮灑汗水,以命搏命。

    忽地一陣陣尖叫聲傳來,腦海裏出現一道白光,她被吵醒了!

    不耐煩地取下眼罩,揉了揉眼睛,發現周圍一片混亂。

    其聲起伏的雜音在機艙內響起,雖是混亂,但扶清還是從當中獲取了信息——劫機!

    扶清看了眼坐在旁邊的男人,對方神情自若,一點也沒有其他乘客的驚慌失措。

    “你不害怕?”扶清的聲音悶悶的,帶着點未睡醒的嬌綿感。

    宋聿定定地看着她,慵懶地笑道:“你是r,我爲什麼要怕?”

    好吧,這話確實是沒有說錯,劫機這事嘛,她以前經常有,不過不是被劫,而是她劫!

    但這人生的第一次被劫機,她倒是想看看新不新奇,所以也是不着急,坐在位置上,微微閉着眼睛。

    反正人還沒來,她不如再眯一會,能眯多久是多久。

    於是在機艙內,幾乎所有人都在人心惶惶,而一對男女一位在眯着眼睛睡覺,一位拿着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起來!”一聲粗獷的聲音在扶清頭上響起。

    扶清扯下眼罩,她這才眯了一分鐘都不到就給她喊醒了。

    眼罩一摘下,那劫匪眼裏閃過一絲驚豔,沒想到,他們從m洲跑出來劫個機還能在這飛機上遇到如此可人的女人。

    這模樣這身材,怕是能夠和m洲那位神女相比。

    扶清看着眼前這位身上的穿着,m洲獄服?

    “m洲的逃犯?”

    劫匪聽着這話,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這女人能認出他們!那便是不能留了!他們是逃犯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他擡起手,將槍口對準面前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說了出來,不說出來你不會死的。

    “嘭!”

    巨大的槍聲在這節艙內響起,原本就混亂的場景變得更加混亂!

    頭等艙內那些被嚇得不行了的人紛紛朝着槍聲望去,原本頭爆的場景沒有出現,但是卻看到流了一地的血。

    “王傑!你在幹嘛!不準開槍不知道?!”監管着旁邊商務艙的趙義擰着臉走了進來。

    可眼前這一幕讓他瞪大了眼睛。

    只見王傑在地上躺着,眼睛瞪的好大,胸口處不斷地流着血,儼然已經是斷氣的狀態,而他的臉上還保留着死前的神色——驚訝、驚恐。

    旁邊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少女,臉色平常,手上拿着一把槍,細細地摸索着。

    “你殺了王傑!”

    趙義扣動扳機,對準這少女,直覺告訴他,不能猶豫。

    下一秒,趙義看着前一秒還在手上的槍連轉頭的功夫都沒到就到了面前的女孩手上。

    他也不猶豫,雙手握拳朝着女孩的脖子揮去,他有信心,只要這一拳打中,這女孩必死無疑。

    扶清看着朝自己揮過來的拳頭,眉眼冷了冷,擡起那雙柔嫩的小手包裹住這比她手大了一倍的拳頭。

    在衆人的驚訝下,輕輕地往後一擰,筋骨斷了的聲音在艙內響起,與此同時還伴隨着男人悽慘的叫聲。

    扶清拍了拍手,這男人拳腳還得練練,要是擱f洲,連去地下拳場的資格都沒有。

    趙義的慘叫也將其他幾個艙的人都引了過來,接着衆人的神情從最開始的震驚到驚訝再到習以爲常。

    扶清垂眸,看着整整齊齊豎直躺在窄小過道里的五個大漢,腿邊好幾把槍隨意地放着。

    “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送。”

    “喝水。”宋聿眼裏帶着笑,擰開瓶蓋將水遞給了扶清。

    這小人,還挺上道。

    接過水喝了一大口,扶清感覺舒服了許多,解除危機的艙裏也安靜了很多,沒多久,飛機上的安保就來了,把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幾個人給綁了起來。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扶清困死了,一晚上沒睡,想着在飛機上睡一下,結果碰上劫機這事,她活動了筋骨後,剩下的只有困。

    “帶她去裏面睡。”

    宋聿對着空姐說道,飛機裏留有給空姐換乘休息的空間。

    扶清慢慢悠悠地起身,慢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到了再來喊我。”

    接下來就是天塌下來她也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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