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試探地朝着沈思卿的方向望去。
從剛剛兩人的對話中他了解到這人應該就是那個m洲國際大學藥劑學的學生。
“單學長,還有解毒的藥劑嗎?”
沈思卿現在嘴裏滿是一股腥臭味,剛剛那藥劑不僅難喝,還難聞。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應該爲了做戲做全而給自己也沾上那無形散。
單承明從扶清一進來的時候就移不開目光。
沒想到這小國還能出此等姿色的人。
聽到沈思卿這話,回過了神,清了清嗓子。
“這藥劑製作複雜,你那一份我都是花了好久才製作成功,你們需要多少?”
“此次中毒的人加上老師總共有九千個,不知…”
吳越連忙開口,但心裏也是帶着點不確定。
剛剛從這男孩的口中得知這藥劑製作複雜,製作時間長,不知道是否願意幫忙製作將近九千份解藥。
原本打算坐下的單承明頓了頓,再次站了起來。
看着一旁臉上帶着祈求的吳越,勾起嘴角,語氣嘲諷。
“這藥劑我是能做,但是這藥劑製作的材料你們這區區一個小國的高中學校可未必能夠拿得出來。”
拋去那製作時間長,過程複雜不說,單承明可不覺得這學校能夠拿出九千份製作材料。
這資金可是耗費巨大,就算是放在m洲,也不一定能讓人輕易拿出來。
吳越聽着男孩語氣裏明顯的貶低,臉上揚起羞憤之色,心裏想開口辯駁但是想到外面躺着的人現在的情況,還是沒開口。
畢竟還是得靠眼前這個人來解毒。
顏漫聽着眼前這一陌生男子的話,什麼叫做小國高中學校?
這肥皂水哪個地方沒有?是個很珍稀的物品?
“吳越!你給我出來!”
“我家孩子現在在哪呢?”
“醫生,請問華倫中學高二的學生現在在哪個診室?”
門外傳來喧鬧聲,沒一會就涌入了許多人。
原本就不大的急診室裏立馬就人滿爲患。
吳越見到進來的人,彎了彎腰,開口說着。
“各位家長,今天本來應該是考試天,結果在最後一場考試考完之後。
全校師生集體出現了意識不清,身體極度虛弱之象,發現此情況就立馬送到了醫院,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中了一種叫做無形散的毒。”
話音一落,整個急診室裏立馬變得喧鬧起來。
“怎麼上個學還能中毒?!這學校真是不負責!”
“我的孩子可憐要受這苦!”
“無形散?那不是f洲政府用來應對暴亂分子的毒!”
一位穿着西裝的男人出了聲,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手上提着公文包,很明顯是剛剛從公司裏趕過來。
他之前曾經擔任過在f洲分公司的負責人,對於這毒再是熟悉不過。
“什麼?!爲什麼會有這種毒?”
“這可怎麼辦呀?!!”
“聽說這無形散就是沒法根治的呀!”
“我兒子要是出了事,我讓華倫中學在s城招不到任何一名學生!”
一時間,房間內哀聲載道,有氣憤,有驚慌,有的紛紛拿出手機打着電話,聯繫着醫學藥劑學方面的人員。
“各位叔叔阿姨,我朋友是m洲國際大學藥劑學的學生,他能夠解這毒。”
說完就見房間裏的人紛紛望向了她,沈思卿擡了擡下巴,視線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停留在角落裏,靠在牆上擺弄着手機的扶清身上。
“就是這解毒藥劑花費巨大,製作時間過長,我這朋友明天就要回m洲,可能一時間做不出那麼多藥劑。”
“花費多少錢沒事,只要能做出來,多少錢都行!”
“能先幫我做一份嗎?多少錢都行。”
“我是s城的張家,在m洲也是開了好幾家公司的,這點錢沒什麼問題。”
“我兒子已經不行了,先幫我家做。”
“憑什麼先幫你家做?你兒子不行了,我女兒也不行了!”
房間內再次爭吵不休,很是喧鬧。
單承明坐在椅子上,悠閒地看着這些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心裏滿是鄙夷。
這羣小國公民的素質,還真是……不咋高,果然和他們m洲的人比不了。
“你是叫沈思卿是吧?”一位穿着富貴的婦女小心地出聲。
沈思卿點了點頭,隨後就見那婦女再次開口。
“我是林欣她媽媽,欣欣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倆關係可好了,能不能…”
“可以的阿姨,畢竟欣欣是我好朋友。”
說完沈思卿看向坐在一旁的單承明。
“單學長,能不能先製作一份藥劑?”
“行。”單承明點了點頭。
反正他明天就得走,今天能做幾份是幾份,用區區一個無形散的解藥來討好沈思卿,何樂而不爲?
婦人見到單承明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隨後就拿起電話,讓人去準備製作藥劑的草藥。
有了這一開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朝着沈思卿遞名片,說話討好。
看着一張張遞過來的名片,沈思卿臉上揚起得意的笑,嘴裏的腥臭味涌了上來。
“嘔…”
房間內瞬間漂浮着腐臭的氣息,原本還打算靠近沈思卿的人紛紛往後退,捂着鼻子,嫌棄地看着正趴在地上嘔吐的人。
這味道……真的好難聞。
“單學長…這是怎麼…嘔…回事?”
單承明把手指抵在鼻間,眉毛皺了皺。
“解藥發揮作用,你這是在排毒,排完就行,我出去看看那人準備的藥劑怎麼樣了。”
說完,單承明迅速地離開了房間。
這思卿也不知道早上是吃了什麼,怎麼排出來的毒氣這麼重……
而早在沈思卿要開始嘔吐的時候,扶清就拉着顏漫出了房間。
“清清,這解藥怎麼在她們眼裏這麼難得?”
明明只要一杯肥皂水就能解決的事情,被他們這些人搞得這毒好難診治的樣子,真是搞不懂……
扶清看向蹲在牆角的吳越,走了過去。
“吳老師。”
吳越擡起頭,臉上滿是無奈。
“這能製作解藥的人是有了,但卻是出現了僧多粥少的局面,那人……唉。”
吳越腦海裏又浮現了剛剛那個男孩嘲諷貶低的畫面,好像在說,你們小國公民,還是得靠他一個學生來解毒。
“我有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