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於彥忌憚地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孩。
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是昨天在校門口,看着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被他們欺負也默不作聲。
怎麼今天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提起來,他竟然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扶清看着神色各異躺在地上的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這裏可是學校!”
於彥往後縮着,心跳快速加快,莫名地心裏就有着不安,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着眼前這位面無表情的女孩,他就不相信,就在學校,這人能對他做出什麼事情!
“我一向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彥知道那股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是恐懼!
他連忙開口:“這裏是學校,我是……啊!”
慘叫聲在房間內響起,嘶聲力竭,彷彿這人承受了過於沉重的痛一樣。
扶清收回了腿,腳腕轉了一圈。
這腿,真脆。
不過就是被她輕輕地踩一下而已,就“啪”地一聲。
斷了。
於彥此時臉上滿是痛苦,額頭冒出冷汗,手指圍繞在兩條腿的膝蓋前。
他不敢去碰,因爲一碰就疼。
腿的劇痛讓他此刻頭腦清醒,抽噎着氣息擡頭仰望着面前的這個女孩。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並沒有惹你!”
於彥腦海裏迅速整理記憶,他腦海裏唯一的關於這女孩畫面就只有昨天在校門口的場面。
若不是因爲這女孩長了一張尤物的臉,他可能都不會對這女孩有記憶。
“傷了我的人,沒那麼好脫身。”
扶清淡淡地開口,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看向於彥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物一般。
這才斷了你的雙腿就這麼承受不住了?
沒用的狗東西,愛嫉妒人就算了,這承受能力也這麼弱。
於彥聽着這話,閃過一絲迷茫。
動她的人?
他可沒有幹過什麼……等等!
於彥眼神由迷茫到清醒,眼睛慢慢瞪大。
不!
這女的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
他今天扔的那塊石子雖然不是很小,但是他的速度快,怎麼可能會有人注意到他?
這人肯定是在詐他!
對!
只要不承認,就沒有人知道是他乾的!
於彥忍着腿上的劇痛,語氣放軟。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纔來這h國兩天,並未傷過其他人。”
“呵。”
扶清來這上學半年了,沈思卿和林欣這兩人嘴硬程度怕是都比不上他。
於彥聽着這一聲笑,身子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顫,忽然恐懼感忽然佔據了他的內心,一股威壓朝着他涌了過來。
就見面前的女孩朝着他伸出了一條腿,隨後……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房間。
扶清皺了皺眉頭,這聲音夠難聽的。
不過就只是斷了他的雙手和雙腿,又沒要這人的命,這要死要活的樣子有必要?
徐天整個人從上面摔下來,還給漫漫兜着底的時候可沒有這樣哭爹喊娘,狼哭鬼嚎一樣。
沒用的狗東西。
能不能有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樣子?
於彥此時的臉因爲劇烈的痛感而極度扭曲,原本模樣還算清秀端正的他,此時五官全部皺在了一起。
他想去死!
這女孩怎麼力氣如此之大,一擡腿就踩斷了他的雙手雙腳。
“敢做不敢當。”
扶清垂眸看着躺在地上滿地打滾的於彥,臉上波瀾不驚。
管你承不承認,在她這裏,沒什麼大的區別。
“你!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要告訴你們學校的領導,你就等着給我跪着道歉!然後被開除吧!”
於彥此時恨極了這個人,他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種痛苦。
見扶清沒說話,於彥惡狠狠地開口。
“就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她自己沒躲開我扔的石頭是她沒本事!”
於彥頓了頓,臉上有着可惜。
“不過沒讓那女人摔死,這倒是讓我覺得惋惜,不過她現在也比我沒好到哪裏去!你們這羣小國公民的人,男的女的都一樣,都是一羣貧民窟裏出來的賤蹄子!都不是……唔!”
扶清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躺在地上流着口水的於彥,閃過一絲嫌棄。
這身體脆弱就算了,還這麼聒噪。
下巴卸了正好,讓她淨淨耳,也讓這人思考思考人生,別說一些自大的話。
社會的險惡總得經歷經歷。
“咔!”
門鎖關上的聲音響起,扶清站在145號宿舍門前,頭微微一側。
身體上的疼痛有了,總得讓漫漫給你點腦力上的碾壓。
留你一條命,總得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
s城第一醫院。
手術室門口的燈熄滅。
徐天躺在牀上被推了出來。
“徐天,感覺怎麼樣?”
吳越在燈一暗的時候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到醫院的時候徐天就被送進去手術了,說是手臂粉碎性骨折,兩條腿脫臼外加輕微腦震盪。
而顏漫則比徐天要好一點,只有手臂脫臼和膝蓋瘀傷。
“還行。”
其實這點傷對於他來說還行,當初在f洲地下拳場的時候,那受過的傷比這還重,在那不是考慮傷,而是考慮能不能活着出去。
“漫姐呢?”
“在病房裏,她情況比你好點。”
兩人說着,就進入了病房。
顏漫此時正靠在病牀上,牀邊坐着正在削蘋果的扶清。
看着進來的兩人,顏漫把嘴裏的東西迅速吞了下去。
“徐天,你可算出來了!我還以爲你回不來了。”
說着顏漫的鹿眼裏就汪汪一片,有些蒼白的小臉也皺了起來。
徐天:“………”
這話聽着怪怪的,他只是去做個手術而已,怎麼還能回不來?
“漫姐,我手臂只是粉碎性骨折,沒啥大事。”
“我知道,可你腦子不是摔壞,去做開顱手術了嘛。”
徐天:“………”
他只是輕微腦震盪………哪個人謠傳他腦子摔壞了的……
“徐天他……只是輕微腦震盪。”
吳越看着臉色有點難看的徐天,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開口解釋一下。
“what?!”
原本要掉下來的眼淚被顏漫收了回去,猛地看向一旁坐着的扶清。
“清清,你不是說,唔…”
未說出口的話被扶清的蘋果擋了回去。
扶清把刀放到了桌子上,隨後拿起另一塊蘋果塞到了徐天嘴裏。
“喫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