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播放着今天她在家裏查的那段監控錄像。
“這…於彥!太過分了。”
顏漫看着監控畫面裏的內容。
見到於彥滿臉陰沉地朝她的膝蓋丟石子,最末尾那於彥臉上得意的笑容,心裏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這個於彥!做出來的事真不愧是私生子能幹的!”
徐天冷哼了一聲,這監控錄像看得他也上火,若不是此時他躺在牀上不能動,立馬就去旁邊的病房,把這人再揍一頓!
“私生子?”
顏漫望向徐天,眼裏有着疑惑,難不成這徐天還認識這於彥。
徐天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始說了起來。
“這於彥的父親是m洲三大家族於家家主的二兒子於震,身性放蕩,在外面愛沾花惹草。
一次在外面喝酒,酒後亂性,把路邊過路的一個女孩給睡了,給了點錢打發了那個女孩,這女孩懷孕了,就生下了於彥。”
顏漫越聽到後面疑問就上來了。
“我聽說m洲那邊是不承認私生子的,這於彥現在看着過得挺好啊。”
徐天頓了頓,再次開口。
“原本這於彥是過得挺慘,她媽生下他之後靠着撿垃圾爲生,含辛茹苦把他養大,這身世也沒告訴過他。
可兩年前那於震又看上了個女孩,聽說那女孩才十五歲,想強了那女孩,結果……”
顏漫正聽得入神,徐天這一頓,立馬就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結果怎麼?快說快說!”
這事情跟小說一樣,聽得她入迷。
“結果被那女孩給殺了。”
原本在一旁低着頭削蘋果的扶清涼涼地開口。
她也是沒想到,這於彥的父親就是於震,而兩年後,於彥遭受了和他父親一樣的局面。
被她打斷手腳。
不過要好一點的是,她並沒有打算要於彥的命,至於那於震?
死有餘辜。
迫害數百名女孩,先強後逼迫賣淫,除此之外還有人體販毒。
最後的於震倒也並不是完全死於她手,而是被那羣解救出來的女孩一個一個踹死的。
這人是死了,可卻帶給了那羣女孩無法抹除的傷害。
後來那羣女孩……
“對!清老大你怎麼知道?”
徐天一聲呼喊,把扶清拉出了回憶。
手上的蘋果皮被她削成一串又長又勻稱,拿刀從中間一劃,被她切成一模一樣的瓣數。
“猜的,小說裏不都是這麼寫。”
說着扶清就把手上的蘋果分給了兩人。
“等會,讓我也猜一下!”
顏漫興致勃勃地開口。
“最後是不是因爲這於震死了,於彥就成爲這於震唯一的血脈,於家就把他和他媽給接回了家!”
這套路她要是猜不出來,豈不是白看了那幾本霸總小說?
徐天勾了勾嘴角,眼睛眯了眯。
“不全對。”
“嗯?”
小說不就是這麼安排的?套路都一樣呀。
“這於家只說要接於彥回家,可沒說要把他媽給接回家,他們派人把於彥他媽給殺了!”
說到這,徐天的語氣裏也有着憤怒。
這於家這點事情,在m洲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我靠!”
顏漫很少爆粗口,但是這件事情很難讓人不生氣。
那於彥的媽媽,少女時被人強姦生下於彥,好不容易養大兒子,結果被強姦她的家人派人給殺了。
在她這一生裏,顏漫覺得幸福那兩個字,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最後於彥就回了於家,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成爲於家少爺,後來在製作藥劑方面天賦高,被於家族長看重,很是喜愛。”
說到後面,徐天有點擔心地看着扶清,這於彥在於家的受寵和地位不是一般地高,到時候要是查起來,清老大……
“這於彥這麼受寵,那現在被清清打成現在這樣,豈不是…”
躺在牀上的兩人紛紛看向坐在一旁的扶清,眼裏有着擔憂。
“不用擔心我。”
扶清感受到了徐天擔憂的眼神,淡淡地開口。
“於彥是我打的,有誰信?”
隨後放下刀,擡眸看着兩人,一臉平靜。
“除了你們兩個。”
原本還擔憂的兩人聽見這話,思索了一下,確實。
除了他們兩個,誰能相信眼前這個長相媚麗,身材纖細的女孩能把人高馬大的於彥打得半身不殘?
別的不說,就扶清這樣子。
那一隻手就能握住的細腰,彷彿風一大就能吹走的身子,還有那雙腿,又長又細,感覺只要一用力就能被扳折。
雖然個子高,但是有啥用,感覺只要隨便來個人都能把她給撞飛。
“氣死我了!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門外傳來呼喊,接着吳越氣憤地走了進來。
“那個叫於彥的臭小子,被打成那個樣子,現在人醒了,說打他的人是扶清!”
吳越徑直走到了飲水機面前,拿起個杯子就接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
深呼了一口氣,才慢慢把心裏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一擡頭,就見眼前的幾位學生正看着他。
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口。
“我剛剛從那於彥的病房裏出來,被人打斷的手腳已經接好了,一醒來就衝着我吼,一邊吼還一邊說是我的學生扶清把他打成這樣子。”
吳越說到這,心裏的怒火又開始燃了起來。
“這臭小子,長得人高馬大被人打成這樣就算了,但凡他胡謅個其他的名字,我都會幫他去查一查,結果說是扶清,鬼才信他!”
吳越又拿起杯子,接了一杯水,隨後一口氣灌了下去。
想找茬也不是這麼找的,扶清這孩子雖然看着性格冷點,有時候那氣場也讓他無所適從。
但要是說把一個一米八的男孩打得半身不殘是扶清做出來的,全校估計沒一個人相信。
他還懷疑是不是這於彥看着他學生扶清長得好看然後上去調戲不成被人打成這樣子的呢!
顏漫和徐天兩人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都在說着。
果然,除了他們,沒人相信清清(清老大)能把人打成這個樣子。
“老師,您坐一會吧。”
徐天靠在牀上,看着面色難看的吳越,思索了一下,又把手上的蘋果不捨地遞了過去。
“老師,這是清老…哦不,扶清同學給您削的蘋果,您喫着解一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