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清老大你怎麼這麼厲害!”
“那傅老師的臉色今天可是大起大伏,一下這樣一下那樣。”
“於彥那臭小子肯定氣死了,沒人相信他說的話,只能往肚子裏吞。”
扶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
溫熱的日光透過玻璃映在她嫩白的臉上,眼瞳在光的照射下泛出淺淺的琥珀色,纖細的手臂撐在窗欄前,看着窗外那高樓大廈。
這次無意中知道這於彥的身世倒是勾起了她在m洲的回憶。
是得找個機會回去看看她們了,也不知道……
“清清?”
這一聲喊把扶清拉回現實,轉身走到沙發上,懶懶地坐下。
“決賽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三。”
顏漫應着話,也不知道她這手在下個星期三之前能不能好。
還有那於彥能不能參加決賽,畢竟她可是想要在決賽上狠狠地用智力碾壓他!
扶清聽着這話,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
“還有一個星期。”
“是呀。”
顏漫把眼鏡摘了下來,揉了揉眼睛,嘀咕着。
“也不知道那於彥的手能不能在這一個星期內好,我還等着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呢。”
扶清看向顏漫,緩緩開口。
“我請一個星期假,你們兩個好好照顧自己。”
她想,她是得回去看一看了。
顏漫聽見這話,原本被眼鏡遮蓋住的鹿眼微微一凝。
“啊?你要去幹嘛?”
要離開她一個星期,她捨不得呀……
“家裏有點事,回去看看。”
扶清輕聲應着,手上已經拿出手機看着機票,不到一分鐘,一張今天晚上去f洲的機票顯示已經購買成功。
………
s城中心,清碧園。
扶清站在別墅門口,按着密碼。
一股血腥味竄入她的鼻尖,很濃。
身後一雙滿是血漬的手猛地朝着她脖子伸去,但是卻在半寸處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嘭!”
拳頭碰撞的悶聲在空氣中響起。
霎那間,扶清擡腳就朝着面前這個烏漆麻黑的人踢去。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原本還氣勢洶涌的人捂着自己的肋骨處痛呼了一聲。
扶清絲毫未停歇,擡手就朝着眼前這人的脖子伸去,但是卻被這人給躲開。
扶清眼眸眯了眯。
反應挺快。
“呵~”
眼前的人發出尖厲笑聲,接着嘶啞着喉嚨開口。
“沒想到在這還能遇上個會古武的人。”
男人嘶啞的聲音就像是烏鴉報喪一般,在暗夜中尤爲可怖瘮人。
他這剛剛出來就遇到個會古武的,而且還是個女的。
這還真是驚喜。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會古武的女人!
恰好,就用這女人的命來慶祝一下他重獲新生!
扶清摸着手上的儲物戒,玉製成的戒指在黑夜裏尤爲有光澤。
“我也沒想到,還能在這碰到你。”
臉上揚起嗜血的男人聽見這話愣了一下,眼睛眯了眯,細細看着眼前的女孩。
這聲音有點耳熟……他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慢慢地面前女孩的臉逐漸清晰,男人的眼睛慢慢睜大,恐懼漸漸注滿眼眶。
“你……是你!”
不行!不能被她抓到!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扶清看着手上的戒指,聽着逃竄的腳步聲,緩緩地擡起來頭,紅脣一抿,眼裏滿是冷意。
腳尖用力,擡腳朝着男人逃竄的方向跑去。
………
漫漫黑夜,一陣又一陣的風颳過清碧園兩側的綠植,葉子隨風舞動。
若是普通人站在綠植旁,肯定會以爲只是一陣風而已,但若是會古武的人,在他們眼裏,就是兩個高手在一前一後奔跑着。
他得跑!
不跑等待他的就是死!
不知道跑了多久,男人終於是忍受不住累還有肋骨傳來的陣痛而停下腳步。
看了眼後面一望無際的黑夜,他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把那人給甩開了。
“黑鴉,好久不見。”
頭頂上方傳來清冷熟悉的嗓音,黑鴉擡頭朝着面前將近十米的路燈頂望去。
就見一女孩面坐在路燈頂上,面無表情地把弄着手指上的玉戒,那雙眼眸沒有絲毫溫度。
黑鴉原本彎下來的身子直了起來,看向扶清的眼神裏滿是狠厲。
既然逃不掉,那他就……
“洲主!您放過我吧!”
黑鴉雙膝一彎,額頭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沒一會就鮮血淋漓。
昏暗路燈下,衣着破爛的臉上滿是血的中年男人朝着一位妙齡少女不停地磕頭。
鮮血從他額頭處流下來,慢慢地流向臉頰四周,可怖又帶着些可憐。
這副場景,若是有普通人看見都會覺得於心不忍。
“蹬。”
腳步踩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扶清睥睨看着眼下不停磕着頭的黑鴉,眼裏絲毫沒有可憐之意,冷然開口。
“黑鴉,從國際監獄跑出來的後果,你應該知道。”
外人耳裏聽起來很是平靜的話語讓黑鴉忍不住一顫。
國際監獄的規矩:
活人進,死人出。
但凡是活人出者,將被國際安全部列爲s級通緝犯,全世界所有地區都會實行抓捕。
抓到者會被服用斷魂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到壽命結束。
“洲主!我錯了!我不應該從國際監獄逃獄出來,求您行行好放過我!”
黑鴉一邊說着,磕頭的動作絲毫未停,速度反而更加地快。
扶清皺了皺眉頭,m洲的監獄管控是怎麼回事?
不僅讓本洲的監獄人員逃出來,連國際監獄的人都越了獄!
“黑鴉,當初把你送進國際監獄的是我,開始是我,這結束也就由我。”
扶清轉了轉儲物戒,手上出現了個瓷瓶。
恰好,她下山時帶了一瓶斷魂散出來。
黑鴉聽着這話,身子微微一頓,止不住地發抖。
“洲主!不是我一定要逃出來,主要是最近國際監獄失蹤的人太多,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纔不得不逃!”
其實他要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他纔不會越獄出來。
本身他就有着一定的實力,在國際監獄裏闖出了一番小天地,有時候他都有過直接在那監獄裏養老的念頭。
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失蹤,不見屍骨,他也開始害怕了,他可以接受死,但可受不了莫名其妙地死亡。
話音剛落,黑鴉就感覺周遭的氣溫一冷,威壓如洪水般朝他襲來。
“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