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挽着宋聿的手,眼裏含笑,擡眸問着旁邊的男人。
“宋聿!”
清冽的嗓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扶清偏過頭一看。
就見一個男孩一頭銀髮,面容雋美,左耳上戴着鑽石耳釘,眼尾狹長,穿着黑色的衛衣,正盯着他倆看。
不等扶清開口說話,這男孩立馬走了上來,視線從兩人挽在一起的手移動到了扶清的臉上。
他要好好看看這挽着宋聿這個老古板手的人長什麼樣!
嗯……有點好看。
不確定……他再看看。
嗯……真挺好看的。
扶清皺了皺眉頭,看着盯着自己的男孩。
她想衝上去給這人來一拳!
“看夠了?”
“夠了夠了!”
男孩收回視線,笑嘻嘻地對着宋聿開口。
“不給兄弟我介紹一下?”
“扶清。”
宋聿淡淡開口,隨後看向了扶清。
“這位,我不介紹。”
男孩聽着宋聿這話,當下就跳了起來。
“宋聿!什麼意思!是不把我時逾白當朋友了?!”
不等宋聿再說話,時逾白揚起一抹笑,看向扶清。
“扶清你好,我叫時逾白,和宋聿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們。”
說着時逾白就伸出了手,滿臉期待地看着扶清。
扶清看了眼宋聿,挽着的手剛抽出來準備伸過去就被宋聿擋了下來。
“他手不乾淨。”
“什麼鬼!我哪裏不乾淨了!”
時逾白俊臉上有着怒意,瞪着一旁的宋聿。
“前幾天,在k城……”
“好了好了!別說了!”
時逾白打斷了宋聿要說出口的話,再說下去,他的形象得沒!
他前幾天不過就是回k城參加聚會的時候被幾個富家千金圍着摸了幾把。
被他這好兄弟知道之後,沒少暗戳戳地拿來笑他。
他當時還不是看人多,又是一羣女的,怎麼和人動手?
所以忍忍就過去了。
反正他喫虧又不多……
“你們現在要去哪?”
“回家。”
“帶上我!我也要回家。”
宋聿看了眼面前這不要臉的人,果斷拒絕。
“各回各家。”
說完宋聿就拉着扶清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別啊!帶我一個唄。”
時逾白擡腳跟了上去,走在兩人的旁邊。
“恰好我也想漫漫了,回去看看她。”
“不用。”
宋聿冷冷拒絕,身旁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漫漫手受傷了。”
扶清看向宋聿,再次開口。
“在醫院。”
這事她本來是想着等漫漫比完賽之後再說的,不過看現在這情況,也是說的時候。
“什麼?!漫漫手受傷了?!在醫院??”
時逾白原本還笑兮兮的一張臉立馬就換上了擔心。
“哪家醫院?!我去看看她!”
扶清看着眼前比宋聿還要着急的人,眉頭擡了擡。
“s城第一醫院。”
“我現在就去!”
時逾白說完也不管兩人,從儲物戒裏拿了枚車鑰匙就朝着門外跑去。
速度快得驚人。
“你這朋友……比你還着急。”
“一起長大的,正常。”
扶清聽着宋聿這話,眼裏閃過一絲意外。
她怎麼不覺得這是正常的事情?
很正常嘛?
扶清清了下嗓子,看着早就不見人影的時逾白。
她在想,用不用給漫漫打個電話,告訴她有人來看她了。
………
s城第一醫院。
“徐天,你的傷好點沒?”
顏漫坐在病牀上,看向一旁躺着不能移動的徐天。
他們兩個在這醫院呆了兩天了。
頭一天手臂都快被針頭扎穿,現在手背上的淤青都很是醒目。
可這傷勢卻是讓她感覺不到有什麼好轉。
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五天後的比賽她還能不能順利參加。
“感覺…好了那麼一點。”
徐天看着天花板,慢慢地直起了上身。
他傷勢恢復地還算快,畢竟他好歹也是個練古武的人。
這身體素質肯定是要比顏漫一個普通女孩的要好。
“唉…”
顏漫看了眼自己的手,眉頭皺了皺。
“我現在什麼都不期望,只要讓我五天後的手能動就行。”
“扣~扣~扣。”
三聲敲門聲過後。
顏漫和徐天兩人還來不及開口說話,就見門從外面被打開。
隨後就看見拄着柺杖的於彥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於彥!你來這幹嘛!”
徐天看着於彥這人,心裏的氣再度涌了上來。
要不是因爲這於彥,他和漫姐何至於躺在這!
“呵~”
於彥發出一絲冷笑,隨後自顧自地走到了沙發面前,放下柺杖坐了下來。
“我來看看你們兩個傷勢好的怎麼樣。”
說完,於彥冷冷地看向病牀上的兩人,語氣裏滿是得意。
“看來你們兩個傷勢恢復地挺慢呀。”
“不過我還好,我的老師從m洲給我帶來了藥劑,五天之後的比賽我應該能參加。”
於彥拿起柺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兩人面前。
“嘖嘖嘖。”
“聽說你們兩個從高臺上掉了下來,那麼高的地方,竟然沒把你們兩個摔死!”
說到後面,於彥的語氣越發狠厲,看向兩人的眼神裏滿是戾氣。
他今天剛剛從警察局簽完字回來。
當然,也看了那份錄像帶!
他不明白爲什麼那叫扶清的女人明明出入過宿舍但是在錄像帶上沒有任何顯示。
搞得他還被傅老師臭罵一頓,還給那叫吳越的死老頭道了歉!
這兩個人要是死了的話他做這些事也就算了,就當是給這兩人的“送路錢”。
可這兩人偏偏沒死!
還好好地躺在這裏!
那他找回場子的辦法就只有一種:
在五天後的比賽中狠狠地打這羣小國高中生的臉!
“這是傅老師讓我給你們送的藥劑。”
於彥從儲物戒裏拿了幾瓶藥劑出來,語氣施捨。
“這是m洲特有的治療骨頭傷勢的藥劑。
你們這小小的h國應該沒有,用了的話不出三天,傷勢能得到很快的好轉。”
於彥看着面色難看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好好用吧,你們能用這藥劑也算是沾了點我的恩惠,不用謝!”
“五天後,藥劑比賽見。”
於彥看了眼兩人,拄着柺杖轉身離開。
“誰他媽要你的藥劑!”
“砰~”
玻璃瓶砸在後腦勺的聲音沉悶地響起。
於彥陰沉着一張臉,轉身看向一旁剛剛收回去手的顏漫。
惡狠狠地走了過去。
“真是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