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逾白冷着一張臉,眼裏含着憤怒,還有絲不解。
“不可理喻!”
“對!”
顏漫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時逾白。
“我就是不可理喻,所以,你可以滾了!”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說到最後,顏漫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還帶着嘶啞。
“行!”
時逾白點了點頭,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我滾出去!省得在這礙你的眼!”
“砰!”
門被關上的聲音重重地響起。
徐天坐在牀上,目睹了兩人爭吵的經過。
這漫姐和這個叫時逾白的人……
兩人是仇家?!
可他怎麼感覺只是漫姐單方面地敵視時逾白呢……
畢竟還是時逾白把那臭小子於彥給踹走了。
想到這,他忽然回憶起來時逾白踹於彥的場景。
那看得叫一個爽啊!
那時逾白踹在於彥身上的力氣可是實打實地重。
他甚至都感覺於彥要被時逾白給踹死了!
真是痛快!
不過他這心裏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這漫姐和時逾白兩人到底是咋了?
怎麼一見面火藥味就這麼濃…
又咬又罵…
哦!
還加抱!
他小心地看向一旁的顏漫,試探地問出了聲。
“漫姐…你和那個人…”
顏漫看向徐天,眼裏有着冷意,嘴角抿了抿。
“我不問了!”
徐天立馬打斷了顏漫的開口。
他的直覺告訴他,漫姐現在心情極度不好,誰來都得挨漫姐一頓罵!
他還是別開口爲妙!
好奇心真的容易害死貓!
他可不要當那隻貓。
“咔~”
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
又來了?!
顏漫深吸了一口氣,拳頭捏緊,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你!”
“清清!”
徐天就見原本還作勢要發火的顏漫在看見門口的清老大之後,心情立馬就是多雲轉晴。
哦不!
是雷暴雨轉晴!
看來…小丑是他自己……
“傷好點沒?”
“好了一點,但也就一點……也不知道五天後還能不能參加比賽。”
顏漫悶悶地開口,腦海裏暫時拋去了剛剛的場景,回答着扶清的話。
她總是不能把壞情緒帶給清清的!
扶清把門給帶上,看着臉色正常的顏漫,隨後又看向徐天。
“你傷好得怎麼樣?”
怎麼這臉色看起來比顏漫的還要差?!
就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樣……
“呃…和漫姐差不多。”
徐天牽起嘴角笑了笑。
果然啊…
還是得清老大來,漫姐這心情不由地就好了呀!
“嗯。”
扶清點了點頭,從儲物戒裏拿了幾瓶藥劑出來。
“這是我師父特製的藥劑,你們兩個服下,兩天傷勢就能完全地痊癒。”
扶清把手上的藥劑瓶遞給了兩人,隨後坐到了沙發上。
“清清,你怎麼就回來了?”
顏漫不解地開口。
不是說要請一個星期的假嘛?
她前兩天都開始在思考接下來這五天該怎麼熬過去了。
“怎麼?”
扶清懶懶地轉過了頭,嘴角揚起一抹笑。
“早點回來,你不開心嘛?”
“當然開心啊!”
“這下我就不用爲接下來這五天孤零零的日子該怎麼活這件事而煎熬了!”
徐天聽着這話,心裏一痛,捂着胸口開口。
“漫姐,太傷我心了,不是還有我在這陪着你嘛?”
說完,徐天的委屈巴巴地看向了扶清,一張俊臉上可憐兮兮。
“得了吧,光是和你在這病房呆的兩天,我就沒有睡好過!天天晚上磨牙!”
顏漫滿臉嫌棄地看着一臉委屈的徐天。
這徐天,睡覺不打呼嚕倒是真的,但是磨牙讓她真忍不了!
她好幾次都想起來把這小子的牙齒給拔了!
真是吵死了!
可她還偏偏不敢一個人住病房!
她本來就對醫院這地方有陰影,更別說晚上一個人住在病房了!
她受不了!
“呃……是嘛……”
徐天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晚上睡覺還會磨牙這件事…
“警告你!今天晚上睡覺要是再磨牙,我就……”
顏漫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我就把你牙齒給拔了!嘻嘻!”
徐天身軀一震,吞了吞口水。
“我今天保證不磨牙!”
大不了他今天晚上就不睡了!
留着白天睡覺總行吧?!
“今天給你換病房?”
扶清坐在沙發上,淡淡開口。
“這五天我照顧你。”
說完,扶清還不忘再加一句。
“在旁邊支個牀,陪你睡。”
“好!”
顏漫眼眸一亮,連連點頭。
這下她就不用再被徐天的磨牙聲吵得睡不着覺了!
徐天聽着這話,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他也不用擔心晚上睡覺被拔牙了……
忽然腦海裏想起一件事,徐天對着坐在沙發上的扶清開口。
“清老大!我和你說!於彥那臭小子………”
經過長達徐天五分鐘的激情訴說,十分鐘前在病房內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傳入了扶清的耳朵裏。
當然,對於顏漫和時逾白吵架的那一趴,徐天很是巧妙地帶過。
他怕自己萬一說得太詳細,漫姐的火又上來,到時候殃及他這個無辜人……
“知道了。”
扶清點了點頭。
這事在她進病房的時候就知道了。
至於爲什麼知道。
那肯定就是時逾白告訴她的。
當時她和宋聿剛到醫院門口,就看見臉上寫滿不開心三個字的時逾白氣沖沖地跑了下來。
隨後就知道了事情的發展經過。
她當時就要上那於彥的病房去踹那臭小子兩腳。
既然之前那幾下沒能把這於彥給打服,那這一次她可是要讓那於彥徹底地害怕他們這幾個人!
結果就是……被宋聿攔了下來。
然後又在時逾白口中瞭解了一下踹於彥的方式。
不留傷痕,只留痛感。
她很是滿意。
也就打消了上去再補幾腳的念頭。
畢竟她還真的怕自己到時候控制不住,把人給弄殘廢了。
那樣五天後的比賽,漫漫可就沒機會用自己的實力給自己出氣了。
不划算。
徐天聽着扶清簡簡單單的“知道了”這三個字,愣了愣。
“清老大,你竟然不好奇漫姐和那個時逾白兩個人之間的事!”
話音剛落,徐天感覺身上一冷。
完了!
他怎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