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雲錫點了點頭。
“那你還回來嗎?壹?”
“回來。”
扶清扶着已經不省人事的顏漫,轉過了身,朝着門外走去。
“十分鐘。”
“ok。”
百里雲錫比了個手勢,隨後再次開口。
“我和星圈在這等你。”
“嗯。”
扶清擡起另一隻手,擰開了房門,把顏漫扶了出去。
一出門,就見樓梯口處宋聿和時逾白正站在那。
兩人倚靠着牆壁,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的臉龐更顯俊逸。
“怎麼醉成這樣?”
時逾白站直了身子,眉頭皺了皺。
剛剛這丫頭還頭腦清醒地和他吵架,力氣十足地摔門,可現在倒是一副昏睡不醒的模樣了。
“酒勁上來了。”
扶清的手從顏漫腋下穿過,準備攔腰把她抱起。
“我來吧。”
時逾白走了過去,說着就要從扶清手上接過顏漫。
“不用。”
扶清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時逾白的這一動作。
雖然她不清楚漫漫和時逾白之間發生的事情,但是她覺得時逾白這動作,漫漫肯定會不喜歡,所以還是避免一下比較好。
時逾白見自己的手落空,也沒有尷尬,嘴裏嘟囔着。
“我這是怕你抱不穩,把人給摔了……”
宋聿走到扶清面前,直接就從她手裏接過了顏漫,身子微微下彎,顏漫輕鬆地被他公主抱了起來。
“回家。”
“嗯。”
扶清從儲物戒裏拿了一件長款外套出來,蓋在了顏漫身上。
這丫頭穿的這條裙子,白天溫度高點還行,可到了晚上,這溫度可是驟降,這裙子薄得很,保暖效果幾乎爲零。
要是不披件衣服防寒,指不定明天就得感冒。
“宋聿。”
時逾白喊了一聲,再次開口。
“等會記得回區裏,別忘了。”
他們兩個剛剛執行完任務就來了紅湖,想着先喫頓飯再回去交差,結果沒想到他們幾個人還會在這碰見。
碰見歸碰見,他們兩個還是需要回去交差。
畢竟這次的任務十分重要,不僅僅是區裏十分關注,整個h國安防部的高層對這次任務也格外上心。
“嗯。”
宋聿沒轉身,應了一聲後抱着顏漫朝着門外走去。
………
“滴~”
“咔~”
密碼輸入正確的聲音響起,緊隨其後的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一進門,宋聿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直接上樓就把顏漫送回了臥室。
扶清站在樓下,走到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兩瓶水出來。
“喝水。”
扶清看着正緩緩走下來的宋聿,直接扔了一瓶水過去。
宋聿隨意地擡手,一瓶水穩穩地被他握在手心裏,一邊走一邊擰着瓶蓋。
等人走到扶清面前,手裏的水瓶也被擰開。
“喝水。”
宋聿不動聲色地把兩人手上的水瓶換了一下位置。
“……”
扶清抿了抿嘴脣,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拿起了水瓶淺淺地喝了一小口。
原本帶着幹意的嘴脣很快就被水浸潤,在燈光下顯得分外地紅潤。
“等會要回區裏?”
扶清擰緊了瓶蓋,把水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身子懶懶地斜靠在牆邊,整個人慵懶又隨意。
宋聿隨手把挽上去的衣袖放了下來,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不緊不慢地扣着衣袖上的鈕釦。
“h國最近出現了幾樁離奇的案件。”
“上個月月底開始,每隔一個星期,h國一些地區的河流旁就會出現屍體,這些屍體都有一個共同特徵……”
宋聿頓了頓,擡眸看向扶清。
“肢體殘缺,身上統一穿着m洲監獄獄服。”
扶清面色一沉,這不是普通的案件!
“這羣屍體死亡時間幾乎都是在兩天內死亡,身上沒有毆打痕跡。”
“我和逾白調查了幾天,有了個結果……”
“這羣屍體很大程度上和人體實驗有關。”
“人體實驗”這四個字刺入了扶清的耳膜,她的眼底一片涼意。
“人體實驗……”
搞這實驗搞到h國來了!
看來這羣人越發地猖狂了!
“我和逾白抓到一個參與這人體實驗的人員,得到的信息是:
h國的人體實驗基地在k城。”
當時抓到人的時候那人已經算是強弩之末了,能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他們給這人餵了藥,最後那人堪堪吐出了個“k城”之後,就直接斷了氣。
“k城……”
扶清思索了一番。
“不好找。”
k城作爲h國首都,不說經濟實力,這政治還有權利中心都在那。
能把人體實驗的一基地設立在k城,這背後的人怕是和k城某些家族有着很大的關係。
“先上學,這些事等放假再說。”
宋聿看着扶清,聲音帶着股嘶啞。
“嗯。”
扶清點了點頭。
等放假吧。
放假之後她就能完全地把心思放在這人體實驗上。
畢竟她要是上着學,多少還是會有點限制。
“回區裏了。“
“嗯。”
扶清應了一聲,目送着宋聿離開。
……
紅湖飯店。
百里雲錫和沈予行坐在椅子上。
“星圈,你見到壹的時候沒懷疑嗎?”
沈予行靠在椅子上,聽見這話,偏了偏頭,琥珀色的眸子裏帶着不解。
百里雲錫看見這眼神,立馬明白了這意思,再次開口。
“誰能想到一個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黑客大佬會是一個看起來才十八歲的漂亮女孩?”
就這年齡,這樣貌,誰能相信這就是那三年前黑客界橫空出世把各個頂尖黑客的電腦攻擊得支離破碎的“壹”?
當初壹在黑客界可是一戰成名,把那幾個眼高於頂的黑客全部給治服氣了。
那一年的黑客界,“壹”這個名字就是禁忌。
幾乎沒有哪個黑客敢在網絡上提“壹”這個人。
因爲只要一有關於“壹”的信息出現,不出十秒鐘,那個人的網絡就會直接癱瘓,還會連帶着周邊的網絡系統一起變成廢網。
當然,僅僅只是一個網絡癱瘓不足以讓所有的黑客忌憚。
最爲讓他們致命的則是這種網絡癱瘓根本就無法擺脫。
不管他們怎麼換個網絡或是換個地方,無一例外,當地的網絡系統都會無法使用。
無法使用網絡。
這件事情對黑客來說簡直就是最爲致命的打擊。
那一年內,不知道有多少名黑客因爲這件事情而失去自己的飯碗。
也不知道有多少名黑客紛紛錄下視頻乞求“壹”的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