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去?”
宋聿看了一眼扶清,握着扶清的手插進了口袋裏。
K城一入十二月下旬就開始變冷,不似S城的溼冷,更多的是乾燥,雖然無風,但溫度卻比S城低得多。
“嗯。”
扶清點了點頭,感受着兜裏傳來的暖意,面色淡淡道。
兩人上了車,扶清坐在副駕駛,宋聿在一旁開着車。
宋聿開車很穩,哪怕這條路崎嶇不平,但卻沒有任何的顛簸。
“滴~”手機傳來震動。
“接一下。”
宋聿掃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沒有伸手去拿,對着旁邊的女孩說道。
扶清拿過手機,看着手機上醒目的“妹妹”兩個字,便按下了接聽。
“哥!你找到清清沒有!”
電話一接通,顏漫急促的聲音便傳來過來,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絲哽咽。
“漫漫。”
“!!!清清!你沒事吧?這三天你去哪了?!沒受傷怎麼的吧?!現在在哪呢?!我現在來找你!”
扶清聽着耳旁這一連串的話,心裏涌起了一股暖意,嘴角抿了抿,緩緩開口。
“沒受傷,你放心,現在在你哥車上,你哥送我回來。”
“那我在家等你,你這次可不能說消失就消失了!你今天晚上不回來我就不睡覺!你餓不餓,我給你準備飯!”
扶清聽着顏漫這一說,剛想開口說不用準備飯,肚子卻發出了一聲細小的“咕嚕”聲,隨後只能開口應了應:“嗯,一點就行,不是很餓。”
“行!那我等你回來!”
“好。”
電話一掛斷,扶清剛一把手機放回原處就只聽見宋聿在一旁開口。
“漫漫這三天找你找得快瘋了,幹了點荒唐事。”
“嗯?”
聽着宋聿這話,扶清偏了偏頭,臉上有着疑惑。
荒唐事?
“咳……”
宋聿感受着旁邊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語氣低沉。
“花了點錢找人做法事,把家裏燒了。”
這消息他也是在來之前才知道的。
他這妹妹找扶清苦找了一天未果,最後在昨天不知道被誰介紹了一個法師,在家裏做法事,火燭沒控制好,導致一旁的窗簾燃燒起來,接着就蔓延到了其他的房間,最後整棟房都被火覆蓋,差一點這丫頭就被燒死在裏面。
“…嗯,人沒事?”
“人沒事。”
“沒事就行。”
人沒事就沒什麼大事。
“有事。”宋聿在一旁說着,隨後再次開口道。
“被我媽罰跪了半天,現在在家裏鬧絕食。”
“………”
扶清眨了眨眼睛,無奈開口:“我回去勸勸她。”
鬧絕食……她覺得應該是這丫頭不餓,要是餓了,估摸着就應該偷摸着喫東西了……
“對了。”扶清想起了一件事,隨後再次開口道。
“我在那呆的兩天裏,有個女人,是風族的人,受傷挺重,你們注意一下,有任何消息和我說。”
“還有,之前你打電話和我說之前昏迷的那個女人,她有了意識,情況如何?”
宋聿出奇地沒開口說話,看着前方路況的視線很是專注。
扶清瞧着旁邊這張骨線分明的臉,眼裏有着欣賞,但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再次開口:“什麼情況?”
“那女人眼睛能睜開,但是沒意識。”宋聿終是開口迴應道,隨後再次說着。
“先回家,這些事你喫完飯再說。”
“……哦。”
車內再次歸於安靜,車路兩旁的房屋也越來越多,在行駛了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兩人終是抵達了宋家。
“到了。”
低沉慵懶的聲音在車內響起,宋聿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順手也將扶清的也給解開。
不等扶清開門,車門就已經從外被人給打開。
“扶小姐。”車門上方傳來一道男聲。
扶清擡眸看了一眼,立馬就瞧見了這男孩身上散發着的古武之氣,她點了點頭,隨後邁着腳步走了出去。
一走出門,眼前就是一棟偌大的獨棟別墅,一扇大門足足有十米之寬,兩旁分別種着數十棵名貴樹木,門口兩旁兩隻金色的石獅子栩栩如生,嘴裏叼着金色的珠子。
歐式城堡的別墅在正中間,別墅前方先能見到的是一個偌大的花園,此時正有穿着統一服裝的人正在修剪打掃着花園。
扶清瞧着眼前這一棟別墅,只覺得很是熟悉,她像是在哪見過一番,但這腦海裏卻是沒有這相似別墅的模樣。
“走。”
頭頂上方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隨後扶清的手便被寬大的手掌包裹住。
她微微揚起下巴看了一眼宋聿,隨後開口道:“你這別墅風格挺特別。”
將M洲的歐式元素和H國的傳統元素結合起來,不顯突兀,反而讓她看到了和諧的融合之感,這棟別墅的每個物件單個放在一塊都是不同元素的東西,這麼結合在一塊卻完美地不行,她不得不感嘆這設計師的技術高超了。
“少爺。”
“少爺。”
“少爺。”
兩人走在花園內,每經過一個傭人都能聽到這些人對宋聿的問好。
扶清隨意地掃了一眼這花園,心裏忍不住感嘆。
這花園。
嘖嘖嘖。
挺值錢。
“清清!”
扶清只感覺一個人影朝着自己撲了過來,接着自己就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清清!你終於回來了!”
顏漫鬆開了扶清,眼底有着血絲,隨後一臉緊張地在扶清身上上下察看着,身怕自己會漏掉什麼。
“沒受傷。”
扶清淡淡開口道,隨後伸出手攬了攬顏漫的肩膀,安撫着。
“你嚇死我了!這幾天你去哪了!打電話電話不接,發短信短信不回,明明說好那天要回來的,結果搞到現在還回來!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了!”
顏漫一頓輸出,說着說着眼眶就再次紅了起來。
這兩天她喫不下飯睡不着覺的,不僅如此,整個人還差點被火燒死……
“沒事,我這幾天沒看手機,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他遇到了些事情,我幫他去解決了,下次再有特殊情況,我先和你說。”
扶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着話,彷彿是這件事是真的發生在她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