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

    楚逸臉上揚起了一抹憤怒,他低聲朝着一旁鬍子拉碴的男人呵斥道。

    “別娘們娘們地喊着!對她尊重點!”

    張飛在這裏當了這麼些年的審訊人員,說話雖然難免有些粗獷,但是他這也是在提醒着張飛。

    畢竟清姐自身實力高不說,在宋隊心裏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比較的!

    到時候要是因爲這個惹惱了宋隊,就等着挨批吧!

    張飛也不傻,他出來混社會這麼些年,什麼樣的沒見過,當下也不生氣,沒開口說話。

    但是心裏對着這被宋聿一路牽着走進來的女孩卻是不屑一顧。

    等會瞧見裏面的場景可就有得這女孩吐咯喲!

    “咔~”

    玻璃門被推開的摩擦聲響起,很是撓人。

    門一被打開,一股屎尿和鮮血混合在一塊的刺人氣味便竄入了在場所有人的鼻尖。

    楚逸和陳啓紛紛控制不住地擡起了手,將衣領往上扯了扯,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好臭!”

    楚逸悶悶地說道,一雙星目忍不住地眯了起來。

    這味道太難聞了,能比得上他之前在F洲出任務時見到的那百屍堆所散發出來的臭味了。

    只不過那死人堆散發出來的氣味有毒,而這個沒毒。

    “張飛,你這用刑挺重。”陳啓掩着口鼻,皺着眉頭開口。

    “用了腐蝕草?”

    雖然他還沒看到那人的模樣,但是光是聞着這氣味他就想作嘔,不出意外,這張飛應當是對這人用了腐蝕草。

    “嘿嘿。”

    一旁的張飛笑了笑,絲毫沒有受到這氣味的侵擾,開口道。

    “我才用了不到半株,他就受不住了,這玩意嘴挺硬,我要是不用腐蝕草的話估摸着現在還沒開口!”

    扶清聽着這幾人的對話,眉頭擡了擡,朝着地上那一坨血肉模糊的肉團走了過去。

    “哎!”

    “別去啊!這玩意還有力氣呢!小心傷着你!”

    張飛一轉頭就看見了扶清的動作,忍不住驚呼。

    這人挺厲害的,最開始被抓過來的時候他還同這人在玻璃房裏打了幾個回合,最後他以一招險勝,把這人完完全全制服。

    在審訊的時候這人也時不時地對他發起進攻,甚至想要蠱惑他,若不是他在審訊臺上待了這麼些年,說不定還真的被蠱惑了。

    等到他對這人用了腐蝕草,這人招完拱,都還想着要偷襲他,搞得他差點受傷。

    如今這女孩就這麼貿然上前,極有可能被這人給傷到!

    雖然不知道這女孩什麼身份,但是好歹也是爺帶過來的人,這要是受傷了,他心裏有股莫名地直覺,他們這幾個應該吃不了兜着走……

    “嗯?”

    扶清眉頭擡了擡,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後偏頭一看。

    只見原本還似一團死肉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此時以飛一般的速度朝着她撲了過來,甚至帶動了周邊的空氣波動。

    “小心啊!”張飛邁動着腳步,就要朝着扶清跑去。

    “哐!”

    重物砸在玻璃上的聲音響起。

    扶清收回了腳,眉頭皺了皺,眼底劃過了一絲冷意,藏在口罩啊之下的臉有了不悅。

    她的鞋子……

    鞋子髒了!

    “呼~”

    扶清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左腳的小白鞋。

    真服了。

    就不應該穿這雙鞋來的。

    這麼多血她真懶得洗……

    “臥槽!”

    張飛要邁出去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時瞪了起來,裏面滿是震驚。

    這速度……也太快了點……

    他連這女孩出手的動作都沒看清!等他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看見那人被這女孩一腳踢出了五米遠……

    “啪!”地一下。

    張飛的肩膀被楚逸拍了拍,隨後就只聽見楚逸在一旁開口道。

    “現在知道爲什麼讓你尊重點吧。”

    就他清姐這實力,真要惹毛了她,就張飛這塊頭,還不夠她踢的!

    “和你講,若不是這房間就這麼點大,四周又是用特質的玻璃製作的,就剛剛那玩意,清姐直接就是一腳給他踢進牆裏,讓他鑲在牆上!”

    張飛聽着耳旁楚逸帶着得意的話語,抿了抿嘴脣,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心裏絲毫不懷疑楚逸說這話的誇大之處。

    若是先前不知道還好,他肯定嗤之以鼻,可現在……這實力,就算是告訴他這女孩能把牆一拳砸穿他都信!!!

    “額……咳咳…嘔……”

    被扶清踢倒在地的人含糊不清地發出了聲響,隨後噗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出來。

    整個房間內頓時瀰漫着濃郁腥臭的血腥味。

    扶清面色不改,看了一眼宋聿:“他沒說實話。”

    “這麼嚴刑拷打都不說實話,你幕後的人應該對你挺不錯的。”

    清冷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透着一股涼意。

    扶清走到已經癱在地上不見人形的人,臉上滿是冷意。

    “咳咳咳…你……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們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咳咳…嘔…”

    癱在地上的人擡起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聲音嘶啞,眼底暗淡無光。

    扶清找了旁邊一塊乾淨的空地,徑直坐到了面前癱在地上的人的面前。

    接着只見她扯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那張清冷撫媚的小臉,一雙媚眸裏此時毫無情緒,看着面前的人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一般。

    “招了這麼多的酷刑,你能堅持這麼久,是有放心不下的人?”

    “還是說……”

    “你放心不下的人被那幕後人操控了?”

    扶清單手撐着下巴,語氣很是平淡,精緻的小臉上像是正在思考的模樣。

    “我……沒有!我沒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人!只不過就是見錢眼開,自己失手落在了你們手裏罷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男人的語氣很是嘶烈,彷彿帶着一股必死的決心一般,也像是放棄了生的希望一般。

    “想死?”

    扶清放下了手,雙腿盤在一塊,扭了扭脖子。

    “你的命現在可不是你自己的。”

    “你說有人給你打了一千萬,讓你做這件事,可我看你這一身的古武之氣,去國際上隨便接個傭兵單子都不止一千萬,所以,你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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