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從牀上直起了身子,整個人靠在牀頭,清冷的眸子裏此時倦意全散。
“老大,組織裏最近在一個星期內失蹤了五個人,全部都杳無音訊!!!”
“我派人去查了,沒有任何的結果,她們就像是莫名其妙消失了一般!!!”
聞修急切的話語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在整個房間內格外地清晰。
扶清靠在牀邊,視線停留在窗外高掛的月亮上,面上滿是平靜。
“停止聯盟裏所有接單項目,所有人待在基地裏,擅自外出者……”
“殺。”
扶清的語氣很是平淡,透着一股涼意,眼尾下的那抹紅痣在暗夜中十分地醒目,透出了一股嗜血般的誘惑。
“知道了,老大。”
聞修在電話那頭沒有絲毫的意外之色,反而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
“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找時間回來,有什麼情況再打電話給我。”
說完扶清便掛斷了電話,隨後順手扔到了一旁,整個身子離開了牀頭,靠着枕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K城的冬季雖冷,但不似S城般整日的陰雲密佈,反而每日都有着陽光的普照。
扶清是被日光的光亮給照醒的,刺眼的日光透過窗戶照在了她嫩白的小臉上,莫名地就減淡了她身上的清冷感。
“呼~”
扶清掀開了被子,從牀上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咔~”地一聲,門被她從裏面打開。
“早。”
扶清看着穿着一身運動裝的宋聿,眼前一亮,隨後點了點頭,回了一聲。
“早。”
“早上想喫什麼?”
宋聿當着扶清的面拉開了上衣的拉鍊,裏面是一件黑色的T恤,扶清隱隱約約能瞧見男人衣服下那健碩的曲線。
“都行。”
扶清隨意地回答道,隨後走到了冰箱前,拿了一瓶水出來,輕鬆地擰開了瓶蓋,淺淺地喝了一口。
嘖。
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宋部長身材還挺不錯啊………”扶清站在廚房門口,手上擰着瓶蓋,看着宋聿正在廚房裏忙活的背影,忍不住地嘀咕了一聲。
“滋~滋~滋。”
雞蛋打入鍋裏被油煎地滋滋冒響的聲音響起。
沒多久,宋聿手上就拿了個盤子,上面擺着兩個荷包蛋,另一隻手拿着一杯牛奶朝着扶清走了過來。
“喫飯。”
“哦…”
扶清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面前擺放着的兩個煎蛋。
嗯……整挺好。
只有蛋白沒有蛋黃,她最愛喫這種雞蛋。
“啊唔……”
身後傳來一道綿軟的哈欠聲,顏漫眯着眼睛從樓上走了下來。
“清清~”
扶清背對着顏漫,手上的叉子還沒開始發動就能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影正朝自己撲了過來。
身子微微一側,恰到好處地躲過了顏漫撲過來的身子,隨後面無表情地拿起了叉子,叉了個蛋白放入了自己的嘴裏。
嗯……味道不錯。
“哥。”
顏漫沒抱到扶清也不尷尬,摸了摸自己有些亂的頭髮,隨後對着喊了一聲。
“嗯。”宋聿沒擡頭,擡起手拿了一張紙遞給了扶清。
這個地方她暫時呆不了,還是離開比較好。
時間漸漸過去,整個別墅裏的人都開始陸陸續續地工作了起來,和往常相比,今日格外地忙碌。
別墅門口,宋婉穿着一身黑衣,時不時地往前瞻望着,眼底有着期盼。
“嘶~”
一輛加長版的豪車停靠在別墅門口。
隨後車上下來了數十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最中間的宋聿一身黑裝,懷裏抱着一個盒子。
“媽。”
“江澈!”
宋婉一見宋聿下車便立馬迎了上去,看着宋聿懷裏的盒子手顫抖不已。
宋聿沒開口說話,徑直把懷裏的骨灰盒遞給了宋婉。
冰冷冷的盒子此時在宋婉懷裏只讓她覺得溫暖不已,晶瑩的淚珠從她眼底掉下,砸在黑色的骨灰盒上,但在她的臉上卻是沒有看到任何的悲傷之色,反而有着欣喜。
“終於,回來了。”
宋婉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拉住了旁邊已經哭得不成個淚人的顏漫,對着宋聿開口道。
“走,接你爸回家。”
宋江澈的骨灰被宋聿接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K城的名流上層的圈子,而給他舉辦葬禮的消息也一併傳遍了這個圈子。
別墅大廳內擺放着一張照片,上面的男人長相俊俏,五官端正,儘管只是一張照片,可男人身上的那股溫文爾雅的氣質仍舊十分濃郁,隱隱約約還透着一股正氣。
扶清站在一旁,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看着掛在大廳上方的照片,只覺得很是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清清。”
顏漫從一旁走了過來,整個人的狀態相比昨天晚上要好了許多。
“呼~”
“我爸長得是不是還挺帥?”
“嗯。”
扶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大廳中央的照片,再次開口道:“和阿姨挺配。”
“是吧。”
顏漫擡了擡眉頭,自顧自地開口說着。
“我爸和我媽我覺得是世界上最配的兩個人了,和你講,我爸可厲害了,從小到大,我有什麼不會的東西,只要去問我爸,他都能全部給我解答出來,我喜歡藥劑這一愛好,還是我爸從小給我培育起來的呢!”
說到這,顏漫腦海裏出現了兒時她圍在她爸跟前,看着她爸製作藥劑的場景,當時她爸待在藥劑臺上就是一天,她也跟着待一天,一直等到她媽喊她們兩個回去喫飯纔會離開。
可惜現在……
顏漫擡頭看了一眼掛在大廳上方的照片,眼裏有了一抹堅定。
她一定要好好地把藥劑學好!
“漫漫。”
宋婉從一旁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去前廳招待。”
“哦…好。”
顏漫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扶清,朝着前廳走去。
大廳內除去扶清和宋婉之外便只剩下寥寥幾個傭人。
“清清啊。”宋婉走到了扶清面前開口道。
“你剛來家裏就舉辦葬禮,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