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一口氣地說完了這些話,說到後面臉上還帶了一絲驚訝。
顏漫被送過來的時候他就從時逾白嘴裏瞭解了大概的情況,很難想象一個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只造成了這麼點傷勢。
這簡直就是醫學的奇蹟!!!
他從醫這麼些年,從未見到過這般的患者!
時逾白和宋婉聽見主治醫生這話面上一鬆,臉上的愁色淡了些。
“現在我們將顏漫小姐轉入病房,後續治療我會一步步跟進。”
“行。”
時逾白點了點頭,隨後招了招手,衆人退了下去。
病房內,顏漫躺在牀上,面色不似之前的蒼白,有了一絲紅暈。
宋婉坐在牀邊,手裏緊緊地握着顏漫的手,眼間盡是疲憊。
從昨天晚上知道顏漫掉崖到現在,她的心一直都吊着,不敢有一絲鬆懈。
如今看見顏漫躺在自己面前,瞭解到這丫頭的情況之後,她那顆高懸着的心才放下了心。
扶清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場面,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扶清?你怎麼出來了?”
時逾白匆匆地走了上來,一頭銀髮此時和最開始相比要柔順了不少,整個人也看着精神了不少。
“透透氣。”
扶清淡淡地迴應道,隨後看了一眼時逾白。
“這麼急?去哪?”
時逾白這身行當很明顯就是剛剛回去換的,剛剛朝她走過來也只不過是因爲她恰好站在門口,他瞧見了而已。
“別提了,之前不是在郊外抓了一批人體實驗的人嘛!我們隊內有一個女孩沒經允許擅自去做這任務,出來後這羣人就開始神智不清。”
他剛剛從那羣瘋了的女孩病房裏出來,差點沒給他的臉給抓花,一見到人就咬,若不是他身手好,他還真的得被咬。
“其實說得難聽點,她們就是瘋了,現在查不出一點東西來,宋哥現在還在裏面審問那羣人,想讓那幾個參與實驗的人說實話,可他們跟中邪了一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愁得很!”
“帶我去看看。”扶清對着時逾白開口說道。
“你要先去哪個地方?是去看那羣瘋了的還是看那幾個嘴硬的?”時逾白朝着扶清問道。
“瘋的。”
………
“噠噠噠!”
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內迴盪着。
“就在這。”
時逾白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對着扶清開口道。
扶清看了一眼時逾白,隨後擡起手就朝着門把手伸了過去。
“哎…等會!”時逾白見扶清這一動作立馬開口。
“裏面的人有點瘋,你小心點,別被咬到了。”
時逾白在一旁出聲提醒道,他還真怕這扶清進去之後被這裏面的人給咬到,萬一要是咬到了,他覺得他得被宋聿給弄死!
“咔~”地一聲,門被打開。
屋內很暗,扶清和時逾白走了進去,順帶關上了門。
“哈!”
幾乎是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一個人影便朝着扶清兩人撲了過去。
“砰!”地一聲。
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噠!”地一下,房內的燈被打開,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扶清看着屋內的場景,眉頭皺了皺。
這間病房不大,就一張牀和一個小的沙發,其餘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而此刻這屋內的兩件傢俱此時被破壞地慘不忍睹,布料棉花碎了一地,隱約還能瞧見殘缺布料上殘留的牙印,就連牆壁上都留下了爪痕。
“嘖。”
扶清忍不住出了聲,看着被她一腳踢倒在地上的女孩,眼睛微眯着。
這是她在去到那個區域時第一個和她搭訕的那個女孩。
這女孩此時的一雙杏眼裏不見瞳孔,只見眼白,透着一股可怖之感。
時逾白在一旁看着這一情況,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出聲提醒就是多餘的話。
就這扶清的武力值,哪裏還需要他提醒?
“中毒了。”
扶清將視線從女孩手指甲牀上收了回來。
她在那呆的兩天就知道那組織提供的飯菜不對勁,至於她爲什麼吃了沒事,她想可能就是因爲在來K城之前在機場吃了張可給她醃製的果子。
那果子是“百草果”,世界上唯一能夠解開所有毒的東西。
她當時也是發現自己沒有中毒,細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喫的東西才發現的。
她就說這果子在哪裏見過,到那天才知道這果子是百草果。
“中毒?”
時逾白聽着扶清這話面上沒有絲毫的疑惑之色,反倒是嘆了一口氣。
“她們這情況我們也懷疑是中毒,但是整個查了個遍,在她們體內沒有發現任何的毒素。”
時逾白臉上泛起了一絲無奈,看着躺在地上被扶清一腳踢暈的女孩嘴角不禁抿了抿。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束手無策的玩意,整的他頭疼。
別的就算了,隔壁房間還有個官黎也瘋着呢,官家時不時地就來區裏鬧一次,再這樣下去,他就得和這些人一塊瘋了!
“中毒的有多少人?”
扶清雙手插在兜裏,偏過頭看向了時逾白,開口問道。
“十來個,十五個。”
“行。”
扶清點了點頭,隨後走到了門口,按下了把手把門打開走了出去。
這毒沒什麼大的危害性,不過就是讓人暴怒意識不清晰罷了,身體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等張可來K城的時候找她要點果子給這羣人解毒就行。
“現在去審訊室?”
時逾白從身後走了上來,朝着扶清問道。
“去吧。”
扶清點了點頭,隨後擡起了腳朝着樓下走去。
她這可是有說真話藥劑的加強版,就趁這次去試一試,看看藥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