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於國途冷喝了一聲,不在意地坐了下來。
“宋聿,你大言不慚,我這也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帶着你的人一塊走吧!”於國途直截了當地就將心裏話說出來。
原本他給宋聿發請帖就是想給這小輩點下馬威瞧瞧!
他和宋家老爺子關係還不錯,也知道宋家分家的原因,宋婉這一家子這麼點能力竟然還想着分家,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不僅如此,這羣小輩竟然還將柯仁的腿給打斷,柯仁可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他作爲長輩,自然是要給柯仁出氣!
“嘖嘖嘖。”時逾白在一旁聽着於國途這話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於老爺子,實在是糊塗啊!
看來這於家在k城百年的傳承,怕是要在他這斷了咯!
“宋聿,你可以走了!”
於江此刻也絲毫不客氣地對着宋聿說着,但是那視線卻是不敢看向他一眼,畢竟他身上的那股氣勢確實是太過於壓迫。
“滴滴滴~”手機鈴聲響起。
“喂,什麼事!”於江面色不耐地接起了電話。
現在這個場面正是關鍵時刻,若不是這個電話打得緊急,他還真不會接!
於江在一旁接着電話,反觀宋聿和扶清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耀眼奪目。
衆人瞧着這一副場面,心裏莫名就生出了一句話:
暴風雨來臨的寧靜。
“什麼?!”
一道驚呼從於江的嘴裏發了出來,語氣當中的震驚和不敢相信十分地明顯。
“差不多了。”
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宋聿喉嚨裏發出,像是一汪往下衝的瀑布,雖然悅耳,但卻帶着強大的衝擊。
“爸!”於江一雙眼睛此刻滿是驚恐和慌亂,身子也止不住地顫抖。
“於家,破產了!”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
“什麼?於家破產了?”
“於家真的破產了?!”
“肯定是真的!我剛剛聽的清楚!於江親口對於老爺子說於家破產了!”
“宋聿真的太恐怖了!於家破產肯定和他有關!”
“宋聿一句話,直接讓於家這個在k城駐紮了百年的家族破產了!”
於家破產這一消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十分清楚,此刻這些局外人的心裏有着巨大的震驚。
“你說什麼……”於國途此刻說話的氣息也變得不穩定了起來,原本精明的眼睛裏有着慌亂。
“爸,剛剛公司來電話,公司全部被查封,於家所有產業被清空,於家,徹底破產了!”
於江將剛剛電話裏聽到的話全部說了出來,說到最後語氣裏竟然有了悲傷。
他沒想到,於家會破產,這個曾經他應以爲傲的家族,竟然就這麼被查封了。
“不可能…不可能!於家怎麼可能會破產!”
於國途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身形甚至還有了一絲不穩,但此刻於江卻是沒有管他,心裏被於家破產這一消息給緊緊地鎖住。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從門口處傳了過來。
“宋隊!”爲首的男子朝着宋聿敬了一個禮。
“嗯。”宋聿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淡淡地開口道:“抓了。”
“是!”
爲首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帶着身後的幾人朝着站在桌子旁尚未反應過來的於江和於國途走了過去。
“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於江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被銬上手銬,便也從於家破產的這一消息中反應了過來。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事!”於江掙扎着,臉上滿是不服氣。
他作爲於家的獨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慢着!”一道還算沉穩的聲音發了出來。
於國途看着就要給自己上手銬的警察,勉強穩定自己的心神,開口說道:“我們有何罪?”
“於家…”
爲首的警察停下了動作,從儲物戒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面無表情開口。
“於家私自跨國販賣人口、運送毒品,數額巨大,特此捉拿歸案!”
剛正的聲音響亮地傳播到了大廳內的每個角落,在場的人紛紛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販賣人口還運送毒品,這可是重罪!”
“h國對待這販賣人口和運送毒品的罪責可是重大處罰!”
“不僅僅是h國,這運送毒品就算是在國際上也是重罪!這還是跨國販賣,就是直接被定爲國際罪責了!是要上國際法庭的!”
“於家還是k城的百年家族,不知道這一百年來禍害了多少人,我呸!”
“於家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百年名家,臭不要臉!於家真是辱末了書香門第這四個字!”
“於家這羣人,滾出h國!”
“對!不僅要滾出去,還要判死刑!”
“判死刑!”
“判死刑!”
……
深夜。
扶清身上披着一件及踝的毛絨外套,腳上踩着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在深夜顯得十分地悅耳。
“穿上。”
宋聿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儲物戒裏掏出了一雙毛絨棉鞋,隨後徑直彎下了身子,將鞋擺在了扶清腳前。
“哦。”
扶清淡淡地應了一聲,看着宋聿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樣子,眼底閃過了一絲暗光。
宋聿蹲在地上,面前的一雙腳在燈光下顯得十分地嫩白,甚至能瞧見細膩腳背上泛起的淡青色血管。
高跟鞋被甩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扶清只感覺腳邊傳來一陣溫熱,隨後便被棉鞋完整地包裹了進去,感受着周邊傳來的綿軟感,腳底一陣舒服。
“宋聿,於家的事情你早有準備了吧?”
扶清腳上踩着綿軟舒適的鞋子,看着手上提溜着自己高跟鞋的宋聿,淡淡地開口。
“於家,販賣人口和運毒,國家一直都在追查,我前幾天把證據全部收齊,抓捕他們刻不容緩。”
宋聿走在一旁,看着地上兩人的影子,眼底的涼意不知道何時早已消失不見,嘴角還有着一抹自己都未覺察到的暖意。
“於家跨國運毒和販賣人口,主要交易地點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