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已經對不起漫漫了,不能再對不起我家人了。”

    時逾白眼底有着掙扎,眉頭緊鎖着,開口道。

    “那個男人,他勢力很大,當時宋叔叔用盡了一切的代價都只是將他送入監獄,我把他殺了之後,就受到了那個人整個家族的追殺,後來被宋叔叔利用人脈給攔了下來,可前幾日,他們得到了宋叔叔已經死亡下葬的消息,便再次行動了起來。”時逾白說到這頓了頓,眼底泛起了悲傷,他嘴角動了動,再次開口。

    “我這些年來拼了命地練習古武,可是我在那羣人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地,我父親,已經被他們給殺了!”

    時逾白的聲音變得嘶啞,語氣裏有着痛苦和怒意。

    他一直以爲他古武夠強了,能夠不再畏懼那羣人,可結果……

    他失去了父親。

    “我只有我母親了,我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時逾白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有着一抹堅決。

    “所以,你離開漫漫,有什麼用?能解決你現在的問題?”

    扶清聽着時逾白這一套說辭,語氣裏有着不解。

    時逾白的這件事情,她不能過多去評判什麼,但是若是因爲這件事而離開漫漫,她覺得夠牽強。

    “我母親原本也被那些人給抓住了,後來就來了一個人救了她,那個人說,只要我跟她走,就能解決現在遇到的所有的事情,還能幫我父親報仇,所以,我留在漫漫身邊,又有什麼用?”

    時逾白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十分地平淡,他已經過了那段萬分糾結的時光了,離開漫漫,跟那個人走,是最好的結果。

    “宋聿他知道這件事?”

    “知道一點。”時逾白嘆了口氣,淡淡開口。“他只知道我要帶着我母親離開這,其它的都不知道。”

    就連他父親被殺,他被那家族的人追殺這件事,他都沒有和宋聿提起過。

    他給宋聿的理由不過就是,宋家要搬離h國,他要跟着一塊過去罷了。

    畢竟從他把那個男人殺了而遭受到追殺之後,他們家和宋家就徹底地斷絕了關係。

    他和宋聿這兩個小輩還互相來往着,可他父親和宋叔叔這一輩,已經徹底地斷絕了關係。

    “這是我和漫漫最好的結果。”時逾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有着難以壓抑的痛苦。

    他和顏漫就認識,兩家原本連親都已經訂好,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想,等到漫漫法定年齡到了,他們兩個也就結婚了。

    可惜,沒有如果。

    他和漫漫,終究是回不到過去。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那以後就別再出現在漫漫面前,漫漫心軟,別在她面前搞深情那一套。”

    扶清冷冷地看了一眼時逾白,隨後轉過了身,擡腳朝着安全通道外走去。

    “對了。”扶清身子頓了頓,眼尾微微上挑,涼涼地開口:“追殺你的那家人,是誰?”

    “你接觸不到的。”時逾白暗自搖了搖頭,“那個地方,不是我們能夠接觸到的。”

    “少廢話,讓你說你就說。”扶清此刻對於時逾白可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語氣十分地不耐。

    “神祕島。”時逾白緩緩地吐出了這三個字,低啞的嗓音迴盪在樓梯間。

    “神祕島的周家。”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裏滿是怒氣,眼底也有着狠戾。

    他定會讓這一家付出代價!!!

    “知道了。”扶清留下這麼一句話便擡腳離開了樓梯間。

    “神祕島周家?”

    扶清眼睛眯了眯,在腦海裏搜尋着關於這周家的信息。

    嘖。

    她怎麼沒聽過這所謂的周家?

    什麼玩意。

    “咔”地一聲響。

    病房的門被打開,也將扶清的思緒拉了出來。

    蘇淮桉一張小臉此刻被憂愁所遮掩着,頗有一番小大人的模樣。

    “情況如何?”扶清垂眸看着蘇淮桉,語氣裏有着自己都未曾發現的緊張。

    “裏面這人的情況很差,特別差!”

    蘇淮桉皺着眉頭吐出了這麼一句話,臃腫的棉服此刻將他襯地十分矮小。

    “他這次受傷的導火索是因爲受到了劇烈的擠壓導致內臟破損,而主要原因還是他堆積了一年多的內傷,而且我發現他不僅只有舊傷,這一年多還有大小不一的新傷,舊傷和新傷堆積在一起,沒有得到合理的治療,所以他這次纔會這麼嚴重,不僅如此……”

    “直接說,能不能救。”

    扶清徑直打斷了蘇淮桉的話,再聽下去她就真淡定不了了!

    “他這傷太嚴重了……”蘇淮桉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頭微微低着,但視線卻是偷摸地往扶清身上瞟着。

    “救不了我現在送你回去,我去找我師父。”

    扶清站了起來,說着就朝着蘇淮桉的衣領伸過去了手。

    “哎…哎哎!”蘇淮桉連連躲閃,立馬開口:“他這傷雖然重,但是我能救!!!”

    他幾乎是連吼帶喊地將話給說了出來,生怕扶清真的將自己給再送回去。

    別的先不說,他一想到自己還要坐那飛機,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吐!

    打死他也不要再坐了!!!

    “早說。”

    扶清將手收了回來,絲毫沒有因爲蘇淮桉這話而感到驚訝。

    “哼!”蘇淮桉氣呼呼地看了眼扶清,接着開口:“我能救他,但是需要一種藥材。”

    “什麼藥。”

    “生息草。”蘇淮桉看向了扶清,臉上的嬉皮笑臉立馬收了起來,面色嚴肅。

    “這生息草有着能夠療愈一切的作用,活死人醫白骨,裏面那人身上的傷用它來治療十分有用,到時候再配上我家獨傳的鍼灸法,我保證他的傷立馬就能痊癒!”

    “什麼時候要。”扶清站起了身,看向了蘇淮桉。

    “越快越好,他的身子我用家裏的祕傳給他延緩了幾天的生機,但最多也就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內,務必要有生息草,不然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知道了。”扶清點了點頭。

    “你在這先住下,我會安排人照顧你。”說完之後扶清便擡起了腳,轉身就要離開醫院。

    “你去哪?”蘇淮桉站了起來,朝着扶清問道。

    “採生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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