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響。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這一巴掌像是帶了極其大的力氣一般,在這片區域之中十分地響亮。
“秦瑤!!!”
鄭思楚的聲音緊隨其後,看向秦瑤的眼神裏滿是怒火。
這個女人,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就打鹿鳴!!!
這不相當於直接打了他的臉!!!
“鹿鳴,我告訴你,少在我面前裝婊子,你的這些伎倆,只在鄭思楚這蠢貨受用,在我這…”
秦瑤從儲物戒裏拿出了一塊手帕,嫌棄地擦了擦剛剛扇鹿鳴的手,隨後睥睨地看向了眼淚汪汪捂着半邊臉柔弱地靠在鄭思楚懷裏的鹿鳴。
“真讓人犯嘔。”
“你真的太過分了!”
鄭思楚的臉被秦瑤這話氣地通紅,他高高地揚起了手,就要朝着秦瑤身上揮去。
這個女人,是真的無法無天了!!!
鄭思楚這一動作很快,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換句話來說,所有人都沒想到鄭思楚會朝秦瑤動手。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靠在鄭思楚懷裏的鹿鳴半邊臉緊靠着男孩的胸口,在衆人都瞧不見的陰影處嘴角扯起了一抹笑。
男孩充滿力道的手掌在空中劃過,緊接着,空中伸出一隻白嫩的手,徑直握住了男孩的手腕。
“扶…扶清。”
“清姐?”
“清姐。”
“清姐,她怎麼在這?”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扶清的,換句話來說,整個華倫中學,沒有人不知道扶清。
那個在友誼賽上以絕對的實力碾壓M洲國際高中的人,爲華倫中學狠狠地爭了一口氣的傳奇人物!
扶清握着鄭思楚的手腕,少年的手腕不粗,可骨架大,嫩白的手雖未能完全蓋住他的手腕,但對於扶清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
“你…”
鄭思楚在見到扶清之後,臉上不可控制地劃過一抹驚豔,手腕被女孩的手掌掌握着,上面的皮膚感受着她掌心裏的涼意,讓他的手臂不禁戰慄。
忽地,這股涼意猛然消失,一股勁力襲來,他的手連帶着他整個人的身軀都倒在了地上。
“唔……啊!”
這裏是垃圾場,地面上有着細小的碎玻璃片,鄭思楚這麼一倒,剛剛還揚着手要打秦瑤的那一隻手臂好巧不巧地直接紮在了玻璃片上。
手臂上傳來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發出了痛呼。
扶清收回了手,眸子裏帶着涼意。
對這麼好看的女孩出手,這男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安靜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被扶清剛剛這一動作給驚訝到了。
誰能想到,看着如此纖瘦的女孩,能直接單手將一個一米八的男孩甩到地上!!!
“思楚哥!!!”
鹿鳴率先回過了神,她穩住身子,眼裏閃過慌張,立馬就朝着地上的鄭思楚跑去。
“血……怎麼流這麼多血……思楚哥你別嚇我!”
鹿鳴瞧着鄭思楚手臂上的血,眼眶立馬就被淚水所圈滿,雙手胡亂地在鄭思楚手臂上撫摸着。
這不摸還好,一摸鄭思楚就只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再一次被放大,他用另一隻手按住了鹿鳴正混亂的小手,儘量讓自己臉上平靜。
“扶我起來……”
“好!”
兩人紛紛從地上站起,鹿鳴一張嬌弱的小臉上已經被淚痕所佔據,嘴裏還不忘唸叨着。
“都怪我……若不是我…思楚哥你也不會受傷,都是我的錯!”
鹿鳴語氣裏滿是自責,接着她倔強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珠,看向了“作俑者”扶清。
“清清……”
“閉嘴。”
扶清語氣冷淡,在聽到鹿鳴這一聲黏膩的“清清”,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這語氣,真彆扭。
她聽不來。
“我……”鹿鳴臉上一尬,但她很快也就化解,她將視線放到了秦瑤身上,眼裏溼漉漉地,泛着柔軟的光。
“瑤瑤,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你們衝我來就好,別傷害思楚哥…我和思楚哥之間很純潔,沒有發生你們腦海裏想象的那些事情,你不要誤會,在這裏我和你道歉。”
鹿鳴聲音很輕,話語之間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說到這她不免吸了吸鼻子,白嫩的小臉上滿是歉意,說着身子就要朝着秦瑤彎下。
“鳴鳴!”
鄭思楚徑直拉住了鹿鳴的手,隨後一個借力就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瞧着身下的嬌小女人,他的眼裏全是疼惜。
“是我喜歡你,你爲什麼要道歉?有我在這,你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他霸道地對着懷裏的女孩說着,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看向了秦瑤,眼底滿是嫌惡。
扶清站在一旁,聽着鄭思楚最後那一句話,嘴角不免地一抽。
好油。
這人莫非以爲這裏是霸道總裁專區?
毛都沒長齊。
“鄭思楚……你…你……”
秦瑤聽着鄭思楚這話,臉色越發地難看,捏着手帕的手此刻緊緊地捏住,彷彿用了極大的力氣一般。
“秦瑤,我告訴你,最終你都是要嫁給我的!婚約已經定下,你怎麼都反悔不了!我勸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少來插足我和鳴鳴之間的事情,到時候你的婚後生活也能好過一點!不然……”
他看着秦瑤的眼神裏有着不屑,還算俊朗的臉上滿是得意。
“有你好受的!”
鄭思楚說完這話之後又看向了扶清,手臂上的痛楚不斷地刺激着他的神經,他再次開口,話語間有着凌厲。
“扶清,別以爲你成績好就了不起,你總歸是要離開學校的,外面的世界可不是成績好就有用的,只要我想,你在外面就絕對不能生存下去,今天這事我算了,若是有下次,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資本的力量!”
鄭思楚嘴角泛着冷笑,說這話時的氣勢彷彿全世界都掌控在他手上一般,狂傲自大。
“思楚哥…先別說這些,我們先去校醫那還不好。”
鹿鳴從鄭思楚的懷裏出來,眼眶有着剛剛哭過的紅潤,輕咬着脣邊一角,頗爲體貼地說道。
“再不去就癒合了。”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