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看了一眼扶清,淡淡地說道。
“他們是合作關係。”
“不無可能。”扶清點了點頭。
食人族爲了追求力量,可是什麼代價都不顧,他們有些人,甚至會偷偷地將族內的一些弱小同胞給吃了。
若是有人找到他們,說能夠讓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超出種族的力量,這些人怕是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會同他們合作。
人體實驗。
扶清的臉色冷了幾分。
她一年前的那場爆炸,和這羣人脫不了關係!
“葉隨心和葉希念現在已經入了國際監獄?”
扶清單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一一劃過的樹木,開口問道。
“下週一正式入獄。”
下週一?
扶清偏頭看了一眼宋聿,嘴巴張了張:“下週我要去一趟國際監獄。”
有些事情,她還得問一問葉隨心。
“一塊去。”
“嗯。”
車速慢慢地變慢,緩緩地停靠在了清碧園的停車坪。
“啪!”地一聲響。
車門關上,兩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別墅門口。
“滴~”地一聲響。
門應聲而開。
“今天那些人,我打的。”扶清走在宋聿身後,淡淡地開口。
“嗯。”宋聿沒有絲毫的意外,神色淡淡。“紀淵會處理好一切。”
“明天我要去醫院,看抓到的那個殺人犯。”
“明天開車帶你去。”宋聿走到冰箱前,從裏面拿出了一瓶水。
擰開。
遞了過去。
“上去睡覺了。”
扶清將水接過,淺淺地喝了一口,擡腳走上了樓梯。
“晚安。”
“晚安。”
……
翌日。
窗簾的遮光性很強,扶清一覺醒來,屋內一片漆黑。
下牀。
“譁!”地一聲。
窗簾被拉開。
原本黑暗的屋子立馬被亮眼的光線所吞噬,明亮無比。
六點三十。
扶清看了一眼手機,指尖輕點,電話被撥通。
“滴~”地一聲。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渾厚的中年男聲,話音之間帶着一抹疑問,像是沒想到這個電話能被撥通。
“慕島主。”
扶清一隻手握着手機,另一隻手搭在窗邊的木質扶欄上,說話的語氣好似在跟很久未見的朋友寒暄一般。
“R???”
慕松申在聽到這一句話時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神色震驚,語氣激動,像是遇到了十分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你還活着!!!”
不等扶清再次開口,他立馬開口,眼底有着肉眼可見的興奮。
“嗯。”扶清嘴角扯了扯,眼尾泛起一抹笑意。
“沒死。”
“活得還不錯。”
“你現在在哪呢?!”
慕松申一臉激動,說起話來,連帶着眼角的皺紋彷彿都被注入了活力一般。
“身體還好吧?”
“身子骨健全,沒有缺胳膊少腿吧?”
“沒有被毀容吧?”
“我聽你說話聲音正常,嗓子應該沒事,其他的身體部位都是原裝的吧?”
“有沒有後遺症什麼的?”
“……”
扶清聽着慕松申這一連串的問題,心裏一絲想要回答的興趣都不曾泛起。
大早上。
“r?r?你怎麼不說話了?”
慕松申就差沒把手機塞到耳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手裏的手機上,專注地不行。
“一切安好。”扶清嘴角抽了抽,無語道。
“那就行!”慕松申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r沒死,心裏的高興怎麼也抑制不住。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擔心,資料上的那場爆炸這麼大,方圓幾裏所有的生物基本上都屍骨無存。
r能活着是個奇蹟,如今聽到她身上沒有多餘的傷,這簡直就是菩薩保佑!!!
“你什麼時候回來?”慕松申迫不及待地問道。
回來?
她都已經回去過一次了。
不過上一次形勢緊急,要給宋聿採生息草,所以呆了三天就走了。
她回來的消息,應當被死死地封閉在了組織裏。
知道她還活着,並且將閔蘭給趕出去的人是她的這件事情,除去趙歡白曦幾人,應該沒人知道。
“沒空。”扶清吐出了這兩個字。
“我有空!要不我過來找你?”慕松申像是料到了扶清會說這一句話一般,措辭早已想好。
不管其他,他總得看到r真的沒有事情,他才能放心。
“別找。”
扶清嘴角抿了抿。
“忙着上學。”
“別打擾我學習。”
慕松申過來找她?
神祕島島主離島可不是一件小事,慕松申要是離島了,指不定島內的一些妖魔鬼怪得偷摸鑽空子跑出來。
到時候,世界得亂。
她沒那麼多閒工夫一個一個地去解決那些個怪人怪事。
“那行!我不來找你行!”
慕松申痛快地答應,隨後下一秒,他說出的話卻讓扶清想穿過屏幕直接將他給打一頓。
“你幫我找一下雲沉那臭小子?”
“他比我提前從別人那裏知道你沒死,直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跑了出來,臨走之前說找不到你就不回來。”
“你說說,我年紀都這麼大了,兒子還搞離家出走這一套,這臭小子差點沒給我氣死!你幫我找到他,把他抓回來,我就不來找你了!”
慕松申越說到後面越氣憤,語氣越來越激烈。
“你兒子跑了,讓我幫你找?”
扶清輕笑了一聲。
“我是他老母?”
慕雲沉跑了,和她雖然是有那麼一點的關係,但是想讓她把慕雲沉給抓回去,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她腦海裏莫名地就浮出了慕雲沉那瘋批的模樣,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
“咳咳……”慕松申不由地老臉一紅,語氣有些不自然。
“那臭小子偷了島嶼令牌,導致現在島內的出島門口一直開着,我只能派重兵把守,可島裏的一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門開着,不管派多少人守着,他們總是有辦法能跑出去。”
“不把這臭小子抓回來也行,你讓他把島嶼令牌先給送……”
“慕島主。”
扶清徑直打斷了慕松申的話,眼底泛起了寒意,越發地濃厚。
“連塊令牌都守不住。”
“你這島主,不如卸任?”
她就說爲什麼神祕島內的人會跑出來,沒想到是島嶼令牌丟了。
現在想來,從神祕島內跑出來的人,怕不止這幾個。
她自己遇上的,就有兩個了。
跑出來的人,怕是已經蟄伏在了國際上各個角落裏。
局勢,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