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扶清冷冷地看了一眼小麗,低聲吼道。
被扶清這麼一吼,小麗心裏儘管有多麼地害怕都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因爲眼前的扶清,這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彷彿只要她再多說一個字,她就會和躺在地上的領班一樣!
“咔!”清脆的聲音響起。
扶清輕輕一捏,指間的芯片應聲而碎。
“啪啪啪!”
她輕輕地拍了拍手,抖去了手上的碎片,隨後緩緩地朝着安全通道處走去。
她的身子緩緩靠近安全通道處。
整個過程中,一絲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走到安全通道前,一扇白色的鐵質大門緊閉着,最中間還露出了一個細小的縫隙。
扶清身子彎了彎,臉俯在門上,視線朝着門縫處望去。
淺綠色的安全通道的標識在漆黑的樓道間發出了微弱的綠光,讓這樓道顯得越發地詭異。
扶清視線未移,眼睛盯着樓梯間最黑的地方一動不動。
忽地!
一雙紅色的眼睛出現在了她眼前。
而那雙紅色的眼睛,幾乎完全地貼在門上,完全地遮蓋住了扶清剛剛的所視之處。
若是換做常人,看到黑夜裏這一雙詭異的紅眼睛,心裏承受能力較弱的人幾乎能被嚇得昏死過去。
可扶清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眼裏沒有恐懼,甚至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哧!”
銳器入肉的聲音響起。
原本俯在門上的扶清身子站直,神色平靜,左手的拇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支水筆,而水筆的筆蓋已經擰開,筆尖處泛着鮮紅的血色。
扶清擡起了手,直接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
“咚。”地一下。
厚重的安全通道門沉沉地關上。
扶清置身於黑暗的樓道間,看不清一點面容。
樓道里安靜的出奇。
若不是剛剛扶清親手將筆刺入剛剛那雙眼睛的左眼,她或許真的會認爲這樓道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扶清擡腳朝着樓梯上方走着,筆仍舊被她夾在手上。
或許是因爲她穿的是拖鞋,所以扶清每往上走一步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整個樓道間安靜地出奇。
“嘿嘿~”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輕快的笑聲。
扶清沒有其它的動作,腳下的動作沒停,仍舊往上走着。
忽地。
一陣微風從她腳邊襲來。
扶清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擡起了右腳,用着常人看不見的速度朝着左邊踩了下去。
“咔擦!”
一道脆響在樓梯間響起。
甚至還帶了一陣迴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很快,樓道間響起了詭異的笑聲。
這笑聲像是人在享受一種痛苦的快樂一般。
詭異且荒誕。
“好笑?”
黑夜裏,扶清嘴角帶着一抹笑,就連說話時的語氣也帶着笑意。
就像是真的在詢問別人這一個問題一般。
“呵呵——”
原本還在癡笑的笑聲忽然停了下來。
“是嘛?”扶清眉頭挑了挑,隨後語氣輕鬆。
“我也覺得不好笑。”
話音剛落。
扶清只感覺腳底傳來一股巨力,好似像要從她腳底掙脫一般。
“別掙扎。”扶清身子動了動,隨後彎下了身。
“你跑不掉。”
忽地,一道光照亮了扶清所站着的這塊小空間。
扶清手上拿着手機,手機背部,刺眼的手電筒光直直地照着被她一腳踩着不能動彈的小孩。
小孩身高只有她小腿的長度,頭上一片光滑,看不到一點毛囊,面容崎嶇不平,嘴巴像是被人從正中間用刀給割開了一般,就和一根被切成四份的香腸一樣。
而這小孩長了一雙完全是紅色的眼睛,此刻左眼處正往外滲着鮮血。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小孩的聲音十分地尖厲,殺意滿滿。
扶清沒有開口說話,直接就從儲物戒裏拿出了懸賞令牌。
按下頂端的按鈕,十二個排列整齊的懸賞犯出現在了她面前。
“A級懸賞令!”
小孩瞧着扶清手上褐色的令牌,面色一怒。
“你認識上官宇!”
這塊懸賞令牌,只有國際監獄獄長上官宇纔有!!!
扶清撇了一眼被她踩在腳下的小孩,沒有開口說話,視線再一次放到了令牌上的懸賞犯上。
“血鳩是吧?”扶清開口道。
她的視線直接放到了血鳩這兩個字下面的懸賞金上面。
“六千五百萬。”
身價比血鴉的要低一點。
但是也還算湊合。
“你敢抓我去領賞?!!”
血鳩聽着這六千五百萬這個數面色變了變,原本就可怖的臉上又加上了猙獰之色,更顯地怪異。
“我給你一個億,你放我走!”血鳩面色不善地說道。
他被這女孩死死地踩在腳下一動不能動。
也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女孩,力氣竟然如此之大!
明明身上沒有看見任何使用古武的氣息,可是卻能一腳踩着他,讓他完全不能掙脫。
他好歹也是個中級上層的古武者,怎麼就被這個毛頭丫頭給踩着不能動彈了呢!
難道他這麼多年沒出來,這外面的練功門派有了變化?!
這是哪一種功法?!
“你就值一億?”
扶清收起令牌,好整以暇地看着腳下的小孩。
“你想要多少?”血鳩聽扶清這話,感覺有戲,立馬追問道。
“你覺得你自己值多少。”扶清漫不經心地說道。
“再加一億!!!”血鳩有些心痛地開口。
這是他出來之後全部的家當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血鳩紅色的眼睛眯了眯,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等到這女孩一放他走,他絕對要找機會將這女孩的血給放幹!
然後放入芯片,任他擺弄!!!
“才兩億啊。”
扶清身子動了動,換了只腳踩着血鳩。
她垂眸看着腳下了血鳩,語氣嘲諷:“你這腦子都不止兩億。”
“我說的對吧,血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