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見過有哪個女孩這麼能喝的!
別說是女孩子了,大部分的男生可能都比不上這女孩的酒量。
看着一瓶接一瓶往嘴裏灌酒的張可,衆人都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咚!”地一聲響。
酒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張可身子已經開始變得不穩,但眼神還算清醒。
看着桌子上的酒瓶,她數了數。
不多不少,總共五十瓶。
而她已經幹完了將近一半的酒。
酒量退步了啊。
張可心裏想着。
若是換作以前,這些酒都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不過她現在除了喉嚨有點疼之外就沒有其它的反應了。
還行吧。
把酒桌上剩下來的這些酒喝完不是問題。
這麼想着,張可沒有絲毫猶豫地就拿起了一瓶酒。
隨着她喝酒的瓶數越來越多,酒桌上的酒已經有人提前給她打開了酒的瓶蓋,這次她倒是不用再費牙咬開再喝了。
張可拿起酒,瓶口直接對準了瓶蓋,就要往嘴裏灌酒。
拿着酒的手剛一擡起來,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
“小丫頭,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
紀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張可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臉上有着怒氣。
喝這麼多酒,這丫頭倒是真不怕自己提前肝硬化。
張可偏頭看了一眼站到自己身旁的男人,酒意漸漸涌了上來,眼神也開始變得有些迷離。
她喉嚨疼地不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刻也只能搖搖頭,隨後手臂用力,想要從紀淵手裏掙脫出來。
紀淵沒想到喝了這麼多酒的張可力氣還這麼大,原本他就沒有使多大的力,被張可這麼一甩,硬生生地鬆開了手。
等他反應過來時,張可已經灌下了半瓶酒。
“別喝了。”
紀淵眉頭皺了皺,擡起手就想要搶過張可手裏的酒瓶子。
可隨後,他的手便被人攔截了下來。
“這些酒是她們兩個欠下的,我勸你不要插手。”
紋身男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張可旁邊,強勁有力的手臂直接越過張可的肩膀攔住了紀淵的手。
紀淵聽着紋身男這話眉頭皺了皺,儘管酒吧的燈很暗,但仍舊能夠看得出他膚色極白,五官精緻地如同女孩一般。
而站在張可旁邊的紋身男則和紀淵完全是不同的類型。
他就是一個糙漢,五官硬朗,身軀強壯,眼神粗獷不羈,身上的荷爾蒙氣息在酒吧絢爛的燈光下越發地濃重。
“女孩子而已,何必爲難?”
紀淵面色不耐,若不是他身份特殊,他今天可不會這麼好好地和這人說話。
“男女平等,你管我?”
紋身男挑釁地衝着紀淵挑了挑眉頭,一副有種你就來幹我的模樣。
他今天就是想看看這女孩到底喝到多少瓶纔會倒下,誰都阻攔不了他看戲。
紀淵的眼睛眯了眯,在看不見的地方手握成了拳頭。
似是感覺到了紀淵的變化,紋身男原本越過張可肩膀攔截的手也握緊了拳頭。
兩人之間莫名其妙地就燃起了火藥味。
原本坐在卡座沙發的衆人見着紋身男這模樣紛紛縮到了角落裏。
張可哪裏能注意到自己旁邊站着的兩個男人此時戰意濃濃。
她只知道自己再喝幾瓶她就都喝完了,就能把顏漫帶回家,扶清也不會生氣了。
她放下酒瓶子,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腦袋已經昏昏沉沉,身子也開始左右搖晃站不穩當。
“還有……還有……一…二…三………”她嘴裏小聲嘟囔着,用着連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在數着酒桌上剩下的酒。
怎麼酒還變多了?
不應該啊?
難道那個男人偷摸地給她加了酒?
張可臉上揚起了怒火,原本要往嘴裏灌的酒瓶子直接調轉方向,徑直朝着身旁的紋身男頭上砸去。
“咚!”地一聲響。
酒瓶砸在頭上先是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緊隨其後的是“嘩啦啦“的酒瓶碎裂聲。
“你丫的,敢偷摸給我加酒?!!”
張可搖晃着身子,手上還拿着破碎了的酒瓶,碎了的那一端直接指着紋身男的脖子。
“你有病啊!!!”
紋身男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衝着張可吼道。
“你纔有病!”張可毫不客氣地迴應着。
“是多少酒就是多少酒,你給我加酒什麼意思?!啊??!”
“誰給你加酒了!你眼睛瞎了數數都數不清啊!”
紋身男一臉痛苦,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連連呼氣。
真服了。
要不是他練過。
這一酒瓶子真的能給他幹出血!
這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你才瞎了!我可沒瞎!你自己數,看酒桌上是不是有五十瓶沒喝過的酒!”
張可拽氣地吼着,或許是被酒精麻痹了神經,此時此刻,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喉嚨的疼痛,聲調拔高,生怕別人聽不見她說話一般。
恍惚之間,張可只感覺不遠處有着一道人影朝着她走過來。
忽遠又忽近。
“嗯?”
張可眉頭緊皺,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遠處人影的模樣。
忽地一張比女孩子還要好看的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呼~”
張可想吹口哨,可是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吹不出來。
“………”
紀淵看着已經神志不清的張可,臉上泛起一絲慍怒。
要不是這丫頭救過他,他早走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朝他吹口哨!
他明明記得和這丫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丫頭不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喝了點酒,就變得這麼輕浮。
“你給我再數一遍!看看到底有沒有五十瓶沒喝完的酒!老子壓根就沒給你加酒好不好!”
數完酒瓶的紋身男氣沖沖地走了活來,腦袋上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經。
若不是眼前這人是個女的,他早就一拳給掄過去了!
敢拿酒瓶子砸他的,這女的是第一個!!!
“走開!!!”
張可擡起手直接就朝着紋身男的臉上揚去。
“啪!”地一聲脆響。
紋身男硬生生地捱了一個大逼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