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立於人羣,精緻的狐狸面具下那雙眸子淡到出奇,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嘴角扯起一抹笑,紅脣輕啓:“那好啊。”
女孩帶着輕笑的聲音落在衆人耳裏,一時間他們心裏都有些訝異,難道r真的變了性子?要是擱以前,r哪裏會就這麼答應?早就連帶着把說話的人也跟着一塊做了!
男人原本嚴肅的神情在聽到這話後鬆散了許多,他剛要開口說話便只見眼前的女孩話音一轉,語氣也變得冷漠不已。
“那你替他受着吧。”扶清雙眸微眯,嗓音帶着戲謔,語氣輕快不已。
果然,這纔是r!
衆人對於扶清這話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對於他們來說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見男人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他冷眼望着扶清:“r,這裏可不是m洲。”
言外之意就是這不是m洲,是國際組委會,不是她能爲所欲爲的地方!
“我知道啊。”扶清挑了挑眉頭,用着極爲狂妄的語氣朝着男人開口:“不過任會長沒告訴你,這國際組委會的一磚一瓦以及裏面的人都得服從我?”
“憑什麼?!”被扶清用筆扎傷的男人滿臉不屑地衝着她吼道:“你以爲你是誰?!你也配在羋會長面前說這話?!狂妄——”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男人的話語。
“會長!我——”
“再多說一個字,我廢了你!”
扶清望着眼前這副場面,心裏毫無波瀾。
怎麼?以爲上演一出狗咬狗的戲碼她就這麼把事情給揭過去了?
她今天可是來找茬的!
“他出言不遜我已經教訓過了,你作爲m洲的洲主,沒必要同他計較。”男人望着扶清,臉上的神情好似在說我已經給了你臺階下了,再不識相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呵。”扶清冷笑了一聲,眼底滿是嘲諷:“你是個什麼玩意?用的着你教訓?”
她可不管這男人教訓沒教訓,她今天主打的就是來找茬!
話音落下,扶清很明顯地能感覺到眼前這男人的臉色變了變。
這就演不下去了?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極爲囂張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會長,她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別同她廢話!真沒想到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會如此不惜命!”
“那我們就讓她再死一次不就行了?!”
扶清聽着站在男人身旁幾人的話,眼底的冷意越來越濃。
看來這些人知道的挺多啊。
讓她再死一次?那就看看今日是誰死!
懶得再同這些人廢話,抱在胸前的手緩緩放下,捏成了拳頭,女孩四周的氣壓忽地一下就低了下來,強烈的壓迫感徑直衝着中間的男人而去。
“洲主,這可是你先動手的。”男人就要動手的扶清,眼底泛起了殺意,連帶着站在他四周的幾人眼神也變得狠毒了起來。
“廢話真多。”
捏成拳頭的左手朝着男人的胸膛揮去,幾乎就在一瞬間,原本站在男人四周的幾人擋在了他面前,雙手紛紛捏成拳頭,直直地對上了女孩的拳頭。
四雙沙包大的拳頭朝着自己揮了過來,女孩眼裏不見絲毫懼意,擡起右腿朝着最左邊的男人踢了過去。
“砰!”
“砰!”
“砰!”
眨眼間,三個高大男子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弧線,隨後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此刻,最後一人的拳頭已經和她對上。
扶清望着眼前包裹着淡灰色氣體的拳頭,面無表情地擡手對上。
“不自量力!”男人滿臉不屑地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了好幾圈的拳頭。
這拳頭上連古武之氣都沒有,也敢同他對拳?他已經想象到了等會眼前這女人手骨盡斷的模樣了!
“咔擦!”地一聲。
骨頭碎裂的細微聲在安靜的大廳內響起。
男人嘴角的不屑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很快就被痛苦所替代,他無可控制地從喉嚨裏發出了慘叫聲。
“啊!!!我的手!!!”
扶清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冷眼望着死死捂住自己整條手臂的男人,手心再次出現了一支筆。
羋會長望着扶清這一動作眉頭一皺,剛要出手阻止卻已經發現來不及了,他眼底泛起一絲震驚,他怎麼都沒想到r的速度會這麼快!
“撲哧!”
筆尖插入血肉的聲音響起。
“啊!!!”
站在羋會長一旁的男人捂住了左眼,猛地跪坐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聲從他喉嚨裏發了出來,左手指節夾着一支筆,猩紅的血液順着筆身沿着指縫流了下來。
從幾人出手到男人的眼睛被筆穿透,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
而做出這一切事情的人此刻就這麼站在那,整個人竟然透着一股散漫鬆弛感,帶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只是拔掉了幾根草一般。
扶清望着被自己戳穿眼睛的男人,眼裏毫無波瀾。
“r,你做得太過了。”羋會長望着扶清,臉上隱約可見憤怒。
“過了又如何?”扶清語氣不屑,偏頭睨着眼前的男人:“你能把我怎麼樣?”
她要是不做的狠些如何能對得起別人給她取的“女魔頭”這三個字呢?更何況她今天可是來找茬的!不見點血腥可不行!
平淡且無謂的話在大廳內響起,衆人望着扶清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懼怕。
是啊,這纔是r,狂妄目中無人,他們今天可算是明白了爲什麼r會被稱爲殺人不眨眼的女魔王了!
拿筆戳瞎人眼睛都不帶眨眼的!下手快準狠不說,說話也極爲囂張!
“羋會長!我眼睛!我眼睛好疼啊!我眼睛是不是要沒了!”
“羋會長!我的手骨全碎了!你救救我吧!”
羋會長?
扶清聽着幾人喊眼前男人的稱呼,眼皮跳了跳,原來眼前這人姓羋啊……
剛剛好,新仇舊恨先在他身上算一點。
“你姓羋是吧?”扶清身子動了動,走到了男人面前:“羋音是你的誰?”
“她是我姐姐。”男人冷冷地回答道,垂在腿邊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上面凝固的灰色氣體比前幾人要更加地清晰濃厚。
“哦。”扶清挑了挑眉頭,低眸望向男人的雙手。
看來這人的古武不錯,這麼年輕就是高級古武師了。